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白原本青白的脸色更是苍白了一个度。
不可能,不可能是关谣身上的香味,那日夜里他抱着关谣睡过一夜后,距今天也隔了两天,这两天里,他和关谣保持的距离不可能沾染上关谣的味道的!
“属下……”韩白的心好像随时会跳出嗓子眼,他几乎可以预感到褚明会怎么样取他的性命。
“你身上这香味是什么味道?你自己闻闻是什么味道!”褚明一把推开了对方,一脸恶狠。
韩白扯着恐惧的心情,嗅了嗅自己的肩领,立马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庆幸。
这不是关谣身上的味道。
“禀主子,这味道不是一屋子都是吗?”韩白如实回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褚明用鼻子在空气中用力的嗅了嗅,果然嗅到了几丝异香。
这味道瞬间拉醒了褚明的思路和记忆,他的目光随即转移到窗柩下的那个香炉里。
打开炉盖,褚明捻起一缕白灰,放到鼻子前嗅了嗅,紧接着他黑着脸将那香炉抛出窗口。
褚明瞪着被丟之窗外那破碎的香炉吼道:“有能耐了!在我的眼皮底下玩花样!关西楼你给我等着!待我把你抓回来,定当砍了你的双脚!”
也是这时,韩白才搞清楚了关谣到底是怎么让褚明松口给他开锁的。
可韩白也清楚,关谣能逃走,跟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这么大个王府,这么多人守着,没了那锁链,他人还是跑了,你们这群饭桶怎么看人的!本王要你们有何用!”
褚明将窗柩下的棋盘打翻,黑白相间的棋子立马洒落了一地。
“你去哪了!你竟然让他在眼皮底下跑了!也是废物一个!”褚明对着韩白的胸口就是一脚。
韩白被踢倒在地,他吃痛的捂着胸口解释:“禀主子,昨夜小王爷怀病,王妃来寻您,您当时正在与关公子……属下不敢打扰您,就私自跟着王妃去顾看小王爷了。”
“嗯呵,反了天了——”褚明对着韩白的胸口又是一脚,“来人!把徐亭柳给我传来!”
徐亭柳白着脸过来时,还带来了看养皇孙的奶妈过来,两人清清楚楚的把孩子昨夜的病状说了个清楚,并表明当时确实是韩白去找了更好的大夫来给孩子看诊,孩子今日才得以痊愈。
这件事,每个人都有责任,但褚明已经不关心谁应该负主要责任了,人已经跑了,现下重要的是抓回来。
可天下之大,又过了一夜,他要去哪里抓呢?
韩白跪在地上,胸口还在隐隐发痛,心里想着关谣这几天的各种异样,方才看破了关谣到底是怎么样脱身成功的。
同时,他也祈祷,关谣不要再出现了,跑的越远越好,最好是,他和关谣永不再相见。
徐亭柳早就料到褚明会是这反应,她除了受到一点惊吓,心中还是算淡定的。
没了关谣在这王府,就算褚明不搭理她,她心里也好过一点,至少她不用再听到府上的人讨论褚明和关谣颠倒日夜的那些口角话了。
更何况,褚明也不可能为此大动干戈休了她亦或是杀了她,这对褚明夺位要树立的明君形象有损,褚明不会傻到这地步对她动手。
唯一让徐亭柳感到不安的是,为了支走韩白,她自作主张将那杜奴娇的孩子放于太阳下暴晒了半个时辰,使得孩子引病才得此幌子。
她安慰自己那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必再心慌,可也正因为不是自己的孩子,她更是如遭天谴。
有时候爱要靠夺取,胜利的必杀技多半本来就是不择手段,相比于眼前不择手段的褚明,徐亭柳觉得自己善良了许多。
“所有人出去,韩白留下来。”褚明有点暴怒过后的颓丧,他跌坐在关谣往常最爱坐的圆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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