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锦羡也探头望出去,恰好对上裴荇居的视线。
两人面上平静,眼底深处却暗流汹涌。
最后,梁锦羡勾唇微微一笑:“刑部官署在皇城内,却特地绕道来城西接人,看来,裴荇居对你不是一般地好。”
他说得意味不明,庄绾莫名其妙。
但裴荇居来了,自然是不能再待下去。当即便对梁锦羡福身一礼:“梁世子,我先回去了。”
她起身,却由于起得急,脚下绊了下,猛地往前倾去。
梁锦羡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庄小姐慢些。”
裴荇居冷眼看着这一幕。
梁锦羡的手故意搭在庄绾的肩上,将人扶稳后,才缓缓松开。
他朝裴荇居睇了眼,薄唇轻勾,十足挑衅。
很快,庄绾面色惶惶下楼来,对上裴荇居的视线,仓惶地钻进了马车。
裴荇居深邃的眸子又沉了几分。
殊不知,庄绾这会儿因梁锦羡的话心里乱糟糟的。
梁锦羡说原身跟他以前有过肌肤之亲也不知是真是假,可这种话事关姑娘家清白,梁锦羡不至于这么没品拿这事开玩笑吧?
她心不在焉,这副神色看在裴荇居眼里就是做贼心虚。
进马车后,裴荇居问:“你来城西做什么?”
“我就。。。。。。随意逛逛。”
“哦?逛了哪些?”
“什么都逛,到处看看而已,怎么了?”
裴荇居将她的故作镇定尽收眼底,垂睫敛了敛情绪。
一路沉默,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到了裴府。
庄绾下车欲跟他行礼告辞,却见裴荇居头也不回进门了。
。
“愚蠢!”
书房里,裴荇居沉脸坐在上首,而惊蛰和立夏跪在地上。
“主子,我们知错,甘愿受罚!”
“罚你们?”裴荇居慢条斯理地捋袖口:“你们是从玄诏阁出来的,难道忘了玄诏阁的规矩?”
闻言,立夏忙匍匐下去:“属下不敢忘,求主子开恩。”
玄诏阁的人办事,不容许有差池,毕竟出错的代价是她们都承担不起的,轻则发配麓州,重则丢命。
立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惊慌求饶,不论是去麓州还是丢命她都害怕。麓州正是玄诏阁培养死士的地方,成为死士这辈子就难以见光了。
她以头重重磕地,薄薄的地毯下是坚硬厚实的青石板,没两下,她额头便出了血印子。
裴荇居不理会,视线落向一旁依旧跪得笔直的惊蛰:“初七,你可知罪?”
“属下知罪,任主子责罚。”
“不惜丢命?”
听到这,站一旁的薛罡出来解围:“她们才从玄诏阁出来,许多事经验不足。况且刚才初七也说了,她看出那枚飞镖上的图案与当初刺杀你的剑一模一样,心中起疑才去追的。。。。。。”
察觉裴荇居的眼神越发冷,他悻悻闭嘴。
裴荇居冷笑:“经验不足?若说十五经验不足倒情有可原,偏偏初七前些日是跟着你办过事的。”
薛罡舔了舔唇,没说话。
片刻,他开口:“那梁世子向来狡诈,你被刺杀的事不是秘密,想必他早就暗中查过,知道那些图案并非难事。故意用飞镖将惊蛰引开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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