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臻呆坐沙发,一个早上没动,宛如石化的雕像,临近中午她也没去备午饭,岑自逸接了那个尧的电话出去,一直都没有回来。
这十多年来,她无数次回想岑自逸醉酒的那一次,如果她没去探望,或许结果会不一样。但她去了,不仅去了,还惹上岑母。
现在想想,她因为回家一趟而招惹了岑自逸,又因为脚扭伤丢了工作,还因为探望岑自逸的醉酒而被岑母盯上。
她有时憋屈的难受,又只能咬牙忍下,有时暗暗感叹人的际遇真是奇怪,谁能知道自己下一刻会碰上什么?也许擦肩而过,也许一辈子纠缠。错的人就是怨偶,对的人便是佳偶,却往往将平静的生活搅的天翻地覆。
袁臻一整天没吃没喝,一直窝着沙发一处,动都懒的动。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备注尧的女人,似乎触碰她的某根神经,她总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异,既是如释重负:终于来了!又是心乱如麻:终于来了。
其实这么多年,她总感觉有一天他们会走散的,她似乎在等待这一天的来临,无时无刻不在筹备自己该如何全身而退。优雅得体退出,顾全大局退出,体面从容退出。
但岑自逸始终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让家庭继续平静和睦地生活,甚至没有一丝破绽,一如既往地包容她。
而袁臻却清清楚楚知道,暗涌从未停息,只不过他在粉饰太平。
她没有资格喊累喊倦,于是只能骗自己成了别人眼中幸福的女人。
岑自逸到了晚上才回来,他迈进门,一室的冷清使他心头一慌,抬手按下开关。
突然强烈的炽光使袁臻不适,她用手挡了一下,眯着眼。
“你怎么不开灯?”岑自逸这时才看到她。
袁臻放下手,说:“不想动。”
岑自逸怔忡:“不想动!”他瞅了一眼厨房,问:“你是不是没吃饭?”
“不想吃。”袁臻还是没动,这时她不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腿脚似乎麻木了。
“怎么这是?”岑自逸走近,俯身。
袁臻微仰着头,一言不发。
俩人相视许久,岑自逸皱眉,他从袁臻眼里看到一片漠然。
他宁可她闹腾,像以前那样气冲冲,甚至不顾形象大声咆哮,那怕摔东西也好。但她不会,再也不会了,那个性格鲜明,肆无忌惮的人已经不见了。更多时候是沉默寡言,郁郁安静,淡定处之。但她脸上的笑容倏然不见,眼里呈现平静冷漠。人总要长大,成熟,稳重,在岑自逸看来无可厚非。
是这样的吗?他以为是,其实不然,她还是那么爱笑爱闹,性子急,脾气臭的直爽,只不过这些纯粹的性情都是对着他以外的人。
岑自逸承认,是想把她改变过来,做个文静娴雅的女人,因为她身上气质特别适合。但他不愿她郁郁不乐,喜怒不显,怏怏不言。
岑自逸心里沉叹,他错了,他想扭转局面,让她回到那个笑的肆意妄为,闹的固执倔强,哭的稀里哗啦,活的透明开朗。
或许是,他不想她背着他笑背着他哭背着他闹,既然改变不了,他希望她还能坦荡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做她自己,而非隐去喜怒,敛起所有的情绪。
但他知道,他走不进她的心里,一如许明之所说,他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或许曾经他进入过她的心里,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把他驱逐出去,岑自逸搜遍记忆,始终想不明白究竟在什么时段时期?她决定封闭自己。
每一个时段都有可能,每一个时期都是导火线,她闹了太多次,以至他认为哄哄就好,不跟她计较,忍忍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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