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安啸也忍不住劝她,“这事一了,回去吧。”
“你不想报仇?”
“弄垮如玉山庄,无异于给了乔邃一记响亮地耳光。”安啸说到这,深吸一口气,“我妈生前最大的心愿,应该就是成为如玉山庄的女主人吧。这次夷为平地,也算是给她一个交待了。”见苏男沉默不语,“我不知道你和乔家的仇恨有多大,不过,凌西为你做到这个份上,很难得。”
苏男点点头,“我明白,亲眼看到如玉山庄化为废墟,我就离开中国。”
“到时我们一起去现场看。”
“好。”
晚上苏男失眠了,多年的愿望即将实现,这让她有一种莫名地兴奋,躺在床上,数了无数只羊,眼睛仍然很清明,一点睡意都没有,只好爬起来看电视,一部很老很老的影片,一个家喻户晓讲报恩和复仇的故事,一个爱也彻底、恨也彻底、报恩也彻底,复仇也彻底的人,基督山伯爵。
影片看完时,天也放明了。
苏男倒在沙发上朦朦胧胧睡去,她感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另一个是晴姨。梦中只有两种颜色,一种是黑色,另一种是白色。
她在黑暗中前行,摸索,像只瘦弱又害怕的小老鼠,战战兢兢,畏畏缩缩,小心谨慎的慢慢前行。然后有人骂她,用最恶毒的语言骂她,鄙视她、嘲笑她。她不敢还嘴,只有默默忍受,但受辱的心灵让她忍不住流泪。立即就有人上来打她,有用手,有用脚,还有用小板凳,落在身上钻心的疼,刺骨的疼。她紧紧闭着嘴巴,默默忍受,并且还得擦干脸蛋不能掉一滴眼泪,否则这种暴打会没完没了。
然后梦境中变成了白色,非常漂亮的白色。她看到插着天使翅膀美丽圣洁的晴姨来到自己身边,她用温暖又细腻的手牵着自己走出那座冰冷的孤儿院;她每晚每晚守护在老做恶梦的自己身边;她柔声对自己说以后会有一个全新的家;她四处奔波凑钱为自己安排眼科手术……
苏男是在铃声中被吵醒的。
她不愿在梦境中醒来,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梦到晴姨了,她相信这是晴姨在拖梦给自己,她在梦中与自己相会,她有话对自己说。可手机铃声不依不饶地响着,平日里清脆悦耳的《琵琶行》现在变成了一种噪音,使劲地折磨着她。
苏男从被子里伸出手到处摸索,寻找着关机键,却误打误撞弄到了接听键,然后她就听到了一个男人在电话的另一头,急切的说道:“苏男,不好了,出大事情了。”
这个声音好熟悉啊,苏男在睡眼惺忪中使劲的想,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熟悉的声音又说道:“苏男,你在听吗?如玉山庄被乔邃拍下了。”
这句话犹如一盘冷水一下子浇醒了苏男,她立即翻身下床,拿起手机的手在发抖,牙齿在打颤,声音变得很不连惯,“你~说~什么?”
“乔邃的价格比陈归尘只高了十万元,现在已拍下了如玉山庄。”
“这不可能,今天不是愚人节。”苏男笑了,“你的恶作剧骗不了我。”
安啸在电话那头深深叹了一口气,有些于心不忍,“虽然很残忍,但千真万确,乔邃拍下了如玉山庄。”
“这不可能。”
“我们所有人都被乔邃摆了一刀,包括你、我、凌西,还有陈归尘,我们所有人都上了他的圈套,那个报价单就是一个饵,等着我们跳下去。”
“不,我不相信。”苏男想起游艇的那一幕,“如果姓乔的有意让自己上当,何必弄坏电脑,还让凌西去冒险拍照。”
“这个,我也不知道。”安啸在电话那头沉重道:“苏男,赶紧回加拿大吧,我担心姓乔的会对付你。还有陈归尘,你害他丢了这个项目,他也不会放过你。”
这话猛然点醒了苏男,急急挂了电话,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跟陈归尘翻脸,中了乔邃的圈套,无疑他现在最希望看到的是敌人阵营里的窝里斗,好坐收渔翁之利。可是,一遍遍电话打过去,都是同一个冰冷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苏男急得不行,穿上拖鞋,披了一件衣服,匆匆忙忙出了门,她得去找陈归尘的女朋友,那个叫许遥的女孩。然而半小时之后,仍是无功而返,对方早已人去楼空。
看着时间在一点一滴流逝,苏男毫无办法。
第二天一早,再次被电话铃声吵醒,还是安啸,这次更急了,“苏男,上网,快点上网。”
“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
“你的新闻,全是你们的新闻。”
苏男顾不上其他,一下子冲到电脑前,输入自己的名字,果见一屏屏一幕幕都是她,或站,或立,或微笑,或含情,旁边的配角有好几个,有凌西、有艾莉莉,还有乔邃,尤其有一张四人在甲板上举杯同庆的照片,被用得最多,也拍得最美。
苏男眼前模糊起来,难怪陈归尘不愿意给自己解释的机会,这些新闻这些照片足以定她的罪,死罪,换做自己也不会相信。想必,现在的自己在陈归尘眼里,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双面间谍,乔邃的同党兼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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