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梧倒是毫不犹豫的将衣服脱下,衣服挂在臂弯上,后背又好几块青紫伤痕,玄梧裸露在外肩旁因为凉意微微颤抖,他把头发撩到胸前,如果不是现场这张背太过骇人,你还别说,这小霸王玄梧,此时真有几分艳丽的风情。
昭辛云心如止水,拿起药膏抹上了淤青,昭辛云的手指发亮,玄梧瞬间就颤抖了一下。昭辛云若无其事的用手掌揉了上去。
玄梧闷哼出声。女人的手却毫不留情,力道之大,险些让玄梧流下泪来,等揉开后药膏发热,昭辛云便准备下一个位置。
玄梧突然开口:“看了我的身子,你这辈子跑不了了。”
昭辛云在半空的手停止,也只是停了一下,便又揉了上去。玄梧继续道:“你怎么来蕲州了。”
“你的亲兵被截杀,闯入于府了。”昭辛云终于听到一句能接得上的问题,玄梧听后冷笑:“真是赶尽杀绝,自己分赃不安心,写下挪用河防钱财的分成,我那蠢三妹,还只得了二成呢。我好不容易偷出来的账本,又被追杀,我再也不要吃红薯了。”
昭辛云笑了笑。
“嗯,所以我来了。”昭辛云揉完最后一处,玄梧转身扑进昭辛云怀里,语气欣喜但略有娇羞:“你担忧我。”
昭辛云也不知道怎么正事说着说着就绕回来了,她把玄梧的衣服扯上来。玄梧在昭辛云怀里折腾:“太冷了,你抱着我睡。”
昭辛云觉得这个要求倒也符合现实,她抱着人躺下,玄梧整个人就扒在昭辛云身上,女人身上的气息很淡,可这就是以后他想要的精神支柱,她就应该是这样子的。
玄梧低声道:“清徐这么舍得把你放出来。”
“他把钱借给你,资金挪用断流,准备清算资产,回江南。”
玄梧笑了笑:“那我们到时候就回去,清徐那般厉害,肯定也能养得活我俩。”
昭辛云又不说话了。玄梧在昭辛云温热的怀里沉沦,这个过程很微妙,昭辛云明显的感觉得怀里的身躯从火热慢慢平淡,似乎又冷却,她还没有细细去感受这一系列的变化,就听玄梧道:“你不喜欢我,我知道。”
“可你也不喜欢清徐。也不在意所有人。”玄梧蹭了蹭,自嘲的笑了笑:“你看起来好像是妥协了我的威逼。我知道,你只是还没等到离开的时机。”
“我就是怕我一个人抓不住你,所以我把清徐扯进来,我以为,时间一长,你总归要心软的。”
“我跟皇姐说,我喜欢一个人,但是她太懒了,我怕父后母皇不同意,皇姐跟我说。只要我能成功渡过次关,就帮我求得他们的同意。我太着急了。”玄梧还是把人抱的很紧。他絮絮叨叨,却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皇姐是有夫君的,那是正牌的太女君,那是一个出身贵重,文武双全且容貌惊才绝艳的男子,他说话不卑不亢,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且说男子不比女子差这等言论。且一一举例,事事抽丝,把所有反驳他的人一一回绝。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奇男子。皇姐年少时对这位夫君一心一意,可最终,他却病死在了宫中。”玄梧说完后,遗憾又伤感:“皇姐说,是他的感情折了心上人的羽翼。尊贵的身份淹没了她一见钟情的光彩,皇姐说,是她的错。她说她没有办法忍住,他不在自己的身边。”
“就跟我一样,我一看到你,就不想放过你。”玄梧咬了咬昭辛云的锁骨,就想要是把人吞到肚子里去:“可我终究和皇姐不一样。皇姐身为太女,以后会是一国之君,她责任如山,无法事事顺意,我不同,我可以和你在一起。此事过后,我就可以和你和清徐一起生活,江南很好,足够我们一家人逍遥自在。”
“你身为女子,为何不能多为我们男子着想,我和清徐如何不得你意,趁现在还有时间,你快说。”玄梧拧了拧昭辛云腰侧的软肉。昭辛云动了动,回道:“你们不需要女人为你们着想,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只是事不如愿的结果。在做这件事之前,若不想后果,只想勉强,且不还是如寻常男子一样,有什么不同。”
“感情不一样!!”玄梧哼了一声。
“有什么不一样?”昭辛云也反问。
玄梧说不出来:“就是不一样。”
昭辛云也噤声了,其实她也不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但是不耻下问乃是良民具备的品德之一,昭辛云只是觉得有些东西只凭感觉实在是太过胡扯。尤其是把自己的一切贡献给一个短时接触的人手上。
玄梧气的死命的咬女人,昭辛云妥协叹气:“先休息,明天带你回去。如今不太平。”
玄梧安生下来,再次把脸埋进了女人怀里。
不着急,时日还长,亲都亲了,抱都抱了,睡也睡了,除了最后一步,这个女人也跑不了了。感情的事,本来也不是能急出来的。人都为了他特意跑过来,还有什么好较劲的。
大不了跑了再抓回来就是了。就当是情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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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昭辛云把人放上马,玄梧扭着身子不老实,非要与女人面对面坐着。昭辛云在男人腰上把人扶正,男人才不情愿的老实下来。
“他们找了你很久,这一路估计不太平。你别闹了。”
玄梧就是想要闹腾昭辛云一下,但说到这个份上,他还是想着以正事为重,昭辛云顺着州河一路奔驰,玄梧在这个颠簸上不免扯动伤口,不得已,只能将速度降了下来。玄梧后背紧紧贴在女人胸前,他侧过脸还不以为意的亲了亲女人:“怕什么。我可以。”
“我几下了州河的地图,再往前面半个时辰,就有座桥,过桥后,一炷香左右就会有驻扎在州河二段的匠队。我们到了哪里,就安全了。
昭辛云心口一跳,低头对上玄梧的眼:“你说要过桥?”
玄梧点了点头:“那是距离最短的一条路。”
玄梧像是想到什么,脸色骤然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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