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臻将柿饼的蒂挑起,最后一口塞进嘴里,她又伸手跟岑自逸要。
“可以一下子吃这么多吗?”岑自逸有些担心,他从袋子里拿出一块柿饼,犹豫要不要让袁臻继续吃。“不然歇歇再吃…”
“今天没怎么吐,感觉还行,可以再吃一个。”袁臻摇摇头,美滋滋拿起柿饼,这次她将柿饼蒂头先挑开,随之放在岑自逸手里,自己则张嘴就咬了一口,含糊不清说着:“从来不知道柿饼这么好吃…”猛地,她滞住,瞪大双眼看着蒂头的地方,惊恐万分。
“怎么?不舒服吗?”岑自逸意识到不对劲,忙扔掉蒂头,神情紧张。
他的话刚落音,袁臻脸色痛苦一抽,如翻江倒海般吐了岑自逸一身。
岑自逸大惊,顾不得身上的污物,慌忙抚着她的后背,懊恼自责:“都怪我,都怪我,不该让你吃这么多…”
袁臻吐的五脏六腑都抽痛,却还是停不下来,黄胆苦水也倒出,喉咙也破损,带着缕缕血丝。
岑自逸从未见她吐的这么凶,吓得脸色苍白,手足无措,急促喊着:“妈,妈,你快来看看…”
岑母闻声进来,瞧见袁臻眼泪鼻涕搅和一脸,整个人软趴趴,萎萎不振一声声哇哇呕吐。
而自己的儿子一身污垢,散发一股酸臭的味道。
“怎么这是…”岑母也慌了,袁臻进门半年,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么狼狈不堪。
“妈,你快想想办法,是不是柿饼吃不得,吐成这样…”岑自逸声音透着颤栗,眼眶泛红,双手微抖。
岑母看着儿子,许是也没见过他慌成这样,一时怔忡晃神。
这时,袁臻脑袋一歪,上气不接下气,嗷嗷哭开:“岑自逸,你…你这个混…混账,呜呜…”
“是,是,我混账…”岑自逸既慌了神又是心疼,又是自责:“我真该死…”他抓了几张纸巾,轻轻擦着袁臻脸上的泪和涕。
袁臻有气无力拂开他的手,边抽搐边哭喊:“滚,我,我不要看,看见你…”
“臻,对不起,对不起!”岑自逸捧着她的脸,贴着她汗珠密布的额头,一句句低声哄着:“我错了,我错了,乖,别哭,等好了,你打我行不行,不然,你抽我…”
袁臻喉咙吐破了,声音又沙又哑,只能抽痛呜咽:“恨死你…我恨死你…你这个…混蛋…呜呜,我再也不要…见你…滚…”
岑母这下气不打一处来,她当初就打听到这个袁臻,又傲又娇,进了门也见识她的臭脾气。
岑母沉下脸:这还没完了不是,尽给蹬鼻子上脸,自己的儿子让她这么造作,想骂就骂,想闹就闹,以后还得了?
岑母看不下去,怒不可遏一顿斥:“阿逸,你胡闹什么?不就孕吐,谁家当妈的怀孕不辛苦,你难道是从石头蹦出来?不也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经历鬼门关打转,再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
“妈!”岑自逸喝止,他松开袁臻,皱着眉头,“没事你出去!”
“什么?”岑母脸色大变,为了袁臻,他已经不止一次顶撞她,现在居然还赶她!岑母痛心疾首,指着儿子:“你…”气的说不出话。
袁臻虽然吐了昏天黑地,只有喘息啜泣的份,但岑自逸喊婆婆进来,她是知道的,甚至,婆婆的斥责,她也听了去。这时,她挣扎着撑起身子,虚弱的声音从破损的喉咙里干巴巴发出:“柿饼…有虫子!”
虫子?岑自逸错愕,他急忙翻开袋子,掰了一块柿蒂,果然,几条细小的乳白色虫子微微蠕动。
他手一抖,扑哧掉地上,惊到语无伦次:“这…怎么会?我是真的,不知道…诶,怎么会…臻,我…”
他已骇然的,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袁臻拉着被角,闭上眼彻底不理睬他。
岑母脸色逐渐好转,语气也缓和对岑自逸说:“行了,你赶紧去洗洗换衣服,别杵着,把味熏的满屋子都是。”她说着,动手收拾床边的污渍。
岑自逸怔怔看着袁臻,神情懊丧,俯身给她掖了被子,指腹轻轻抚过她惨白的脸颊,又低头瞥着自己满身脏兮兮,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去卫生间冲洗。
当晚,岑自逸见袁臻已经虚脱到沉沉睡去,他悄悄退出房间,叮嘱岑母声音轻点,千万不要惊扰她,就急忙赶去公司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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