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过了一会儿,双手结印的白骨珠便发出痛苦的声音,解开封印需要的力量太强大,便如他这样的千年魅仙,也支持不了多久了,更何况这些修真还时不时搞些人类来试炼,委实可笑。
当年他助天云宗的掌门封住这血煞七人冢并一直驻守至今,不过是为了报他保住魅仙一族之恩,可是……他叹气,玄德啊玄德,恐怕我守护不了多久了啊,血魔复活,必然会回来夺他妻子的尸首,“罢了罢了,我便是为了我族,舍弃一身修为又如何?”白骨珠苦笑,愈加发动灵气,终于有一丝微微的寒气从眼球中透出,气息越转越快,他的喘息也越来越重。
远远的,花容依稀能感觉到那股强大的灵气涌动以及那女孩的痛苦。奇异的感觉再次涌上,仿佛有上百只虫子啃噬着肉体。
“前辈,你若是受不住,那就歇歇好了,或者我去取消七人冢试炼。”她突然开口。被怀疑就被怀疑吧,这前辈看起来那么痛苦,自己心里也扯地慌。她实在没办法做到视他人为无物。
白骨珠微微一顿没有说话,心里却微微一颤,几百年来,她是第二个关心自己安危的人,其余那些弟子,除了那个人,都只想着如何活着出来,如何从自己这里套出更多的七人冢的秘密是否有宝物,如何能活着,所以——他们都死了。
“破、灭,显”眼睛突然睁地更大,素白修长的手指飞速地转换着结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白骨珠眼中射出,宛若虹光,绚丽而灿烂。
光过后,花容所站之地空空如也,她不见了。
划出一个暖意融融的笑颜,白骨珠的眼睛恢复了平静,闭上眼睛他回到秋千,继续唱歌。
这回他换了一首。
“契阔今素心,忽动伊人怀。
入室座未安,馨芳盈庭阶。
此种秉幽趣,高寄白云隅。
一为香所误,遂与诸草偕。
其芳终不言,自分溷尘埃。”
那个小丫头,似乎把他当做女人了,他们族特有的听心术有时候也会发现一点有趣的东西呢。一缕笑意浮上洁白而略显透明的脸庞。
渐渐地,笑意凝结,天刹那间黑了下来,罡风渐渐肆虐起来了。
那棵开满红色花朵的大树也突然腐朽,那些本是青青绿绿的草地也霎时枯黄,白骨珠抬头将自己那只正常的眼睛里的一颗眼珠子挖出来,道:“这才是真实的世界啊,小丫头你会不会害怕呢。哈哈哈哈哈……”
头顶,几百颗眼珠子密密麻麻的从高空中用线垂挂下来,参差不齐,布满枝丫,好像悬挂的圆形尸体。它们有大有小有,有新鲜有陈旧,有些还裹着丝丝血迹。那些都是之前的试炼弟子的眼珠子,他们死了,白骨珠便把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留给自己看世界。
他的一双眼睛早就为了封印这七人冢而毁去了,所以向天云宗讨要一些利息,并不为过吧。
只要装上他们的眼珠子,他就能看见那些人一生中所见过的最美好的景象。
“啪。”将手中有些腐朽的眼珠子丢下踩烂,白骨珠抚了抚眼角。“又烂了一个,眼珠子实在不好保存,不过为了能看见这个绝望的世界,我就勉强继续守护着这个该死的七人冢吧,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说完他哼哼笑了,莫名地妖娆。
第六十八节 伤口——笑香指(上)
花容脚踏上松软的雪地时,响起了轻轻的“咯嗤”的一声,在安静中极为刺耳,此时才想起她的问题白骨珠似乎一个都没有回答,油滑地顺过去了。
但是没有空回想以及恼恨这些,眼前的一切便让她措手不及。
一望无际的白雪地,铺就在了眼前,寒冷蔓延骨髓四肢,她甚至不知道该先一步迈出那一只脚?
“竟然这么冷?”感觉到寒风里不同寻常的诡异气息,确定其中有不一般的力量,花容快速将岩送的方巾拿了出来系在手腕上,片刻之后她白洁的手腕便似乎跃然地停着一只蝴蝶了,迎着风微微而动。
一股温暖的气息从手腕蔓延开来,仿佛浸润在了温泉之中整个身子都温暖起来,刻骨的风顿时退避三舍,花容感觉好受许多。就这样忐忑地走了一会儿,除了连绵的大雪与呼呼的寒风,却什么东西也没有,更不论是坟冢之类的东西了,她试着挖了挖雪,却发现雪的下面是坚硬的冰层,根本没有泥土的踪迹。
或许植物出现的地方才会有土吧,她突然冒起这个念头来。
于是她走着寻找植株,渐渐艰难起来,步履沉重,情况却没有改变,这漫漫雪地哪里会有植物呢?而且据说长时间在雪地里行走对眼睛很不好,会得雪盲症,所以花容时不时也会歇息一会儿,揉揉双眼。
突然,呼呼呼的风声中她听见了一丝奇异的暗哑的呻吟,空灵而萧瑟,这是来到这里以后的第一声声音。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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