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晟看着别人穿自己的衣服,有些不高兴:“妈妈,妈妈,她是乞丐吗?”
我无奈的看着宗晟:“露露多可爱,怎么会是乞丐?”
宗晟冷哼:“那她为什么要穿我的衣服?她没有衣服穿,只有乞丐会没有衣服穿。”
“你这孩子,谁教你说这些的?不准再胡说八道,回房间睡觉去!”我瞪了宗晟一眼,宗晟对露露做了个鬼脸,光着小脚丫子跑进房间了。
露露在一个新环境里,心慌得一直哭个不停。颢颢突然从口袋里抓出几颗塞到了露露的手中,大哥哥的样儿十足,摸着她的头发说:“别哭了,我是哥哥,以后会保护你的。谁欺负你,我帮你打跑坏人!”
我看着孩子们,不由得失笑,将露露推到了颢颢面前:“那露露妹妹就交给你了,你是哥哥,要照顾好她。”
颢颢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妈妈放心,我会做一个好哥哥!”
露露抓着绵花糖,看着颢颢也不再哭了。这一晚我让露露和颢颢挤了一个晚上。
这段时间我累极了,一睡着就会做梦,梦到那晚简琦穿着红裙子从阳台上跳下去的情景。那天淋了雨,再加上最近精神不太好,压力又大,我一下就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真是一点儿也没错,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只知道在医院里。我总是做着同一个噩梦,梦里简琦化成恶鬼对我狰狞的笑。诅咒我,和原皓臣不得善终。
后来我好像又梦到了原皓臣,他抱着我担心的话语在我耳畔低语,还说他爱我。他说爱我的那一刻,我就那么轻易的原谅了他所有的过错,我委屈的放声大哭,他抱着我,哄着我,吻着我
他在梦里用着最温柔的方式占有我,绵长而深情的。我只能凭本能,紧紧攀附着他,依畏着他,全身心都交给他。
待我彻底的清醒,已是五天以后,半睡半醒中,在病房里看到一个模糊的穿着白衬杉的男人背着我晃动着,似乎在倒水。
“皓臣皓臣”
男人转过身,走了过来扶起了我。喂了些水,眼前的世界渐渐明朗,我才看清楚眼前这人是莱希,并不是原皓臣。
“莱希?”
他见我终于清醒了,才舒了口气:“你总算醒了,阿姨和叔叔他们先回家休息了,之前每天都会来看你。至于你家原大宝”
说到这,莱希抿唇暖昧笑了笑。
我心头攒动,现在好想看看他,抱抱他,是的,我好想他!
“他怎么了?”我问。
“他知道你病倒了,特别特别紧张,什么事儿都做不了,那几天一直守在你的身边寸步不离。这一病还真是值了,让你知道这个男人究竟对你的爱有多深!”
我抿着唇浅笑,心情也一下子明朗起来:“你就尽取笑我吧!”
“那你这婚离还是不离了?”
“我我也没想真的离婚啊,他要是也不想”一大把年纪了,还别扭的跟个小姑娘似的,也真是不容易,只得求饶:“莱希,你就放过我吧。”
“好,放过你。”莱希也替我高兴着:“你们能合好,我替你们开心。当时我真是看得着急,当局着迷,旁观者清。皓臣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心里太在乎你,他要真没那么爱你,就不会这样失去理智。所以有时候,你也要多谅解包容,两个人在一起,如果不谅解不包容,迟早也会分崩离析。”
“他去哪里了?”
“他出差了,听到医生说你没事,没能来得及等你醒过来,日本那边有一个项目在做,必须等他过去开会,因为你生病,会议延迟了好几天,那边实在催得太紧,就让我过来照顾你了。”
我失落极了,泪水瞬间涌了上来:“我是不是错过了很多美好?能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在吵架,想见面的时候,他总在异国他乡奔波”
我发现,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他了,他是瘦了还是胖了?是又晒黑了,还是白了?他有没有好好睡觉?还做不做噩梦?思念如潮水,铺天盖地的袭来,将我所有的感观彻底淹没。
最近雨水的季节,很湿冷,看新闻报道说误机的事情最近时常发生,不知道他顺利到达日本了没有。
我拿出手机,深吸了口气本想给他打个电话过去,却看到他早前给我发来的短信。
最早的一条,是我病倒的那天晚上,没有来得及看的。他说:“我想你和孩子们了,我们和好吧,别吵架了。其实我是相信你的,可我吃醋吃昏了头。说了很多违心的话,最不该的是跑去找赵一帆打架,让你为难,对不起,我不想和你离婚,我爱你。”
最后的一条,是告诉我登机的情况:“飞往日本的航班因为天气原因不飞了,只能临时买渡轮的票。我到了日本那边就给你打电话,不要不接我电话,我还有很多话想亲口告诉你。”
那一整天,我手里抓着电话,反反复复的在看着这两条短信,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着。
晚上的时候,莱希提了好些零食来看我,说:“哟。精神看上去简直焕然一新,看来爱情的力量真的很伟大。”
“莱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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