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年夜饭,留着晚上再做。现在就吃些简单的饭菜,留着肚子吃晚上的大餐。
不过即使只此,他们还是准备了四道菜,每道菜都是色相味俱全。
张招娣好奇问女儿,“你什么时候跟云静玩得这么好了?你俩差了三岁呢。”
苏以沫摇头,“我们平时很少玩。她挺乖巧的,不吵也不闹。大多数时候都是跟她姐姐一块玩。她姐不在,没人跟她玩,她就一个人安静待在边上。”
周胜男和云静一个怯懦,一个乖巧,再加上母亲是堂姐妹,两家关系走得很近。苏以沫经常能看到两人一块玩。
提起周胜男,张招娣就想起昨晚那孩子怯懦的样子,叹了口气,“如果她是我闺女,我肯定跟周大柱拼命。”
苏爱国给她夹菜,“你这话说得也太轻松了,叶云丽又没你那么大力气,她打不过周大柱。”
张招娣翻了个白眼,“明着打不过,睡觉时也打不过吗?等他睡着了,把他绑在床上,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苏爱国叹了口气,“但是这样她会遭到更大的报复!”
张招娣一想也对,如果换成她,直接逼对方离婚。但是换成叶云丽,她可能根本不想离。
苏爱国见她生气,给她夹菜,“没事儿,刚才刘厂长不是批评他们了嘛。以后他们不敢在家属区喝酒的。再说了,叶云丽看到他喝酒就会带女儿躲起来。不用担心被打。”
这是打出经验来了。张招娣再怎么恨铁不成钢,她也不可能找上门,指着叶云丽的鼻子骂:你要是个女人,你就跟他离婚。
她真这么说,叶云丽恐怕还会护着自己丈夫,骂她是破坏他们家庭和谐的疯子。
苏以沫给妈妈夹菜,“他一年到头待在家的时间连一个月都没有,他当司机,对叶阿姨来说更有利。”
周大柱再怎么混,至少他也是知道养家的。而且司机的收入并不低,再加上还有灰色收入,让她放弃这么多钱,她怎么可能甘心。而且老一辈的人觉得离婚丢人。如果不得不离婚,她们很快也会再婚。叶云丽再婚能找到一个工资比周大柱高的吗?显然不可能。
张招娣仔细一想,不得不说女儿真相了,“确实如此。他工资确定很高。”
苏爱国见媳妇没再管这事,松了一口气。
张招娣的重点却不在叶云丽身上了,她捧着下巴,“你说咱们能不能通过这些司机把咸菜卖到外地啊?不是说老干妈就是通过火车卖到外省吗?”
苏以沫摇头,“妈,明年你要把生意扩充到首都和海市,就不要总想着让这些司机小打小闹。我看不如直接招大区域经销商由他们向下推广,你一心把控好产品质量。这才是最关键的。”
她想了想,“海市可以从咱们这边送货。不过首都最好在山东建个分厂,这样方便运输。”
张招娣愣了愣,分厂?这么快就建分厂了吗?
可是仔细一想,不建分厂不行。从鹏城往北边运,每年光运费都要花不少钱。而且他们的白菜还是从山东运过来的。来回倒腾,钱都花在路上了。太不划算。
她决定要好好考虑女儿的建议。
过年这几天,各大工厂陆续停工。
大年初二,苏以沫和父母没有走亲戚,于是一家三口在鹏城到处游玩。
他们特地跑到罗湖区的儿童游乐场坐摩天轮、玩过山车。
上去之前,苏爱国担心女儿年纪小,会被吓住,“那些大人都吓得哇哇叫。你这么小,肯定也会吓得不轻。”
张招娣瞧着没什么好怕的,为什么那些人会吓成那样?
坐上之后,苏爱国居高临下看着下面的人变成一个小点儿。速度越来越快,他脸色变青,心脏越跳越快,恨不得现在就下去。
一轮结束,苏爱国解开安全带,小腿发软扶着栏杆走下来,没走两步,他弯腰吐得没人样。张招娣给他拍背,递矿泉水漱口。苏以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偷笑,“爸?刚刚叫得最大声的人好像是你吧?”
苏爱国把胃里的酸水全部吐完,他才觉得舒坦,扭头见女儿那幸灾乐祸的样儿,有些不服气,“有啥好笑的。你妈从小爬山,无数次到悬崖边摘野果,我又没攀过高山。被吓住很正常。其他人还不如我呢。”
明明怂得不行,却还给自己找借口,苏以沫捧腹大笑,末了敷衍地点头,“对对对,你说得都对。”
苏爱国磨牙: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敷衍我。
张招娣也是吓得不轻,虽然她刚才没有叫出声,但是从上往下,真的令人生畏,跟爬山完全不一样。山上至少有树木可以遮挡。这要是掉下来,那就真没命了。
她甚至有些担心,“这东西会不会掉下来啊?”
苏以沫上辈子还真听过这样的报道,“肯定有啊。如果没电了,机器不能转动,坐在上面的人下不来,肯定会害怕。”
张招娣光听女儿形容就吓得不轻,“那以后还是别坐这东西了。干嘛花钱吓自己。还不如买件衣服穿,买点吃的甜甜嘴儿呢。”
苏以沫也能理解。在妈妈看来,花钱吓自己就是一种很傻的形为。
大年初三,苏爱国带着妻女坐轮船到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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