既然雇佣了黑皮老六和他的搭档李钢板拉货,陈天朗也懒得再等钢材市场开门进去趟钢筋价格。毕竟黑皮老六和李钢板就是这片的人精,对钢筋这玩意的行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询问下,陈天朗很快就了解了现在市场上钢筋的价格。
在价格双轨制下,如今的钢筋每吨已经涨到了2300块左右,据说以后还会涨。而这些钢筋建材基本上都是那些大老板托关系找来的批条,可是现在批条越来越难批,国家调控变的也越来越严,使得钢筋建材的价格一路高涨。
了解完这些基本情况,陈天朗心里这才算真的有了底气。他先让黑皮老六和李钢板等着,让他们抽根烟,填饱肚子,自己这头就开始联系棉纺厂的张一鸣。
到小卖部找了一部公用电话,用手转圈拨号,等了半天才联系上棉纺厂的保卫科,保卫科那边很快就找到了张一鸣。
陈天朗也不废话,拿着电话直接对张一鸣说:“钱已经准备好,十点准时拉货。”
……
打完这个电话,陈天朗又摸出昨天范爱国和邓建军给的纸条,上面有他们住宿招待所的电话。
按照号码,陈天朗再次拨通电话,这次接电话的是个妇女同志,可能是招待所前台的,问清楚了找谁,就扯着嗓子喊:“108室范爱国,你的电话!”
声音很大,隔着电话陈天朗都能感受到那种震撼的力度。
须臾,电话回应:“你找的人不在。”
陈天朗心中不由一冷,心说难道对方走了。
见那头想要挂电话,陈天朗又忙说:“不好意思,那就让邓建军同志接听一下。”
前台妇女貌似有些不耐烦,嘟噜了一句大清早的烦不烦,然后就又大声喊邓建军。
陈天朗在这边数着时间,一秒钟,两秒钟……如果连邓建军也不在,那么这批钢筋就真的要卖给钢材市场了。
就在陈天朗做最坏打算时,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动静,“你好,我是邓建军,你是哪位?”
听声音,正是昨天那个鸭舌帽男子。
陈天朗压抑住激动的心情,轻声说:“你好,我是昨天那个学生,三吨钢筋已经帮你们准备好了,十一点钟,在城北钢材市场门口看货。”
电话那头明显楞了一下,“是你呀,小同学!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到现在邓建军还难以相信陈天朗真得能搞来三吨钢筋。
“你们过来看一看就知道了。对了,带上钱!”说完,陈天朗直接挂断电话,因为他知道说的越多,对方疑心越大,反倒是这样不多说,还能够引起他们好奇,让他们不想来也得来。可以说活了两辈子,陈天朗算是把人心摸透了。
电话那头,邓建军穿着红色大背心,顶着一脑袋的肥皂泡沫发愣。
刚才他拿着公用肥皂正凑在招待所的水龙头下洗头,就听见前台大姐喊自己,没想到竟然是昨天那个学生打来的。
这时候同伴范爱国拎着豆腐脑和油条回来了,见邓建军模样怪异,满头泡沫地杵在电话旁,就问:“老邓,出啥事了?”
邓建军这才回过神,见问,就把方才陈天朗打电话的事儿说了。
范爱国也一脸惊异。
“咳咳,那咱们到底去是不去?万一那小子是坏人,骗我们过去抢我们的钱怎么办?”
“大白天的,又是在钢材市场,不至于吧。”
“也是---要不,就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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