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过就是半天时间,只要第二天能回到山岗镇,也不算她对赵氏兄妹食言。
一边的苏叶原本附合着朱福全把头点的如捣蒜,这下见孙灿烂总算答应不再赶早回山岗镇,顿时大大地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孙灿烂坚持赶早回去。
苏叶倒不是怕自己冷着冻着,而是怕冷着冻着孙灿烂,做奴婢的还是得多劝着些主子以身体为重,若主子坚持坐那马车回去,万一主子受了风寒得了病,她这个做奴婢的日子也不好过。
第二天朱福全向杨掌柜借了两马车,果然带着孙灿烂到了临溪镇郊外的一处木材交易场,这里各种木材应有尽有,黄老板已经先他们一步在交易场等候,见他们到来连忙迎了上来。
今日双方需要就不同的用处将木料的材质一种种定了下来,对木材孙灿烂就是个外行,苏叶应该也好不到哪里。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有的木料的名称,孙灿烂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而朱福全却说得头头是道,连黄老板和木材交易场的老板都不由对他竖起大拇指,直赞朱福全是个人才!
那木材交易场的老板甚至直接向朱福全伸出了橄榄枝,想将朱福全挖到自己的木材交易场来。
朱福全呵呵直乐,却并不接那老板的话,只是由两位老板陪着将木材场里的木材几乎看了个遍。
那边是专家内行级别的,孙灿烂和苏叶却完全是外行看热闹的,那么多的木材别说分清材质种类,这由树变成木板以后,看在这两个外行眼里除了木料颜色有所不同,若不凑近去看去闻落在她们眼里大概都是一样的。
不过即便如此。孙灿烂和苏叶还是看得津津有味,这些木料散发出各自的清香,在这里转悠倒别有一番新滋味。
“小姐,小姐。这应该是松木,你闻闻看有松子香呢……小姐,这堆木料好浓的樟树香气,肯定是樟木板,听说这种樟木料做箱子放衣服最好……”原以为苏叶什么都不懂,没想到从木料的香味中居然还被她认出几种木料来。
苏叶说这话的时候,正巧孙灿烂听到了那木材交易场老板向朱福全发出邀请,于是苏叶就中了招,被孙灿烂推出来做了伐子。
孙灿烂先对着苏叶竖起大拇指街道:“不错不错,俺家苏叶懂得还不少……”
听了孙灿烂的夸奖。苏叶的脸是有一丝得意之色,可是孙灿烂接下的话,让苏叶就有些哭笑不得了:“老板,你看俺这丫头真心不错,还认得不少的木料。而且既聪明又伶俐,俺将俺这丫头留给你当导购,俺家朱叔可是俺家的管家,俺可舍不得!”
被孙灿烂推出来做挡箭牌的苏叶,初时有些发楞,以为自己在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让小姐生气了。等到看到孙灿烂脸上促狭的笑容,方才知道孙灿烂不过是说笑而已。
既然小姐是捉弄她,苏叶也就十分配合适时垮下小脸,脚在原地用力跺了两下,而后小嘴一噘哭丧着脸十分委屈地说道:“小姐,小姐。你可将奴婢卖了……奴婢只是闻着木板的香味儿随口说说而已,哪里当得了木材场的导购,若俺真的留下当导购,用不了一个时辰,不。用不了一刻钟,老板就得将俺打将出去了!小姐,为了奴婢的身家性命,奴婢觉得还是跟着小姐最安全。”
苏叶娇憨的模样,似真似假的话,顿时引起了一阵轰笑,木材场老板见朱福全并无心转行,只好遗憾地放弃继续挖孙灿烂墙角的打算。
朱福全将整个木料场看了一遍,心里已经有数,他并没有急着与黄老板拍板定下木料,反而不急不忙地分门别类地指着孙灿烂店铺可能用到的各种木料,缓缓地向孙灿烂讲解每种木料的优劣,大致的用处。
朱福全每讲解完一种木料就让木料场的老板向孙灿烂报价,几乎每类木料都选了三、四种不同价位的木料给予对比,让孙灿烂自行挑选。
有如此内行的朱福全,孙灿烂从最初的茫然无知,渐渐也掌握了选择的分寸,除了两间卧房中的用料她选择的都是比较高价位的木料,其它的都是中低档次,毕竟她手头上并不十分宽裕,做什么事都得量力而为。
木材定得十分顺利,有了朱福全这个内行,黄老板原本就算有心偷工减料,此刻也该打消了念头,朱福全这招没用什么力却达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威慑力可真不小。
这让孙灿烂的心里更加深了对杨元帅的感激之情,魏长生和朱福全的能力,绝对不是那种甘于为人奴才的角色,却二话没说举家卖身于她,若不是杨元帅的特意安排,打死孙灿烂也是不会相信的。
至于杨元帅为何做如此安排,孙灿烂找出了很多可能的理由,却没有一个是目前能够说服的理由。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孙灿烂倒真没把这事与杨继业祖孙联系起来,只当穆护卫为自己退伍的手下寻找出路,及至魏朱两人的能力慢慢显露出来,孙灿烂才觉得自己最初的想法不正确。
以魏朱两个的实力,他们那里需要卖身为奴依附于她这样一个女娃子生活,孙灿烂觉得自己若不是有个蜂主的身份,又有个玉佩空间,充其量也就是比别人多了二十年二十一世纪的记忆罢了。
若不是有空间有异能,光靠做豆腐,赵家根本走不到今天的兴旺,虽然在外人眼中,赵家的确是靠做豆腐起的家,事实上很多都与蜂有着必然的联系。
既然魏朱两家并不是非依附孙灿烂不可,甚至反倒是孙灿烂依赖魏朱两人的地方很多,孙灿烂并不是那种盲目乐观的人,心里自然清楚其中必有蹊跷,只是这其中的弯弯绕却是孙灿烂看不清猜不透的。
魏朱两家的作为孙灿烂看不清猜不透,而魏朱两家对她的确帮助良多,在任何时候都是真心将她当自己的主子。
最重要的是无论任何时候,魏朱两家的人都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从来不因为孙灿烂年幼就有奴大欺主的行为,这让孙灿烂不得不敬佩杨元帅的御下之能。
孙灿烂从怀疑到信任也是有一个过程的,真正信任他们并将内心深处的那么一丝防备放开,是在得知陈浩宇和孙天赐的下落以后。
当她得知陈浩宇带着孙天赐栖身于杨家农庄,而陈浩宇还成了杨元帅亲卫队的教头,孙天赐也在杨元帅的庇护下健康成长,孙灿烂没事的时候也会猜测一下杨继业庇护他们的原因。
孙灿烂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孙陈两家的仇人与杨继业有些恩怨,再联想到丞相府,总觉得元帅府和丞相府一文一武,彼此之间有些恩怨也属正常,但他们之间的恩怨又如何会牵扯到孙家,更连累到陈家,倒是孙灿烂一时无法能理清的地方。
孙灿烂心里十分担心介入这两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端人物之间的争斗,会不会不但报不了血仇,最终反倒让自己成了炮灰。
为此这一年里,孙灿烂不断地驱使蜂以山岗镇为中心,向新月皇朝各地扩散,收集各种有用的情报和消息。
回来的情报却扑朔迷离,孙家的仇迷雾深锁,而孙父真实的身份也让孙灿烂十分迷惑,原本一直以为只是个纯粹的商人而已,如今却让孙灿烂有一种感觉,孙父并非一个单纯的商人,身上有类似军方谍报人员的影子。
首先孙父所做的生意明面上是正常的药品生活,但其大量的药物暗地里都供给了军方,从各方的证据而言,孙父极有可能就是杨继业手下。
其次孙家的灭门似乎与孙父最后一次与丞相的小舅子的交易有关,孙灿烂在心里猜想会不会是孙父通过这次交易掌握了丞相府的什么罪证,最终导致孙陈两家的血仇。
为此孙灿烂一直让蜂从丞相府和丞相小舅子司徒清扬这两支进行调查,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两人就是孙陈两家血案的黑手,不过孙灿烂不会就此放弃,待到春暖花开,又将是新一轮的情报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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