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暖融融的。
“到了。”袁复立走到某个地方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他们这个位置刚好在一个台阶上风处,往下就能走到海边,往上临近德海海滩的标志性建筑瞭望塔,是个不错的观景地点。夜里的海风吹在脸上有些刺骨的凉意,晦暗的海滩也有股幽静偏僻的冷漠感。
袁复立拍了拍手。
就在下一刻,整个海滩公园的灯全部亮了起来,各色彩灯交相辉映,把凄清的海滩照亮得宛如白昼,公园的喇叭里响起悠扬的音乐,那些彩灯投影在地上造出交叉的光线,树木和花草的倒影在灯光下边影影绰绰,随风摆动。他们视线正前方的音乐喷泉随着乐曲忽上忽下,忽大忽小,安静的公园一瞬间活了起来。彩灯也是会跳舞的,伴随着曲调和节奏变换着颜色,整个海滩公园仿佛一个巨大的天然舞池,让人目眩神迷。
倘若一个男人弄出这么大的手笔只为向一个女人求爱,女人就算不会欣喜若狂也会感动于对方的心意和浪漫,更何况没有人不喜欢惊喜。
就算是贺佑钦和厉容锐看到眼前的一切时也忍不住惊讶。
厉容锐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袁复立在追求一个人时花的心意的确不简单,但他还是不够了解贺佑钦,贺佑钦不止不是女人,更不是一个感性的人。
厉容锐微微叹息,人们总是被贺佑钦外表的温和随意所欺骗,看不见他骨子里的冷漠和强硬。
这样的男人远远不是一个所谓的惊喜所能打动的。
袁复立倒也没做出什么邀功的表现,就像是只找了个普通朋友来陪他观赏风景罢了,但笑起来的样子却比平时孩子气,他一手插在口袋里,一边用戏谑的口吻追忆,“我小时候特别不喜欢黑黢黢的地方,但家里总是黑黢黢的,然后我发誓等我长大一定要让世界上所有的灯都随着我的心意开关,我想让它亮的时候它就亮,想让它灭的时候它就灭。”他侧头看了贺佑钦一眼,“可惜,有些事情人力不能及,不过我虽然影响不了全世界的灯,但偶尔心情好来看看公园里的灯亮一亮还是没问题的。”
这个随便亮一亮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所耗的金钱是一方面,关键还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否则每次都这么随便亮一亮,德海岂不是乱了套。袁复立的身后已经没了袁家,现在他就是孤家寡人罢了,他母亲那一脉的人也不可能把宝压在外孙身上而不管本家的人。袁复立能弄出现在的动静,他背后肯定还有些不为人知的势力。
贺佑钦在面对眼前的盛景时一直淡淡微笑着,一手插着口袋,一手牵着男孩,这所谓的惊喜的确让人的心情变得很不错,但也仅此而已。
袁复立看到贺佑钦的表现不止没有失望,反而像是更感兴趣了一样,就是瞥到厉容锐的时候有几分可惜,要是这个小玩意儿不在,他跟贺佑钦也许能更进一步。
厉容锐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注视,竟然回望了他一眼,其中淡淡的自得和讽刺都没刻意藏着。
袁复立一挑眉,又打量了一下小男孩,有点意思啊。
倒是厉容锐一转脸就变了表情,直接揪了揪贺佑钦的大衣,朝他伸出手,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贺佑钦一笑把他抱了起来,“想去看灯?”
厉容锐兴奋地点了点头,像个不知世事的小男孩。
贺佑钦也不拆穿他,抱着他一步一步下楼梯,厉容锐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往后望向袁复立时勾了勾唇,然后‘吧唧’在贺佑钦脸上亲了一下,之后就不屑再看袁复立,侧过头靠在贺佑钦颈窝里,对着亮起来的灯指指点点。
贺佑钦揉了下他的头发,“点到即止,不要太过分。”
厉容锐露出一个笑,他就知道贺佑钦纵容他,他点了点头,乖乖地不再捣乱。
站在他们背后的袁复立看着气氛和谐的一大一小,露出个莫名的笑。见过精怪的小孩子,还没见过精到这种程度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啧,厉容锐家的基因也不是那么差嘛?
姚真在放出厉容锐状况好转的消息后就一直仔细注意着下面人的动向。
没错,消息是他们故意放出来的。实际上现在的情况刚好相反,厉总的身体不但没有好转,还像医生说的那样在持续恶化,他可能真的熬不过半个月了,但是这点时间不够他们做好万全准备,所以只能拖,能够多争取点时间对外面放一些烟雾弹减少一些阻挠都好。
放到从前,姚真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协助贺佑钦收购厉丰的股份,从那些小股东和股市上收集散股,然后组合,将来袁竟惟要是想插手厉丰时,这就是他们的立身之本。似乎不知不觉,他已经把袁竟惟放到了对立面上,而在厉总最开始出事时,他还认为对方才是厉总唯一相信的人。
这种改变或许是看到贺佑钦在厉丰做出的一些列举措后的一种潜移默化,同时也跟厉存焰对贺佑钦表现出的亲昵态度以及R先生的帮助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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