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林慕白认识?”容景宸冷了眉目。
今夕当然知道,自己在清心园与林慕白的一举一动,必定会传到容景宸的耳朵里。然则有些事情你越是遮遮掩掩,越是像那么一回事。反倒是落落大方,才不至于引起他人怀疑。
“是!”今夕垂头俯身,“早前在今夕落难,是林大夫救了我。只是我没想到,今儿个会在恭亲王府相遇。既然是救命恩人,自然应当礼敬。”
“救命恩人?”容景宸冷笑两声,“她救了你的命?”
今夕面色微白,似乎真的开始回忆当时的情景,“沅河决堤,我孤身一人四处漂泊,饿了就吃树皮草根和观音土,结果积食倒地,险些命丧黄泉。我记得很清楚,那一日下着雨,我倒地不醒,模模糊糊中听得铜铃声和脚步声。如果不是林大夫,我想是没有人会救我的。谁会救一个垂死难民呢?”
说到这儿,今夕的语气渐渐的淡了下去,“除了她,便是殿下,你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一个给予我性命,一个让我重获新生。我感激你们,让我重新活了过来,而不是成为乱葬岗上的冤死孤魂。”
今夕跪地,朝着容景宸磕了头,“多谢殿下。”
容景宸蹙眉,“起来说话!”
“是!”今夕起身,眉目温顺。
“这么说,你们此前也算是有交情。”容景宸眸色微转。唇边的笑意渐渐扬起,“你也该明白,毓亲王府和恭亲王府来日必定是敌对的一放,那么你会站在哪儿?如果我让你去杀林慕白,你也肯吗?”
今夕微微一怔,竟是答不上话来。
容景宸冷笑两声,一改习惯性的温和,“自己去雅苑待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雅苑是什么地方?那是毓亲王府的后院,就跟冷宫一样。去了那儿就是关禁闭反省的,不给吃不给喝,直到被放出来。只不过去了哪儿的人,算是九死一生了。能被放出来的,少之又少。
听得这话,今夕知道自己的犹豫惹怒了容景宸。对于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子,他知道这是容景宸的脾气。是故也没有反抗。更没有替自己辩驳,毕恭毕敬的行了礼,而后退出了书房。
雅苑清清冷冷,分明是夏日,却有种阵阵发寒的冷意。
没有烛光,没有人,身后的门已被落了锁。
萧瑟的院子里,枯木落叶,没人打扫,连虫鸣鸟语都没有。安静得就像乱葬岗一样,只能用荒芜和死寂来形容,连风都在嘲笑他的落魄。
今夕淡然处之,静静的坐在院子里,抬头去看满天繁星。
天上那么多星星,哪一颗是她?
菩提开繁花,苍苍无人问。
白衣叹蒹葭,红尘已无她。
苦笑两声,今夕一声叹息,他知道容景宸在怀疑自己,所以这一次他也是刻意为之。很多时候,置之死地而后生。若不教人疑到了极点,如何能释然?若毫无破绽,那才是破绽。没有心的人,容景宸会信吗?
自然不会!
所以嘛——犹豫了一下,便成了有心之人,有情之人。
太自然的淡漠,会变成硬伤,偶尔的多情才能给人留下把柄。一个人只有握住了别人的把柄,才会有信心去操控别人,更有信心相信别人的绝不背叛。
他在等,等着容景宸的亲自前来。
推开陈旧的门,瞧着破落的窗,风过窗棂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像极了很多年前那个风雨飘摇的夜里,那不堪回首的记忆与过往。
房间里只有木板床,只能将就一下了。
躺下去的时候,他莫名想起了林慕白,那个双腿不利于行的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恭亲王围着她团团转,不惜为她独闯月氏大营?
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下半夜的时候,有温暖的怀抱袭来,他知道是容景宸来了。也不做声,只是往他的怀里挤了挤,而后继续闭着眼睛睡觉。湿润而温暖触觉,很快摄住了他的唇瓣。那种蚀骨之感快速袭来,那双不安分的手开始在身上游走。
今夕低低的应了一声,却已被他解开了腰带。欺身压在了身下。
而后便剩下此起彼伏的喘息声,换得一室旖旎,春光无限。
到底,是舍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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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说,人生之所以会有痛苦,源于两样:舍不得和放不下。可人有七情六欲,注定会在舍不得和放不下之中煎熬。
比如容景甫,好一番云雨巫山,气喘吁吁过后,唯见身下女子面颊绯红,艳若桃李。飞舞眸光迷离,无力的躺在那儿,望着压在身上的容景甫,温柔浅唤,“殿下!”
容景甫觉得自己有些魔障,分不清眼前的女子。到底是苏离、是苏婉、还是飞舞?指尖轻颤的抚着身下的女子,如是痴凝的望着她。
飞舞微微一怔,却在容景甫的眼睛里看到了别人的影子。她不知道容景甫如今想的是苏离还是苏婉,可她知道那绝对不是自己,一定不是。如玉的胳膊轻柔的抬起,攀上容景甫的脊背。
飞舞想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爱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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