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的晚上,小房子里暖气未停,十分温暖。
刚刚才拼命拿钥匙打开房门的钱二累得满头大汗,瘫倒在行军床上大口喘粗气。
今晚诸事不顺,又亏钱又受伤。钱二郁闷且疲惫,随手拿过小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在桌上放了一天的水,入口有种隐约的腥气,像是某种死亡和腐臭的气味。
钱二刚刚含了一口水在嘴里,立刻皱着眉头厌恶地吐了出来。
“呸!”
隐约的腥臭味道还在嘴里盘旋,钱二再没有了喝水的兴致,烦躁地躺在行军床上闭上了眼睛。周遭一片安静,小小的房间里温暖又安逸,钱二心中的烦躁渐渐散去,疲惫感涌上,让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四周漆黑安静,钱二在半梦半醒中,却突然感觉到一阵不易察觉的颤动。
像床在抖。
他睁开眼睛,天花板上的白炽吊灯晃也没有晃过一下。
钱二的视线挪到右手旁边,却赫然发现原本靠墙的小行军床,竟然和墙壁之间有了一张手掌宽的缝隙!
是谁在慢慢移动他的床吗?
可是小小的房间里一目了然,就一张桌子一张床,根本没有除了他之外的人。
到底是谁挪动了他的床?如果有的话,那个人藏在了哪里?
钱二半坐起身,目光如炬扫视着小小的房间,最终落在了自己的……床底下。
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身下躺着的行军床有些可怕,像有一千只蚂蚁在身下爬,无论是翻身还是平躺都不自在。
为什么床会挪动?床下会不会藏了人?
越来越多莫名其妙的问题在脑海里反复浮现,钱二牙关一咬,右手紧紧抓住行军床侧。
怕什么?
钱二猛地探身,将头伸到了床下。
黑乎乎的床底下只有两三只他遗落的袜子在角落积灰,再没有任何其他东西。
钱二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些好笑,彻底翻过身闭上眼睡着了。
三月底,暖气还没有停,小小的房间里热气氤氲,暖和得像是阳光照射的午后。钱二睡得四仰八叉,床上薄被已被踢到了床底下,肚子上的衣服卷起来,拱得像是又白又圆的馒头。
他的额头上全是汗,枕头下也洇湿了小小一块,热得浑身发痒。
越来越热……
小小的房间里越来越热,仿佛被架在炉子上烘烤。钱二翻来覆去,一骨碌坐起来,剥开身上的衣服。
额头的汗水渐渐浸入他被钥匙磕破的伤口,一阵阵钻心的疼。钱二拽起脱下的衣服去擦汗,却摸到了一额头的鲜血。
太热了,热得他整个人都融化了似的。
钱二扑到窗前,拼命去拧暖气阀门。平日里温热的暖气,此时却烫得他指尖通红。钱二一下下地拧着,每一寸挨到暖气的皮肤都像被烫掉了一层皮下来。
好在拧了几十下之后,他终于将暖气阀门关了起来。
屋里的热气丝毫不见少,钱二将自己剥了个精光,干脆将窗户推开,开到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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