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蛮柏的人,是千叶清落,他希望他就像那个梦里的人一样保持着高傲华贵,做俯瞰众生的人。
千叶蛮柏,千叶清落,帝巫结合不可违,他们是注定灭了白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叫清落哦,我还是喜欢清落这个名字。
今天爸爸买了一个叫做“小公举”的大大的盆子好想被人装进盆子里被好好的养着,(☆▽☆)。
☆、第 40 章
百百色最终还是和帝巫说上了话,虽然仅仅一句普普通通的话语,却足以让百百色激动好久了,帝巫,未来的帝后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看见的。
三日之后就是加冠礼,蛮柏在和清落说了一会儿话后,一个女婢出现,蛮柏向清落言明原因——加冠礼进行之前他都不可以见清落,清落也不可以去原央宫。
清落不悲不喜,冷静极了,仿佛这个不是他未来的丈夫,而他也不是未来的白芷帝后,说清落不知道帝巫结合的具体过程是无错的可是不知道加冠礼就是帝巫结合的日子那是骗人的,他清楚的知道帝巫结合是什么,而他没有什么反对。
未央宫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入的,比如婢女又比如后宫的妃子,帝巫仅仅低于帝皇与帝后平级,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随便见的——帝巫仅仅低于帝皇的白芷帝国守护者,是天神的使者。
择日,里加冠礼还有两天的时间,清落躺在卧榻之上,风吹动着遮拦的珠帘,屏风之上写意抒情,墨色的兰花盛开在乱石之中,彩色的信鸽飞翔在空中,落下的鸟羽五彩斑斓,绚烂的好似新年夜空之中的花火。
茶几就在卧榻的一边,上面有一个长颈花瓶,青色的花纹精致完美看着便让人心情舒畅,可惜的是里头没有插了花,他挥手之间一株沾染了药香的绽放的花朵,清落的脸色有一些不好,他拿错了,这是青龙阁的药草而不是朱雀阁的神花。
一声尖锐的鸟鸣,让正欲挥手把药草扔回青龙阁的清落停下了手,正好有鸟来了。
“你怎么来了?不陪着新婚的妻子?”清落笑着说,不说还好,一说他就察觉到了,他说错话了。
“抱歉,我忘了已经十四年过去了,你也是老鸟了,”清落抬眼之间看见了一只好像他第一次看见信鸽的时候的模样,那一定是老信鸽的小信鸽了。
“你也老了,”老信鸽停在清落的指尖,尖尖的鸟喙琢着清落的面前的白纱斗笠,嘴里发出可怜的呜呜声,那是小信鸽飞在清落的周身,一圈有一圈的,小小的信鸽已经失去了一根鸟羽毛,他的小小的眼睛里有着明亮的花火,那是诚信的花火,那是老信鸽交给小信鸽的看家本领。
“呵呵,不要淘气了,”清落把哪一株散发着药香的珍贵药草,轻轻摇动,淡淡的花香在空气之中蔓延,清落笑着把药草递给底飞的小信鸽,老信鸽激动的乱叫,它摆动着尾羽,阻止清落把药草递给小信鸽,却又不敢叼走药草,它漂亮的尾羽五彩斑斓,虽然它只有一根罢了。
老信鸽还是那一副不变的身体,但是他浑浊的眼睛里有着哀求与说不出的期待,他虽然还是那样的“年轻”可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它见证了父亲的死亡,母亲的死去,还有妻子的离开,现在它不希望它的孩子还要像它一样成为一个死不了的怪物。
长久的生命,早死的家人,它虽然只是一只鸟普通的随处可见的鸟可是永恒是多么的可怕,孤独的一只鸟没有家人没有家人,只有一次又一次的送信,一次又一次的重生,痛苦伴随着泪水,假若还可以选择,它宁愿从来没有遇见帝巫,这个天神的神使。
现在有一株不知道作用的药草,它不可以让它的孩子布他它后尘——孩子自愿你安好。
“呵呵,不愿意?”清落的脸色隔着白沙斗笠看不清楚神色,他收了那一株珍贵的早该消失在时空的药草,挥挥手没有再看他的老信鸽——老信鸽有了小信鸽就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
老信鸽没有飞走,它的孩子什么也不知道,飞在清落的周身,美丽的模样和妻子很像,它的妻子还是族里的大美人呢,被它给夺到手了,是一件很高兴很高兴的事情。
“怎么还不走?不怕我改变主意了?”清落再次伸出食指,从来没有干过重活的手指没有老茧没有伤痕也没有时间的痕迹,它光滑年轻有着不见阳光的苍白可是它就像老信鸽一样,在腐败。
就像缺失阳光水分营养的植物,在枯萎在腐败,会像秋天的落叶落在地里,变成别的东西,变成不是自己的自己,清落是一个失去自我的自己,是正在腐败的自己,是步向死亡自己,他对什么也不太在意,抱着玩一玩的心思,失去了爱人的勇气失去了接受人爱的勇气,失去了感情的接收,他就像一个叫做清落的人工智能,当蛮柏发现他爱的人不会爱他不会接受他不会回报他哪怕他给予清落的感情的万分之一,不会正眼看见他的付出,他的一切都是玩一玩的时候蛮柏会不会发疯,会不会想要毁掉他在乎的一切?
“这个世界无聊极了,信鸽,我放过你好不好,”清落没有看一眼老信鸽一眼,窗外的花朵开的正好,大朵大朵的鲜花新鲜美好年轻,富有活力。
尖锐的鸟鸣,刺耳的鸟鸣,老信鸽停在清落的指尖,浑浊的眼睛闪着光,它湿漉漉的眼睛有着百岁老人的沧桑假如清落不干涉它的生活,它不会有一个美丽的妻子也不会有一个很好的儿子,同样的也不会有那么痛苦的内心世界。
短暂的生命不平凡的生活,信鸽不需要永恒的时间,它们不需要活的那么长时间。
清落长长的干净的指甲,粉色的健康的颜色,指甲划过指尖的感觉是没有感觉,他是一个男人,哪怕不好意思一个让人轻易接受的男人,他也不会像女人一样哭泣,但是,有时候他的眼泪水不要钱的流淌。
鲜血不是大红的色彩,而是有着淡淡的金色的血液,风吹起池塘旁边的垂柳,拂过池塘水,水里的游鱼游来游去,自由自在,花在阳光之下开的艳丽芳芳。
“喝了它,你就可以解放了,”——
老信鸽最终是平安的带着小信鸽离开的,清落还是手软了,没有让老信鸽一朝回到解放前,而是让它回到有着一根尾羽的模样。
虽然老的不能再老了,可是老信鸽离开的时候翅膀挥动的格外轻快,仿佛丢掉了某种包袱,不老不死真的是一种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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