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永定门内不远处的工人纠察队指挥部里,总队长向忠发早就不见了踪影,他自称是去西山保卫党中央了,而将指挥权交给了刚刚赶到这里的张太雷和瞿明。两位年轻的GCD人虽然没有一点作战经验,但仍然勇敢的承担起保卫革命政权的重任。
“希恩,你留在这里指挥,如果永定门失守,你就带人退守前门火车站。”张太雷拍拍瞿明的肩膀。“我去前面督战吧。”说完也不等瞿明开口,便拿起一把步枪,带着几个GCD员向永定门城楼方向飞奔而去,从此便再也没有回来。
石友三组织的第一次进攻开始了,几千名原国民军混成第八旅官兵,扛着云梯,端着步枪,在迫击炮和机关枪的掩护下朝着城墙和城楼方向缓缓前进。
“啪啪啪――――”杂乱无章的枪声响起,城楼和城墙上幸存的纠察队员在得到了增援以后勇敢的还击了。不过,他们并没有发现敌人仍然在他们可能打中的距离之外。
“辅文,能守住吗?”听到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枪声,瞿莹用充满着泪花的大眼睛盯着罗耀国的脸庞,希望从他的口中听到一些好消息。
罗耀国虽然不忍,但终究还是缓缓的摇摇头。“听枪声现在是工人纠察队的老套筒在开火,不是你们给国民军的水连珠。这说明现在只有纠察队在开火,而对方没有还击。”
“这样不好吗?”瞿莹当然不知道问题所在,她觉得把敌人打得没有还手之力总是好的。
“这说明纠察队在很远的距离上就开火了,这是缺乏训练的士兵经常会犯的错误,往往会浪费子弹而毫无收获。国民军方面的军官都是非常专业的,他们不会让士兵在有效射程外就开枪的。而纠察队就不行了,唉!纠察队终究是业余军队,维持一下后方的秩序,抓个把特务还行,怎么能上战场呢?这不是瞎指挥嘛!”罗耀国摇着头感叹道:“没想到GCD一开始也是这样的。”他没有想到在另一个时空那么厉害的GCD一开始居然也是这样不专业,看来GCD的战斗力都是那些不怎么厉害又不团结的对手慢慢“训练”出来的。
听到罗耀国看不起工人纠察队,瞿莹撅着小嘴,有些不服气她说:“纠察队怎么不能作战啦?第三国际的鲁易顾问说当年十月革命时就靠工人武装打败了临时政府的正规军!”
“鲁易?就是那个红头阿三?”罗耀国想到这个活宝简直要笑出声了。“他懂什么打仗,你们怎么听他的?你们不是有巴甫洛夫和加伦吗?”
“鲁易同志是总工会的顾问,工人纠察队归总工会领导的。”瞿莹又在无意中透露了党的秘密。
此时远方的枪声突然密集起来,而且听声音,似乎是叛军开始反击了。罗耀国竖着耳朵仔细聆听了一会儿,眉头皱得更紧了。“看来两军正在对射,这么黑的天能打中吗?想来是他们要消耗纠察队的弹药。”
“消耗弹药?要是子弹打光了那就……”瞿莹紧紧的咬着嘴唇,没有再说出失败这两个字。虽然她已经预料到这个结局。
罗耀国猜得不错,石友三的计划就是先和纠察队耗子弹,虽然双方手中的弹药都不多。但是叛军一方的士兵知道要节约子弹,而纠察队员们早就忘记这一点了。而且就算是双方都没子弹了,靠那些北京四九城里的工人能和冯玉祥的军队拼刺刀吗?历史上的西北军肉搏能力就非常强,而国民军正是西北军的前身。
双方噼噼啪啪的打了约半个小时,纠察队一方的枪声果然渐渐稀疏下来。应该是子弹消耗的差不多了。看到机会正合适,石友三果断下令总攻,数千名叛军官兵一声发喊,便发疯似得涌向城墙,任凭城上的纠察队用仅有的子弹拼命射击也丝毫不会放慢脚步。随后上百架云梯全部竖了起来,数千名训练有素的叛军官兵,手脚麻利飞快的攀爬上去。同时在城墙下方,还有不少枪法出众的神枪手在不断射击着城墙垛口处,以掩护云梯上的同伴。
“GCD员,共青团员们,跟我冲!”这是张太雷在这个时空最后的声音,在他的带领下数十名GCD人带头端起步枪冲向第一线,和攀上城墙的叛军敢死队绞在一起开始拼杀。在他们的鼓舞下,几乎就要崩溃的工人纠察队员们也纷纷鼓起勇气发起最后一轮反击。城墙上的争夺战顿时进入了白热化,双方全都怒吼着,呐喊着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来杀死对手。
昨天,这些叛军官兵和工人纠察队还是朋友,而一转眼的功夫,双方居然在宽阔的北京城墙上打起了最残酷的白刃战!一排排的面目狰狞身体结实的叛军敢死队端着雪亮的俄国刺刀,怪叫着向托着汉阳造的纠察队员们猛扑过去,用手中长长的刺刀用力扎入这些昨天还是兄弟的工人们的心口,夺走他们的一切,而没有丝毫的怜悯。因为他们还要用这些纠察队员和GCD人的生命去换廉价的白酒、女人和肥肉,这些就是真正的军阀部队,一群为了大洋钱打仗的战争专业户。
永定门的战斗前前后后持续了约两个小时,最后不敌败退的工人纠察队一部分溃散在了北京的黑夜里,另一些则跟着瞿明退守到前门火车站。这里是北京城最后的防线,后面就是**和中南海,冯玉祥将军和联合政府的领导人们应该就在那里办公。所以瞿明现在别无选择,只能坚守到最后一个人。此时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自己的妹妹可以脱离险境,可以看到新中国成立的那一日。希望到时候她能经常到自己牺牲的地方来看看,能给她的孩子们讲讲自己这个为新中国的建立而献出生命的人。
一百三十六 政变 十六
远处的枪炮声渐渐稀疏,这说明永定门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罗耀国轻轻吁了口气:“小莹,我们该走了。”
瞿莹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流着眼泪,转过身缓缓的向房门走去。罗耀国知道她的心情,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劝解,只好提着那个装满了房契、地契的皮箱跟着离开了房间。
迎宾楼二楼的大厅里此时已经聚集了国民党代表团的大部分成员和随从,约有十几个人。现在已经没有了电力供应,大厅里点着不少蜡烛,众人就在这闪烁的烛光里有说有笑,气氛非常轻松。
“茂如,听声音永定门应该丢了吧?这个冯玉祥的联合政府差不多这就要到站了。”这是邹鲁的声音,带着广东口音,语气非常轻松,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呵呵,那是。”王柏龄居然还笑了两声:“谁让冯玉祥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个联合政府主席也是他做得了的?要我说这个事本来就荒唐,也不知道苏俄打的是什么主意?”
“苏俄的主意还不是明摆着吗?”戴季陶这时也搭话了:“他们是想让冯玉祥承认库伦政府,哼,这个帝国主义比英美列强坏多了。他们的野心大着呢!不仅是蒙古,还有新疆他们也想要的,可能还有内蒙的三个特区。要不然他们为啥不许我们国民党在西北民族地区使用武力呢?”
“这次总算没有让老毛子如愿以偿,冯焕章的中央只有几个钟头就下野了,徐树铮的那两枪倒也不白挨,就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了。”邹鲁说到这里有些疑惑:“该不会是冯玉祥的人干的吧?他好像和徐树铮有仇。”
“不过现在杀徐树铮恐怕不是为了私仇吧?”廖仲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人群中,他笑了笑说:“冯焕章到底是爱国的,他这么做就是要让对手提前发动,这样一来苏俄自然也没有办法逼迫他了。好了,人到齐了你们就出发吧。”
“廖公,您的话是什么意思?”听了廖仲恺的话,罗耀国一愣:“您不去避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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