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卫东所说的公证处距离申家不太远,司机驱车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工作人员办事效率很快,盛挽月不一会儿便完成了手续。
申卫东说是让霍栩来送她,实际上他腿还打着绷带,哪里开得了车。
甚至让受伤的霍栩跟着,盛挽月还多了个推轮椅的工作。
两人从大厅出来的时候,一男一女一轮椅的搭配瞬间吸引了不少人。
再加上两人超高的颜值,话题度更是节节攀升。
“这两人好搭哦,可惜男的坐轮椅,不知道他们是来公证什么?”
“一男一女能来公证什么?不是结婚证就是离婚证,难道还是遗产继承?这小伙子虽然残疾,可也还年轻着呢,应该暂时用不到吧。”
“……”
盛挽月眼看自己推着的这尊大佛要发火,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忙把轮椅推得飞起,不到一分钟,她就把人推到了外面。
盛挽月气喘吁吁地停在了大门口。
“你是把轮椅当成火箭开了?”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
“啊?”盛挽月不明所以。
霍栩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换了七八个司机,没有一个敢拿他这个老板的安危开玩笑,但凡不是他要求的,哪一个不是开的四平八稳?
唯独又坐了一次轮椅,盛挽月倒好,她是不要命地推。
“你放心,我的车技很好的,不会摔到你的。”盛挽月恍然,哦,原来他是在“调侃”自己推得快。
霍栩身形一僵。
“大哥哥,你放心,我推得稳稳的,不会摔到你的。”
彼时,在国外一家疗养院的后花园,一个穿着不合身的带有“护工”字样工作制服的小丫头站在了十九岁的霍栩身后。
还是少年的他,那时就满身戾气,突生的家庭变故让他性格阴晴不定,再加上出了车祸,双腿受伤,至今不能自由行走,他更是暴躁易怒。
送到疗养院的第三天,就气走了好几个护工。
这个唇红齿白的只有十二岁的小丫头,是他的第四个护工。
他本想不理睬她,以为她会像之前那些护工,对他不配合的行为没办法。
谁知道不管他再怎么刁难,那小丫头从来没哭过一声,也没抱怨过一句。
吃了晚饭是例行的患者放风散步时间。
小丫头主动把他推出去,他赌气地用拳头砸了一下轮椅扶手,吓得她赶紧给他手腕都缠上护具,“大哥哥,你不要生气,也不要伤害自己,这会儿外面的太阳很暖和,我带你出去晒晒太阳,你心情就会好很多啦。”
……
盛挽月刚才的一句话,让十年前的那种熟悉感扑面而来。
霍栩的心跳漏了一拍。
脸上的愠色也已化为小心翼翼。
“你,一直是这个名字吗?”
他印象中,那个小丫头似乎姓,姓江?
盛挽月一愣,避开他的问题,反问道:“我”一个身份证还能有俩名字?
霍栩:“……”
算了,就知道她会说一些无厘头的话。
之前他问过她十二岁之前在哪里,在干嘛,她说一直都在C市,现在又对名字的问题闪烁其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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