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跨出去几步,雨水就把林嫣然浑身上下淋得遍湿。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蓦然看到,“卡宴”的门开了,一个男人撑了把伞,急急地向她奔过来。
“你疯了,这么大的雨,不在家里呆着,出来干嘛?”林嫣然的头顶立即被一个巨大的黑影遮住。
“那你呢?这么大的雨,你为什么不在家里呆着,跑到这儿来停着?”林嫣然抬起脸,盯着面前那张苍白得过分的脸,眼里有液体顺着脸庞落下,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男人侧过脸,轻喘了下,才转过头来望着林嫣然。
“我只是……碰巧路过。”
“碰巧?那么,你这个巧持续的时间未免太长了。”林嫣然直盯着他,声音有些颤抖。
“拿着伞,回屋里去,不要感冒了。”男人的声音中有压抑的喘息声,但却异常地坚定。
说着,他把伞硬塞到林嫣然手中,头也不回地往“卡宴”那边走。脚步踉跄。
林嫣然的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儿,她才咬了咬牙,撑着伞向那辆“卡宴”走去。
敲开车窗,男人的脸闪过一丝惊惶,手上的烟头在暗暗的车内发着或明或暗的光。
两人隔着车窗对望着,没有说话。
好久,好久,男人蓦地在自己的另一手心上摁灭了烟,“哗”地推开另一侧车门,跨步而出,站到女人身前。然后,突然地,紧紧地抱住了女人。
“你……我……”惊惶中,女人扔掉了手中的伞,几乎瘫倒在男人的怀中。
这个怀抱,没有卓然的强壮,然而,却让自己如此地安心,就像,原本自己就属于这个怀抱一样。
迷离之间,男人的唇已经向着女人的盖了下来。女人没有躲避,而是贪恋地迎合了上去,如同最恩爱的夫妻。
生日聚会(1)
第二天下午,林卓然回到了S市。
当再度和林卓然执手相望的时候,林嫣然的目光变得有些游离。自己的唇上仿佛还留有那个男人的余温,而手却已经牵在了另一个男人的臂弯中。一时之间,林嫣然的确不知如何自处。
“怎么了,不舒服?”林嫣然的迷离当然没有逃过林卓然的眼睛。他紧紧地抓着林嫣然的手,目光直直地盯着她。
“没有。”林嫣然慌乱地低下头,避开林卓然的目光。
“是不是太想我了?”林卓然戏谑着,但脸上并没有笑。
“嗯……是……”林嫣然抬起头,虚弱地笑了笑。
“真没别的事?”
“真的……没有。”林嫣然再度低下头,声音几不可闻:“只是……想你了。”
“我答应你,下次再不回去那么久了。要回去,也把你带上。”林卓然紧紧抓住林嫣然的小手,轻轻地说。
那只掌心的小手似乎微微颤抖了下,然后便静静地任由另一只大手握住,冰冷依然。
隔天早上,当楚云樵跨出车门的时候,不远处的“宾利”车上下来了两个人。
“楚总,早!”林卓然紧紧地拉着林嫣然的手,笑着向楚云樵点头。
楚云樵的目光迅速地在那两只紧握的手上扫了一眼,淡淡地点了点头。
“你们早!”
“这次回新加坡的时间长了些,嫣然有点不习惯了。这不,非要和我一起来上班。”说着,林卓然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林嫣然的脸,戏谑道:“让人家楚总笑话!”
林嫣然的表情僵硬,声音也显得艰涩。
“楚先生,早!”
转头看向林卓然,“你不是说有东西要拿我看吗,我们快上去吧。我一会还约了人。”
声音急迫,像是故意向某人解释自己到公司来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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