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冬将她护在怀里,大掌揉著她的头,她也不闪,整个人软趴趴地瘫在他的臂弯中,实在是醉翻了。
“咳……”他清了一下嗓子。“各位,我有一个天大的消息要告诉你们。”他的声量不大,却很有威严,将众人的注意力成功地从沈涵晴身上转移到他跟前。
帝冬举高双手,喧闹声渐止。
半晌,他轻咳一声。
“事情是这样的……”他一派严肃正经,连自后头赶来的心姐都不觉被震住了。
到底是什么事呢?竟能让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席冬变了脸色?每个人都在猜。
须臾——
他突然唱起单口相声。
一伙女人愣了好久,倏地轰然大笑。
气氛就在席冬的特意煽动下再度热络起来,并且烧得更高昂。
他一杯又一杯地帮众女子添酒,甜言蜜语、笑语关怀是最好的下酒菜,不多时,所有人都醉倒了,只剩席冬和半醉半醒的沈涵晴。
“小晴,我抱你回房吧!”这一轮热闹下来,他依然有本事保持滴酒未沾的纪录,果然够猛。
沈涵晴无力地点头,没他扶著,她早瘫死在地,也就无法顾及什么怕不怕男人了。
席冬抱她回三○二号室,将她放在沙发上,并转进厨房,倒了杯水给她。
“有办法喝吗?”他看著她疲软的身子说。
她试著举手,却无能为力。
他轻笑一声,扶起她。“我喂你吧!”
她螓首靠在他的胸膛上,赖著他的扶持,一口一口喝下沁凉的清水。
水喝完,席冬一根手指画过她粉嫩的樱唇,明著是为她拭去多余的水渍,其实心头烧得像滚烫的热油。
认识她这二十七年来,他就靠著这似有意、若无意的碰触,稍解满腹的相思之苦。
没错,席冬一直深爱著沈涵晴,从他第一眼见到这个初生时红咚咚、像个外星生物的小娃娃起,他就喜欢上她了,所以他才会忍不住一口亲得她险些断气——这也就是为什么,小时候他会被列在她讨厌名单中的第一位。
及长,他知道她历年来和男性结怨的种种恐怖纪录后,一点愧疚悄悄在心底萌了芽,伴著好奇,他开始日夜观察她,却不小心情根深种,不可自拔。
“为什么情况如此混乱,冬哥你还是能把持得住,不受影响?”被酒精搞得头痛欲裂,她瞧见他清醒的眸子,禁不住有些嫉妒。
“因为我年纪大,定性够啊!”轻点了下她的俏鼻,他扶她在沙发上躺好。
“没有其他秘诀?”
他一脸莫测高深地眨眨眼。“当然有。”
“是什么?”她追不及待想知道答案。见过妍美容工作坊员工的人都说,这里的成员容貌、气质俱是一流,既出得厅堂、又入得厨房。
他们哪知,一群女人相聚,玩起来才疯呢!
沈涵晴虽喜欢这群可爱又善良的姐妹,但对她们那种人来疯到甚至可以包下一家PUB跳裸舞,或者买它十几二十打啤酒,喝得大醉三天的行为却是敬谢不敏。
她的本性是羞怯而内敛的,正如她的外表,一双修长丹凤眼,不够水亮,却十足性感,琼鼻、樱唇,活脱脱是从古典仕女画里走出来的千金闺秀。
不过因为近年流行窈窕美艳的辣妹,所以她这样的小家碧玉倒是得了不少清闲,不见太多狂蜂浪蝶纠缠;当然,席冬的预防有道也是原因之一。
工作时,沈涵晴很认真,几乎可称为拚命三郎。
可一遇到休假,她却喜欢赖在被窝里看书、听音乐,又或者整治出一桌子美食犒赏自己的嘴巴。
至于现在最热门的休闲活动、出国旅游或跳舞歌唱,就不在她的兴趣范围内了。因此,她的人际关系只能算中下,不太好。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代人流行的交谊玩意儿她都不爱,十邀九不到,这样人际关系会好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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