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赵大的审讯陷入僵局。
钱二死亡的现场并没有留下太多证据,现有的证据也都无法证明当晚赵大确实持械威胁过钱二。宝灵街建成年份已久,只在路口有一个视角不算齐全的摄像头。
拍到的监控画面里,出乎所有人意料,曾经去到过钱二家中的不是有嫌疑的赵大,甚至也不是孙三,而是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人。
已经触电惨死的李四。
凌晨四点,李四鬼鬼祟祟地出现在钱二的楼下,上楼,数分钟之后又一脸惊慌地从楼道里跑了出来。
“这么短的时间,只要钱二神志清醒,想要威逼利诱冻死他是不太可能的。”老李沉吟,“按照常理,李四应该是去提前警告钱二,孙三要去杀他这件事。”
孙三对赵大没有完全放心,在赵大要求他杀掉钱二之后,曾经隐约将赵大的打算透露给了李四。“胆小怕事”的李四在得知消息之后,竟然不顾自身安危,趁夜偷偷溜到钱二家里提醒钱二?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对赵大心有提防的孙三压根就没有去钱二家里。李四扑了空,却只见到了钱二的现场。
可是……为什么李四要去提醒钱二呢?
钱二和李四又是什么时候搭上关系的?这个案子到底还有多少没有透露出来的信息?孙三和赵大都已经说出了他们的秘密,难道钱二和李四之间还有什么无人知晓的隐情?
老李和詹台面面相觑,赵钱孙李四人身上背了案子,这么多年和其他人接触不多,连续几天走访探查也没有收集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可是偏偏就在案件僵持的时候,老李家中竟然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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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一点多,窗外因为连续下了两天的阴雨,仍然阴沉黑暗。
詹台揉着惺忪的睡眼,拢了拢散开的衣襟,慵懒地从床上爬起来。
昨晚接近天明也没能入睡,满打满算只睡了几个小时,他前额有些隐隐作痛,眼下两片阴影衬得本就白皙的面孔更加苍白。
老李和妻子李嫂只有一个儿子佑乔,已经大学毕业工作了,并不在家中居住。詹台就住在佑乔的房间里,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推门,李嫂乍一看,恍惚回到自己的儿子没离开家的时候。
“说了好几次了,晚上不要那么晚睡。”李嫂像唠叨自家儿子一样念叨他,“你看你,这顿吃的是早饭还是午饭呢?”
詹台唇角勾起,漂亮的眼睛眨巴着,正想说话,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李嫂“哎”答应了一声,慢慢走去开门。
詹台却眉头一皱,闪身站在了门背后,右手摸上白骨梨埙,屏住了呼吸。
李嫂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小声嘟囔:“应该是送快递的,你总这么紧张,搞得我也神经兮兮的……”
她毫不犹豫拉开了房门。
可是下一秒,她却发出了一声急促的惊呼。
詹台仿佛鹞子,翻身跃在了她勉强,轻盈落地,顺势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别怕。”他将骨埙立在唇边,另一手摸上金刚杵,眼睛一挑,这才明白了李嫂为何尖叫。
门口站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黑衣,脸色白得像僵尸一般,额前手腕青筋暴露,浑身被雨浇得透湿,连水泥地砖上都积了一层雨水,乍一看竟分不清是人是鬼。
“……我……我……找人。”
那人浑身都在打抖,声音颤得几乎听不清楚,颤抖的下巴滴答滴答地往下淌水。
可那人的面孔,看起来却有点眼熟。
詹台眯起眼睛再认了一认,这才认出眼前的站着的人,是宝灵街上麻将店的老板。老李询问赵钱孙李四人打麻将的事的时候,詹台曾经两次跟去麻将店,在麻将馆外面曾和这个老板有过一面之缘。印象中,老板姓张。
“我……找人。”张老板哆嗦着,又说了一遍。
李嫂从詹台身后探出头,大声说:“我们家老李上班去了,不在家。你有事找他去单位吧。”
张老板却摇摇头,脸上惊恐的神色更显:“……我不找其他人……我听人说,听人说道上有名的道长住在这里……我找他……”
“詹台……詹道长?”
“你找我有什么事?”
好不容易将张老板安抚下来,詹台将一杯暖茶递到张老板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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