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老君,是老聃的双胞胎弟弟,家住楚国太上,你们可以叫我太上老君。”杜营又给自己话里加了双胞胎弟弟的新作料。
齐景公闻言一惊,不是老聃,是他的孪生弟弟,这样都能混进来寡人以后的安全哪里还有保障啊?
“怪不得,想来你是哪个诸侯宫里裁撤下来的寺人吧?粗鄙无礼,借着兄长的名气四处混吃混喝,被我齐国丞相一眼看出,还不就地伏法?”有什么样的奴才就有什么样的主子,齐景公跟刚刚宣旨的那个家伙一个腔调。
杜营一动,把大厅内诸位武士吓了一跳,这是要刺王杀驾不成,连忙戒备,待见到他没往齐景公走去才放下心来。
几步来到太史氏的条案前,抄起条案边那盏全大厅最大最亮的长柄落地铜油灯就冲齐景公走去,把一干侍卫看得傻了。
他要是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剑什么的早被侍卫拿下了,谁见过刺王杀驾还有就地取材的,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杜营冲到近前,倒转铜油灯,以结实的铜油灯底座狠狠的砸在齐景公的额角上,登时鲜血四溅,仰天倒下,满堂之人目瞪口呆。
只有那个作为历史见证的太史氏还在努力刻字,边刻边小声念着,可是在这鸦雀无声的大堂内众人却是听的那么清晰。
“公口不择言,楚蛮怒,执灯柱以击之,中其颅,血溅五步,公伏地待毙,侍从栗而惊,不敢以援”
听到这里,其他人才如梦初醒,救护的救护,抓人的抓人。
反而是一向以果敢决断著称的晏婴好像陷入了两难,人是他请来的,推荐给齐景公,没想到搞出这么个结果,一时间他也有些犹豫。
杜营一个小老头把几十斤的铜油灯当做降魔杖,舞的满堂生风,呯的一下砸碎了太史氏身前条案,满桌竹简散落一地,哗哗作响。
“谁是南蛮?给我说清楚。”寺人固然不好听,南蛮也不是什么好称呼,杜营反正已经闯下滔天大祸,也就不在乎多打几个人了。
“南蛮好名,妄想以力曲史官刀笔以耀其祖”十八年前不怕死的太史氏依然不怕死,边念边刻。
“算了,你一家倔犟种,难得留下一根独苗,崔杼容得,我难道容不得?这种人太少了。”杜营懒得和他计较。
弄死他一样还有个什么南史氏的,根本杀不完。
一声大喝,孔丘暴起,抓住一重甲武士双腿为柄,重达数百斤的重甲武士如同链球一般原地旋转起来,众人只要和孔丘手里舞起来呼呼做风的人形兵器一接触,立马筋断骨折,飞出老远,顿时间清出一大片空地出来。
两人眼神一个交错,顿时明了。
眼见门口被卫兵堵住,杜营转身拿着手中灯柱奋力一丢,登时撞碎两扇窗户之间的间隔,喀拉拉一顿响,两扇窗户窗棂全都跌落,露出一个直径五尺的大洞出来,杜营以一个狮子钻火圈的姿势从破洞中窜出,孔丘紧随其后,顺手把那个早已经转晕过去的重甲武士扶坐在洞口,挡住追兵,两人在后花园里仓皇逃窜。
老子的身体看上去弱不禁风,但是在杜营看来这只是表面现象,他虽然不能发挥这具身体的全部威力,但是在一些日常的简单动作中已经了解了一些不同凡响之处,比如不畏寒暑,不知疲惫,不畏饥渴,刚刚又试出了力大无穷。
他绝对不想去试试会不会刀枪不入,如果真的刀枪不入从此大意的话,搞不好哪天会悲剧在干将莫邪之下,这是个神兵利器满地走的时代,刀枪不入从来就是个相对的概念,而不是绝对的。
一路疾奔,杜营很有后世开七十迈的感觉,那票重甲武士已经越落越远了,连一向以体力强大著称的孔丘也有点吃不消了,毕竟跑步不是他的强项。
奔跑,翻墙,奔跑,翻墙
朝着一个方向狂奔,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一道高达一丈二三的高墙被翻过,两个人终于冲出了宫。
不敢回去拿包裹行李,两人朝着最近的城门雍门跑去,要在封城大索之前出城,人跑不过他俩,不代表马跑不过,一分一秒也不敢浪费。
眼见城门越来越近了,两个人反而慢了下来。
这样跑的大汗淋漓的出城肯定是不行的,不被抓住盘问才怪呢。
得要想个理由混出城去。
………【第十七章 忧心忡忡的孔丘】………
杜营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拉着孔丘到一边嘀嘀咕咕起来。
雍门口,士卒正仔细盘查进出的人群。
现在宫中还没传来消息,所以士卒们对于检查并不十分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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