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你自己要当心。”
对于他的一番言辞,花随意笑得意味不明,心情却无比轻快,挑眉道,“你担心我?”
“你需要吗?若你需要,我不会吝啬。南风少的关心,普遍天下,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南风摇扇好整以暇。
“哈哈哈…”花随意畅快的笑了起来。
“我花随意怕过谁?就算天塌下来,我也是过着最舒适的日子。这个世上,还没有能影响我逍遥的人。倒是你,放着好好锦衣玉食不要,偏要过江湖飘摇的日子。”他有时候也会不明白,眼前的人似乎真如风一样,变幻无穷,捉摸不定。这点,却也很合他的心意。
南风双眼轻阖,“难道你还不明白我想要的吗?再说,我现在一样锦衣玉食,这江湖自有江湖的好处。”
花随意双眉一展,满眼是踏遍河山灭硝烟的狂妄,“你放心,终有一天,你会得到你想要的。这天下,只能成全你我,只要本王想要去做的事,没有什么能够阻挡,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花随意虽这样说,南风却不在意,如果整个江山是他给自己的,那也没什么意思,当然花随意也不会打江山给自己,他要的,只是与之匹敌的对手。“我要的东西,当然由我自己去取。”
“这条路上怎能让你寂寞。”
两人眼神在空中交汇,击掌,同时抬手举杯,倾杯尽,洒衣襟。酒入豪肠,异口同声,“同归。”而后肆意放声大笑,笑声充斥在天地间,如此快意恩仇。
那饮下的不再是酒。饮下的是万丈豪情,饮下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有灵犀,饮下的还有那不能言说的秘密。杯莫停,与尔同销万古愁,就让这那些世间俗事,用酒浸没在身体里。
昔日伯牙子期高山流水,今有南风随意酒中天下。这一生得一知己,足矣,仁义廉耻,江山美人,皆不足那人的一个理解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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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眠居。
轻薄侯和落无尘游玩归来,刚进院门就扯着嗓子喊道,“小天妹妹,快出来,老子这里有好吃的。”他一落音就被一旁的落无尘淡淡瞟了一眼,便连忙改口,“出来,我带有好吃的。”要知道他在落无尘面前言辞举动绝对不敢造次,一副正经模样,用赖小天的话,那就是遇见落落,轻薄侯变成轻言侯。
轻薄侯的声音不似其他男子那样深沉,而是带着一丝山泉的清冽,如女子的清透却又糅杂男子特有的磁性。第一次听,你不会觉得好听,但是听久了,便为其独特沉醉。
赖小天曾说,以后没银子了,就让轻薄侯男扮女装去醉仙楼卖唱,肯定能赚很多银子。最后被轻薄侯不屑的鄙视之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轻薄侯也许是为了完全扼杀她这个念头,于是每次去街上总会给她买好吃的,时不时送些小玩意,丢几套衣服,给几两碎银。
他喊完之后,就开始数着,一、二、三……刚好数到七的时候,赖小天一阵风一样的跑出来,脸上的热情有足足十个太阳的热度,“哎呀我们侯爷来了,腰酸不酸腿疼不疼呀?手里的东西一定很沉吧,来来来,小的帮你提。”
两只狼爪柔弱地伸过去,他手适时往上一提,脸上露出沉醉的表情,“醉仙楼的随云清心糕,当真是夏季之极品,闻之便倍感清爽。”
听到随云清心糕几个字,赖小天早已两眼发出豺狼见到小白兔那独有的神光,两只狼爪子开始很不安分,嗷嗷叫道:“轻薄侯你真是深得本姑娘心啊,以后本姑娘再也不吃了桃子了,你快给我吧,嗷嗷嗷。”随即一个箭步扑过去。
轻薄侯适时的一个侧身,她不放弃的紧随,两人就这样躲躲闪闪在花园兜兜转转。赖小天早已忍耐不住狼性爆发,行动之粗鲁,言辞之流氓。
远处传来赖小天气呼呼的声音,“秦烬桃你这个死桃子,你再不给我拿过来我让蜜蜂咬死你。”
“老子就是喜欢看你这个猴子跳舞的样子怎么了?哈哈,你倒是让蜜蜂来咬我啊,我才不怕了,又不是没被咬过,再说了,你那点能耐……”
落无尘一身天蓝长裙,在阳光下犹如沉静的湖水。南风归来之时,便看见她白净的脸迎着阳光,好似就要蒸发。眼神追随打闹的两人,似海底的蓝色冰块,抿紧的双唇毫无血色,身体似受了什么打击一样轻颤。
那边赖小天脱了鞋子一下子砸过去,轻薄侯哎哟一声,半响,便听她感激道:“谢天谢地,这随云清心糕完好无损。”
“老子真好奇赖小天你到底是不是姑娘!”轻薄侯气愤不平道。
一下子过后,两人开始挤在一起吃东西,赖小天一脚踹过去,“你都吃过了还吃,给本姑娘把鞋子拿过来……”
落无尘再也没什么心情去看,转身就要离去,便看见南风站在身后,好似在那里站了很久。
他还是那笑得一派暖玉生烟的样子,“你还好吧?不要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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