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她的长睫毛一闪一闪的,微微皱着眉头,嘟着嘴唇,令面前的人看得一愣,脑海中不期然的想起她小时候每每听到总政大院的孩子骂他小叛徒的时候,她便总是这样一幅不高兴的表情。
其实,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的确就是因为她,他才会混在总参大院儿,而后和沈少锋他们建立了固若金汤的兄弟情,一晃,竟这么些年了。
“没事儿,你四哥肯定会安排好的,现在你先好好休息,嗯?”徐一哲笑的温柔,边说边扶着她躺到床上。
“嗯,好。”吴悠笑了笑,接着又补充了句:“徐一哲,谢谢你。”
“我们的小公主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徐一哲难得的调侃道。
“什么啊,我一直都很客气好不好,徐一哲,你这是嘲讽么?”吴悠不以为然的翻了翻白眼。
“哪敢呐!”徐一哲的心里顿时柔的跟水似的,记得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是徐一哲徐一哲的叫着,语调轻快,从不像喊沈少锋那些人哥哥似的熟稔和俏皮的撒娇意味,曾经一度他心里还为此有几分郁闷,可是时间长了,他也就慢慢的习惯了,安慰着自己他就只比她大一岁而已,这样叫是自然的。
而后很多年过去,当众生百态的女子口中或是哲,或是徐少,或是徐总叫着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的怀念着那声带着几分骄傲,几分洒脱,却又那样自然出口的清亮声音唤出的“徐一哲。”
“额头还疼么?”徐一哲看着她躺在床上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烦躁不安的,以为她哪里不舒服,便问了声。
“不是,就觉得跟做梦似的。”吴悠喃声叹着,忽然记起某本书上看过一句话,是说,哎,人生啊人生啊,你的名字叫意外。
……
赵子衿一直在车上待着,恍恍惚惚的想起很多事儿,眉心便越簇越紧,直到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起,听到那边声音略略压低的道了声:“没大事儿,养几天就好了。”说完,便挂了电话。
赵子衿终是放心许多,发动车子,一打方向盘,驶出了医院大门。
“干嘛呢。走啊。”吴绍空不知何时过来,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外卖,冲着沈少锋嚷嚷了一声。
“没事儿,一个客户。”说完,便跟着走向了车子,心里还在喃喃叹着,他容易吗,就跟个卧底儿似的。
赵子衿开着车子在路上走着,一直心不在焉的想着事情,直到看到前方的别墅时,才猛然回神,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竟开到了这里。
呆怔了片刻,还是走下车子,摁了指纹解锁,进了门。
两年了,这里虽然再没有回来住过,他却安排了保洁员定期过来清扫,是以,进门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清洁,没有尘土飞扬的味道。
明明还是白天,他却恍恍惚惚的看到沙发上似乎慵懒蜷曲的坐着某个娇俏的身形,骤然回神,长叹了口气儿,用双手抹了把脸,便往二楼走去。
推开主卧的门,里面一切还是原样,那套山茶花图案的床罩,被罩,整齐放着的一个长长的鸳鸯枕头。
心里某处,一抽一抽的愈发疼痛,几乎有了窒息的感觉,赵子衿仿似骤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极快的关上门,仓皇的步下楼梯,离开了这座别墅。
直到发动车子,离开这里,透过降下的车窗,呼吸着外面的空气,赵子衿才觉得呼吸均匀了几分。
两年前,她走后,他来过这里一次,本是打算收拾些衣物什么的,却不经意看到她留在梳妆台里那些首饰,包括那枚倾城之恋里的镯子,还有那枚婚戒。她走的,竟是那样的决绝而潇洒!
心里太过难受,不知道怎样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连原本来此的目的都忘的一干二净,自此后,两年了,他再没踏足过那个家。
原以为时间长了,便会慢慢的放下,却没想到,不是已经忘记,不是已经放下,而是,因为没有看到,所以强迫自己埋在心里不去想起。
在医院住了一日,吴悠便要求出院,起初吴绍空自然是不准的,可是吴悠说要是再这么下去,保不齐老爷子那里就知道了,吴绍空仔细想想,也真是这么回事儿,再三的确定她的确没什么事儿后,才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了大院儿,额前的齐刘海恰好挡住了额头已经消下去几分的包,倒还真没被家人瞧出异样,吴悠暗自庆幸着这次还真是沾了这发型的光了。
知晓她回来,吴成国和董青蓉夫妇第二日便从上海飞了回来。
吴悠很是高兴,是以并没有注意到董青蓉看着她的目光里带着几分异样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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