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我吞了一口口水。
他一口饮下茶,却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我浑身不自在。
“小夫子。”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温声唤我。
窗外漏进了一点月光,他的剪影投影在未拉开全的屏风上。
我究竟是如何想的?又怎敢挖掘出自己心头里那隐藏最深的不齿想法。饶是我有再大的胆子,亦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罢。
晏千山虽是能喝酒,但酒后分明体虚,额上虚汗,面色红得不自然,亦是不佳,我看在眼里,总归有几分担心,接过他他喝完的杯子,又帮他掖了掖被子,道了一句:“你什么时候需要我,就叫阿三来唤我。”
他眸如深潭,唇色苍白,喉中生涩言,而我闻之仓皇。
“我什么时候都需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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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和我说句话呀!
阿禾开窍了QUQ
☆、第二十章
晏紫一大早便将我从床上拖曳了起来,说是要同我去月老祠还愿。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的今日忽的想起要来还愿,可从前的日子也不见听她提起。
她指着我的脑门说我糊涂:“你才回来多久,你走的时候我还是新婚燕尔,哪有功夫去想这个事儿,正巧我们如今都在,才记起了这个事儿,快!快起来罢!”
拗不过她,也只能乖乖听话。
香火如织,连绵不绝。令我记忆起了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我还不过十六岁,一眨眼那么多年都过去了。
门口的庙祝换了一个,笑起来像是弥勒,体态略胖,香火钱想必都中饱私囊了,扮成了月老的模样,惹人忍俊不禁。
祠中的月老人偶亦是被重新上了漆,鲜活发亮,倒是失了几分真实,显得有些作假。晏紫见了,也不由得撅嘴,觉着大失所望。
但这愿还是得还的,晏紫本还存了心,来算一算我的姻缘,如今也是信不得了罢。
燃了香,叩拜之后,晏紫出了门,便是看见门口有卖五颜六色的穗结子,兴奋地冲了上去,倒还似个小姑娘。
拉了我过去,挑选了半天,吐着舌头说:“还不如阿禾你编得漂亮。”
一想到那结穗,我似是又忆起了可笑的过往。晏千山从我这儿得了一个鹦鹉绿的穗子,乐了半天像是什么诡计得逞一样。
转弯拐过了巷子,却是看见有人在街口闹事。晏紫凑上前去一听,复又颠颠地奔了回来。我问她怎么了。
她憋了嘴道:“不过是几个泼皮无赖之争罢了,街口的那望江楼要盘出去了,可买主是个言而无信的,说是用二十两黄金买下的,如今却只是给了二十两白银。望江楼的原掌柜自然是眼急了,可买主却说是金银都是钱,本就无所差别。望江楼的掌柜便说,他这楼里还有米粮与伙计姑娘,若是只用二十两白银买的话,那便将木头柱子砍下,反正楼也不过是用木头搭建成的。于是两人争执不下,便吵了起来。”
我问此言,却是恍然大惊。
楼不过是木头搭建而成的,月老祠那庙祝说我所命定之人,唯恐是姓楼。
我将这想法同晏紫讲了,晏紫皱眉道:“你这般想或许是真的,但楼是木,森是木,林也是木,木更是木,这下难不成名字里有木的皆为你的夫婿?”
我刚要反驳可我认识的人里头,名中带木的却不多。
晏紫又说:“何况名字只是个叫法,你这命,怎可由名字来定呢?若是我不叫晏紫,你不叫谢禾,这命难道会有变化?”
我被噎住不得言,心里头却是想,如我为晏紫,你为谢禾,我俩的命,终归是同现在不一样。
她挽了我的手,说:“我自然是晓得你是对楼奕上了心,有这个想法也不奇怪,爹爹娘亲也对这亲事乐得很,就是苦了小山咯。”嘻嘻一笑,“你说,这当今天子亦是姓楼,指不定哪日因你这迷信的说法,将你娶了去呢。”
“喂,你自己难道不迷信?是谁拖我来还愿的?”我哼了一声,“如今楼氏为皇姓,是大姓,信楼的人多了去了。何况那皇帝年近半百,后宫里的妃子什么样没有,哪还瞧得起我这样的?”
“反正他眼瞎,瞅不见你长啥样。”
到了府里,恰好是碰上楼奕,晏紫便是不怀好意地将我往他处推搡,我一个不小心没站稳,跌倒在他胸口,晏紫方是满意地捞起了自己家无头苍蝇一般找着娘亲的温故,牵着他的小手遛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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