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求收藏)
“什么!?你在说一遍!”男子震惊的从骨椅上站了起来,那头巡鹰惊恐的拍打这羽毛飞乐出去,而他手中的那枝桃花枝则掉在了地上,撒了一地的殷红。
这报信的骑士本身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此时却满脸畏惧的颤抖着,“呼延南方大人,纳木错小王爷,他,他死了。。”
这“死了”二字轻的几乎都要被他吞进了肚子里,但是男子依旧听见了,也听得十分真切。他死命的低着头,等待着预料之中的怒火降临。只是预料中的怒火并没有降临在他的头上,这让他很奇怪,于是他悄悄的抬起头,看着这位名为呼延南方的男子。
呼延南方沉默了半响,他和纳木错是表兄弟,呼延在天蒙是大族,之前的那位草原上的王者,就是他的叔父!哪怕是如今换成了女帝掌权,呼延家族在整个天蒙也是不可动摇的存在。
他的脸上慢慢浮现起一丝古怪的笑容,慢慢的再次坐回身后的骨椅,又俯下身捡起那枝桃花枝,拿在手上慢悠悠的摇晃着,“想不到我那位曾经的天才弟弟居然会死,来吧没我说说,赵昆明是怎么杀了他的?”
在他看来,鹰隼重骑中唯一可能杀的了纳木错的只有同是玄字巅峰境的赵昆明,虽然单打独斗的话,纳木错就算不敌也有逃跑的能力。但是如果赵昆明配合鹰隼重骑的话,那么纳木错很有可能被缠住,最后死在赵昆明的手下。
只是,这一次他又算错了。
“报大人,不,不是赵昆明杀死了小王爷,而是一名大唐的小将。”报信的士兵又一次匍匐在地。
“小将?”呼延南方诧异,眉头因为这个消息深深的锁了起来,思索了片刻后才舒展开来,“死了就死了吧,能死在这战场之上,也算是一个荣耀。”
他的这话说的不带半点怒气,反而有一种说不清的阴冷和温柔。这两个截然相反的意思,却同时在他的声音中出现。这不禁让旁人有些不寒而栗,因为熟悉这位小郡王的人都知道,每一次他如此说话的时候,就代表他的怒火已经到了快要爆发的边缘。
看着这位小郡王的眼神越来越温柔,那个报信的骑兵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于是他干脆完全匍匐在地上,恨不得将头埋到眼前的土里。
呼延南方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随意的拨弄着手上的桃花枝,像是在喃喃自语般说道:“这战斗才一开始,就死了一位小王爷,而且还是一位曾经在修行一途上的天才,看来咱们那位女帝大人一定会更加愤怒才对。这样也好,她不愤怒,怎么能让我呼延氏夺回那张宝座呢?”
这等大逆不道某乱之语,匍匐在地骑兵只恨自己不是个聋子,他觉得自己怕是真的离不远了,于是他颤抖的更加的厉害了,甚至连牙齿都在不自觉的颤抖着。
而站在呼延南方身后的那群天蒙最精锐的骑兵-黑苍狼骑士团,似乎都是聋子一般,对于眼前这个男子的话语视若无睹,他们就像是一尊尊石像一般,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呼延南方又开始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之中,他面带笑容的注视着不远处的那处战场,过了片刻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原本温柔的脸庞瞬间变得一片肃杀之气,“传我的命令!打起血旗,怎么说我们都死了一个小王爷,当然要为他报仇了!在写一份信回去,让陛下知道这个令人悲痛的消息。”顿了顿,他的脸色中闪过了一丝怪异,“不管怎么样,这是我三十五年来第一次领兵,可不能因为这件事把我的计划给搞砸了,去吧!”
报信的骑兵如获大赦,立刻重重道了句是,随后满身冷汗的翻身上马,向山坡下疾驰而去。他实在不想再面对这个在天蒙国内有着“恶魔”之称的小郡王!
而此刻,蛮牛和郭老四也终于带着人冲破山谷中的包围圈,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整片开阔的地带。这一路过来,可谓是艰难万阻,两人此时也早已多处负伤,蛮牛的那两把北秦刀早已不知所踪,此时他手上拿着的一把在战场上抢来的巨斧,他的身上和脸上几乎是一片暗红之色,这些可都是一路拼杀过来的鲜血,只是不知道有多少是他的,又有多少是别人的、
而郭老四的情况很是糟糕,他几乎是趴在了马背之上。他的背后有一条长长的伤痕,这是被蛮牛手中的那柄巨斧给砍的。虽然当时蛮牛拼命将他救了,还把巨斧的原主人给杀了。但是这道伤口却也差点要了郭老四的命。
既然冲到了这片开阔地,蛮牛的底气就足了起来。他们眼前已经没有那数以千计的天蒙步兵了,头顶两边也不见了那些图释冷箭的弓箭手。那么他就能集结部队和屁股后面那些个不入流的天蒙骑兵好好来一场对决了,也好叫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骑兵!
他们可是鹰隼重骑!是大唐的皇牌之军,哪怕现在人数上不占优势,他们也不会怕了谁。况且,他们鹰隼重骑什么时候在人数上占过优势了?
只是让蛮牛差点郁闷到吐血的是,那些个该死的北蛮子居然不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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