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之位,从数年前先皇后遇刺便开始了,太子不过是右相找到的傀儡,目的不过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我言尽于此。”多余的废话,凌行宸不必说,说罢,他便要离去。
“等等。”珑髓急急地站起来,顾不得腿伤冲到凌行宸面前,他是她需要隔很多年才能见到的爹,然而这个爹对他们没有丝毫的关怀之意,就事论事,事情说完,便无话可说?她艰难地咬下喉中的字,“爹……”
凌行宸眼神中毫无波动,平静地犹如被冻结的湖泊,真的好像二娘说,他凌行宸就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对所有的人,没有感情!
珑髓深吸一口气,当做勇气呼进心中:“爹,我想知道,你对娘……对娘可有感情?”
“无。”完全不需要思考,一个字,从凌行宸口中吐出。
珑髓心里一阵难过,她哽泣着,却不死心地追问:“娘……很爱很爱你,爹,你不知道吗?”
“那又如何?我能给她的都给她了。”凌行宸声音不变,气度不边,没有珑髓预想的惊讶或者失神,一点作为人应有的表情都没有。
这是她的爹?
“你给她了?她的坟被人盗了,尸身不翼而飞,这是你给她的?你给她的是不闻不问?”她很伤心,为自己的娘伤心,为娘爱上这样无情无义的人伤心。若娘泉下有知,该有多难过啊……
“此事我知晓了。”凌行宸微微颔首,“公主坟被盗之事我会上奏皇上进行处理。”
完全的没有任何感情。
完全的就事办事。
“就这样?你就这样处理娘的事?”珑髓无法忍耐,她真想挖出他的心看看,这个人的心是怎么长的。
“否则呢?”
“她是的妻子啊!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自己呢?你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娘的尸身被盗了,你不难过,不担心吗?”
“若是要担心,不如担心自己。”凌行宸若有所思地看了百战一眼,“至于永昕,你们大可放心,我会禀告皇上加派人手处理此事。”
他点到为止,至于能否听懂,就看个人了。
珑髓还想阻拦,百战及时拉住了她:“多说无益。”
“可是……”她不甘心,可被百战拉着,被他的眼神压着,只能眼睁睁看着凌行宸离去。
见再无外人,百战才对她说道:“若他不想说,任何人从他口中套不出一个字来。右相曾经说,他沉溺女色不可自拔,你觉得这个女色是谁呢?”
被他这一点,珑髓明白过来:“你是说……”
“他,应该爱着你娘。”只不过,他藏得太深,深得除非他愿意让别人知道,否则任何人都看不出来。
“……是吗?”珑髓想起凌行宸方才离去的背影。
已经是花甲之年,该妻闲子孝共享天伦,可他的背影依然挺得笔直,,未见任何老人才有的驼势,像非要支撑起什么似的,单薄孤傲地令人发酸。
娘死了,二娘死了,百战和她都不是他的亲人,她都忘记了,这个爹,已经白发苍苍。
与听风、玉儿汇合后,同凌行宸一行人一起返回京城。
珑髓和玉儿在轿车里,掀起帘子看向外面骑在马上的三个男人。
不知觉的,珑髓看着凌行宸的背影,如果百战说的是真的,那么在他身上……和娘,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娘从来没有说过他的不对,即使失心疯了,还是说“夫君对我很好。”怎么会好呢?他明明就是一个将人生定义为规则的人,娘为什么还要死心塌地地爱着他呢?
她和百战之间虽然还有事没有解决,可是他们两个在一起,而凌行宸,她名义上的爹,除了一个尚书的头衔,除了一个尚书府,他的身边没有任何人了……
如果娘在,会对她说:“髓儿,要好好照顾爹喔。”
她放下掀起帘子的手,想不透,一个家,本来该幸福的一个家,是为什么变得支离破碎的呢?
途中在驿站休息的时候,珑髓又拉了百战到外面,有些事,她想百战比她更清楚:“右相、太子,还有龙煌到底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
她虽然晓得龙曦代替龙煌成了五皇子,虽然晓得龙曦是毒皇的药人,也晓得他们三人不合,只是,是为天子之位吗?龙曦没有提过,但总有一个理由吧?
“龙煌是先皇后的儿子,十二年前先皇后同龙煌龙曦遇刺身亡,皇上便封了右相的姐姐司徒贵妃为后,太子便是司徒贵妃的儿子。不料,八年前,以为被害的龙煌回宫了。”百战大略地说出复杂的关系,“你明白了吗?龙煌才是真正的皇位继承人,而太子不过是替补,即使他是长子。”
“所以右相为了保护太子才会处处与龙煌为敌?”
“不,要处处与右相、太子为敌的人是龙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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