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做其他人,别说杀掉一头了,只说惊噬鸟这巨大的数目,都不是一般人能随意击杀的。也幸好自己身具魔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正思虑着,张岩蓦然被一声长长的嘶鸣惊醒,扭头望去,从后方赶来的惊噬鸟群竟然掉头朝来路飞去!
往下一看,那些啖灵兵团也如惊噬鸟群一般,在那声嘶鸣的呼喊下,调转身体,往回走去!
一时情况诡谲异常,这成千上万的大军竟然不战而退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岩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一切,直到啖灵兵团和惊噬鸟群纷纷消散在天地之间,才长长吁了口气。
扭头望去,却见蓝雪痕也怔怔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玉容上满是愕然之色。
那声嘶吼又迥异于刚才召唤冥魂兽的兽吼,它又是一头什么怪物?
此时天幕如墨侵袭,夜晚悄然来临。两人满怀心事,快速地离开了这里,依旧朝南而行……
邙山连绵起伏,高大雄浑。
在其中一个空旷的山谷中,两女一男围着一堆篝火席地而坐。
其中那男子开口说道:“为何要退回来,这下你们总该明白了吧,那小子来头很大啊!”这男子褐色长衣,身体健硕,肤色黝黑,昂藏七尺,骨骼粗壮,斧凿刀刻的脸上满是萧杀之色,双眸在夜色中湛然有光。
“哼,蛮触道友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早早地通知我和季骞道友;反而让我等麾下白白送死?”声音沙哑中带着一股挠人的磁性,独特而别致。开口的女人,一袭大红长裙,容颜妩媚,身材妖娆,雪白的肌肤上粉光莹莹,乌黑的青丝随意地披散胸前,整个人给人以慵懒优雅的感觉。
此时她秋水双眸注视着熊熊燃烧着得火堆,火光之下,嫩白的脸颊更显得娇美诱惑之极。
“颜秋道友,话可不能乱说,蛮某的手下难道损失不惨重?若不是我及时召唤回他们,恐怕今日蛮某就没这闲工夫和你俩聊天了!再说,我可是通知了季骞道友,难道季骞道友没通知你吗?”蛮触强有力的大手握着一根木棍,不断地拨动着篝火,浓眉之下的双瞳也静静地注视着火堆。
颜秋一愣,凤目半眯,唇角泛起一丝浅笑,看着另外一女子。
这女子身穿湖碧银纹蝉纱丝衣,皓齿星眸,冰肌玉骨,唇似三月桃花,眉若远山之黛,墨玉一般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来。她的唇色如温玉,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
此时她见颜秋望来,依旧淡淡而笑,“事已如此,说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处?”
“哦,那季骞道友打算如何,损失了这么多人手,就不闻不问了?那小子身上可是有‘他’的气息!”颜秋妩媚一笑,伸出纤长的玉手拢了拢乌黑的青丝,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季骞玉容平静,明澈的眸中闪过一道奇怪的光芒,娥眉轻皱,陷入深思之中。
“我们三百年出来一次,朝北边进军,可不就是为了‘他’?”蛮触浓眉一挑,丢掉手中的木棍,朝季骞和颜秋望了一眼,不再开口,他知道,她们两人明白自己的意思。
颜秋笑吟吟地看了蛮触一眼,“怎么,蛮道友有什么打算吗?还是你麾下冥魂兽损失颇多,不愿去寻觅那个‘他’了?”
“笑话,难道颜秋道友的惊噬鸟崽子损失不重么?蛮某可没说不去寻‘他’,只是千年以来,我们还是头次遇到身上具有‘他’气息的人!若我们依旧按计划行事,错过了这小子,那去北边还是一无所获的话,可又是三百年要熬!”蛮触重新拾起木棍,轻轻地拍打着地面。
颜秋嗤地一声笑出来,秋波盈盈的双眼在火苗照耀下,宛如点了两支小火把,依旧以其独特沙哑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我等四人中,就你蛮触最是虚伪,不愿再朝北进军你就直说,何必婆婆唧唧的找理由。我可听说,人类龙渊城已经进入了全面戒备中,那些高阶修士可都齐聚那里了。莫不是道友你也听说了,害怕自己的智障子孙损失惨重,心萌退意?”
“颜秋道友!你何必如此讥讽?蛮某哪里得罪你了?哼哼,蛮某当年也生撕了三名人类元婴修士,可颜秋道友你……哈哈,哈哈”蛮触脸色一变,冷冷反驳道。
颜秋不为所动,依旧秋波流转,妩媚笑道:“怎么,我颜秋一个元婴修士都没杀掉,又能说明什么?难道蛮触道友想和小女子练练?”
说完,凤目冷光如电,虽然笑意盈盈的样子,但看在蛮触眼里,却明白,这女人又要不讲理以武力解决事情了。
叹了口气,蛮触大手一搓,手中的木棍化为粉末飘散在篝火中,火苗陡然一涨,他的脸在火光中忽明忽灭,又是一叹,一脸苦笑:“蛮某明知道打不过你,你以为我会和你动手吗?可是……”
“拓风来了!”一直默不开口的季骞,立起身子,衣袂飘舞,星眸朝山谷口望去。
蛮触颜秋二人顾不得斗嘴,纷纷立了起来。
此时,夜浓如墨,天上星斗疏散,阵阵晚风吹来,掀起一片松涛簌簌响声。
不过片刻,一道阴森森的声音传来。
“三位,主人让我询问,为何不前行了?”伴随着声音,一个脸色惨白,穿着一身白衣的青年悠然从黑暗中走了过来。他肤色似透明一般,瞳孔两点血红,透过披散前额的长发射出森然冷光。
黑暗中,他一袭白衣,脚步似浮空而行,似慢实快,一眨眼,兀然出现在三人面前。
这青年就是拓风了,身上有一股嗜血的森然气质,宛如欲择人而噬的野兽!
看到拓风出现,蛮触似乎松了口气,看了一眼脸色有点冷的颜秋,轻轻一笑,拉过拓风,细细把发生的事情说了。
拓风听完,稀少的接近于无的眉头一挑,讶然说道:“这么说,那小子有可能是‘他’的传人了?”
“想来不会错了。”蛮触看着拓风,神情很是放松,比之刚才,判若两人。
“这件事必须要早早地告知主人,对了,那小子叫什么,现在去了哪里?”拓风眸中的亮点血色愈发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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