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照例是要脱光衣服跟男人睡觉的。但男人有的好、有的坏,有的还会打妈妈。
有一回,一个叔叔要青妍摸摸他尿尿的地方,青妍不懂,但还是摸了。
有一回,另一个叔叔趁妈妈不注意,摸了青妍尿尿的地方。
妈妈没地方将青妍藏起来,只有将婴儿床用被单围起来,将她放在里面,然后交代自己不可以看。但是有时候,母亲发出的声音太奇怪,她吓哭了。
那一回她的哭声扫了男人的兴致,他光着身子,抓起婴儿车里的青妍一阵狂打。
从小,周青妍已经记不得被打过几回,也记不得有多痛,只记得,每回醒来的时候,就是躺在医院的急诊室里。
后来,她知道不哭就没事了。
然后,她就再也哭不出来。
七七、百日相关的法事浓缩在三天内完成。周青妍母亲的遗体送入火葬场火化,然后捡骨、进塔。
涂砚齐本来想陪着周青妍,但是丧礼是晦气的事。涂妈妈不肯,周青妍也不肯。那几日,周青妍甚至被安排住在饭店里。
直到所有仪式完成,涂妈妈找来道士,拿着铃铛,匡当匡当的收惊。还要用净符、抹草,给周青妍沐浴、净身,才准她回家。
涂砚齐已经不习惯一个人在家的日子,一周没见到周青妍,他还满想念那个小兔子女孩。可是再见到周青妍的时候,他没想到,人可以瘦成这样。
“周青妍,你怎么跟只鬼一样,好难看。”
涂砚齐接下周青妍手中的旅行袋,忍不住说了两句。
她抿嘴笑了笑说:“我本来就不漂亮。”
这几日,周青妍自觉给扒掉一层皮,并没有精神应付涂砚齐,那种嘲讽式的关心。她只想躺下睡一觉。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自己的卧房,倒头一歪,眼前就黑了。
这个年,周青妍在医院里过的。她发著高烧,被涂砚齐送进医院。
周青妍不是感冒,但异常的高烧不退,医生也只能每日抽血、验尿、照心脏超音波……进行各种检查。
“涂砚齐,大过年的,别跟我待在医院里。回去陪陪阿姨,有看护陪着我,我可以的。”
周青妍推着坐在床沿上的人,赶他回去。她怕她的病会传染,对涂砚齐不好。
“爸爸回来了,妈妈跟他打冷战,家里像冰宫,我不要回去。”
涂砚齐人高马大,硬要赖着,周青妍也赶不回去。
“听我的,你这个帅儿子,回去陪陪他们两位,他们就不冷战了。说不定伯父从此留下来,阿姨就不会再喝酒了。”
周青妍自己的家不正常,自然不希望涂砚齐跟他一样。
“妳不懂啦!我不管,我今天要睡在这里。等一下看护拿晚餐来的时候,我将钱算清楚付给她,让她回去。这里有我就好了。”
涂砚齐也不理会周青妍的抗议,自作主张决定了一切。他趁着看护还在的空档,先回家拿了自己的盥洗衣物、用品,然后就回到医院。
涂妈妈很喜欢周青妍,也知道儿子这样是逃避家里冰冷的气氛,所以也没反对。倒是他爸爸,在外头的女人,没有一人替他生过半个孩子,就涂砚齐一个继承人,儿子躲着父亲,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一晚,医院里的小护士,进出病房的频率高得离谱。周青妍是不明原因发烧,住了几天,烧也退了,只是还要留院观察。
周青妍知道,护士小姐都来看人的。
到了隔日,护校的实习生,进来量体温的次数,更是每半个钟头就来一回,周青妍不堪其扰,又不好明说,只能哀怨的看着涂砚齐。
都怪这个花美男,让她连休息都不行。
年假期间,主治医师也放假,只有住院医师在。周青妍又多住了好几天院,最后检查报告出炉,找不出任何原因。
出院那一日主治医师进病房,做最后一次检查。
他说:“周同学,人有的时候,情绪要找出口发泄,不然身体会抗议。”
周青妍睁着黑黑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看着医师,却什么也没说,也没有任何表情。
涂砚齐在一旁听着,觉得医生话中有话,人就跟着医生出病房,想问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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