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你马个大头鬼!老子才不想见你儿子!你这个妖孽!把有志村村民的志向还过来!”林晚破口大骂。
“香味浓郁的志向,我儿子一定很喜欢。”犬神张开血盆大口,扑向林晚。
林晚见状,撒丫子往村子逃窜,边跑边吼道:“犬神害人啦!快出来看啊,你们供奉的犬神害人啦!”
林晚的声音传出去,但很快便被漆黑的夜色吞没。
“奶奶的,想让这帮村民看看犬神的真面目,怕是没戏了。”
“咯咯,你别跑啦,你跑不了的。那么多人的志向都被我儿子吃了,你也不例外。”犬神阴恻恻的声音传到林晚耳边。
“妈的,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了。”林晚忽的停下脚步,转身面向犬神。
“怎么?放弃了吗?愿意把你的志向献给我儿子吗?”
“看来我晚上在你神像前说的话你全都听见了。”
“我听见了,我全部听见了。你的志向浓郁又新鲜,正适合我儿子。”
“没错,我晚上在你塑像前说的话都是真的,我确实是个胸有大志的书生。不过还有件事我撒了谎,我其实不是跟道士郊游的。”
“我不关心这些。我只要你的志向。”
“我杀了道士,而且杀了两个。”
林晚说罢,举起黄木短棍,对准犬神,口中默念《枯草百生经》上记载的御器法诀。
一根翠绿色细藤宛如闪电般抽向犬神,瞬间将犬神捆住。
“吼——吼——”犬神躺在地上,红着眼睛,发狂挣扎。
“去死吧!”林晚从道袍下抽出长剑,一剑砍在犬神的脖子上,将犬神的脑袋劈下来。
犬神的脑袋在地上轱辘两圈,瞪大眼睛,再无半分声息。
“呼……呼……”林晚剑拄着地面,不住地喘息,“妈的,三年的寿命又这样没了。”
休息了一阵,林晚走到犬神脑袋旁,用剑拨动。犬神脑袋翻动两下,没有任何声息。
林晚确认它确实死了,走到犬神尸体旁,用剑将犬神尸体的衣服划开。衣服破开后,犬神的身体露出来。
那是个遍布着犬毫的怪异身体,四肢像犬一样纤细,关节处有诡异的弯曲。虽然从外面看是人类的躯干,但实际却是直立行走的狗身。
“果然是个妖物!”
这时,林晚在犬神的尸体上发现一个特异之处。
犬神的肚子向上拱了一个凸起,像是肚子里有什么尖锐的东西,顶着肚皮向上刺起来一般。
“这肚子里有什么?”
林晚举起长剑,将犬神的肚子划开,从肚皮中露出一颗极其干净的肉丸状小球。
那颗小球脱离肚皮后,悬浮在犬神肚子上方。大约一个指节大小,周围盘绕着宛如烟云般的白色雾气。
和周围血淋淋的犬神肚皮不同,那颗小球没有沾染丝毫血迹。
林晚俯身拿起那颗肉球。
肉球入手的感觉是鲜明的肉类器官,触感凹凸不平,带着些许黏腻,也有些许动物体温的温热。就仿佛林晚小时候看他母亲杀猪,从她母亲手上接过来的新鲜猪内脏。
“这难道就是……犬神所说的孩子?”林晚自语。
“不对,什么动物的孩子会长成这样?难道说……”
林晚轻轻一怔,拿出《枯草百生经》,翻到妖物部分,睁大眼睛。
“果然,这东西是犬神的妖丹。犬神把妖丹当做自己的孩子。这妖丹周围盘绕的雾气便是犬神从其他人那里夺来的志向,犬神在用别人的志向修炼自己的妖丹。”
林晚思考片刻,合起《枯草百生经》,将妖丹放进道袍里侧的口袋。他捡起犬神的脑袋,和尸体放在一起。
他用犬神的衣服将尸体和脑袋严严实实的捆紧,拖着犬神尸体离开山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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