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看不清是谁,可是,身影却告诉我,这个人不是李三。
我正纳闷,却听到对方道:“啊,您不是那几日在府上的那位陶夫人么?果然是您带走了小姐啊,真是让我好找呢!”
一百四十 曝露
我一愣,顿时感觉到不安来,却听到屋里芙蓉很柔弱的声音道:“是崔伯伯么?”
芙蓉这几日老是低烧,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谢悠然对此表示了担忧,这不像单纯的惊吓之症。
“芙蓉,感觉好点么?”我走进屋,朝芙蓉床头走,虽然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让我不安,但是我还是更注意芙蓉的病。
“您别生气,我没有对别人讲,昨天谢大夫给我看病的时候崔伯伯正好在,所以就发现了!昨晚我没敢告诉您,怕您担心。”等我走近,芙蓉弱弱地道。
我恩了声,表示理解,又冲那个人方向点点头:“对不起,这位先生,我的眼力不好,您是哪位?”
“在下是原来太守府上的管家,崔末,前日老大人过世的时候也在场,后来公子交代老夫与入城的守卫兵交界诸事之后小姐就再无音讯,老奴可是找了好几日了,没想到,小姐一直在此啊,是夫人带着我们小姐么?”
这个人的声音有些苍老,看来是个上年纪的。
我起身行了个礼,“对不起老人家,实在是公子吩咐民妇带小姐离开,不敢声张,也许是怕小姐有什么意外吧,让您操心了,您老辛苦了!”
“哎呀,哪里哪里,夫人可是帮了我家公子大忙的人那,公子在的时候就说,一直想感激夫人的帮助,可惜日子太匆忙,没能好好感谢一番,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了,呜呜,我家公子实在是太可惜了哦!”
说到后面,崔末想起了伤心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开始哭泣起来。
“哎,原来是一个府的啊,真是太意外了呢!”谢悠然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了老人回忆的思绪:“崔伯啊,您看,你家小姐还很虚弱,需要休息,咱们不如到外屋去谈?”
那崔末连连点头道:“是老朽一时忘情,小姐是需要休息才是,老朽就是想来问问各位要吃些什么,这就去给各位准备,您几位还有什么吩咐么?”
我和谢悠然均摇头,崔末很适宜的告辞,临别还又安抚了一番小芙蓉。
当这位走了,屋子里只有我和谢悠然以及芙蓉的时候,我突然感到无比的不安,略略侧头看看几步站在屋子里的谢悠然,他背光站在窗台前,修长而高挑,我是无法看清他的表情的。
“谢大夫可是来看芙蓉的?那民妇不打搅了。”我有种要离开的冲动,不说话的谢悠然同样有种魄力,尤其是现在我心有不安的时候。
“不忙,夫人,芙蓉需要休息,还是让她多睡睡吧,在下还有些有关芙蓉的事要交代夫人,能否请夫人到舍下一谈?”
我道:“您有什么吩咐只管吩咐便是,民妇眼力不便,还是就不去了吧!”
谢悠然默然了半晌,却又微微叹息了下,屋外,沙沙作响的竹林伴随着随风潜入带进了一丝清香:“夫人不担心芙蓉么?这孩子问题不小啊!这里谈话不方便吧!”
他的声音很轻,轻的仿佛怕吓到易碎品般小心翼翼,却又有不容拒绝的执拗。
我犹豫了许久,究竟还是站了起来:“那打搅谢大夫了!”
被带着来到昨晚为我上药过的房间,这个屋子里有着典型的谢氏风格,满屋子的药味,却不显杂乱,医书满墙,乱而有序。
“请坐!“一路而来,谢悠然沉默无语,直到此时才开口。
“谢大夫,芙蓉的病,到底如何?”我意图把一种我不想要去想的事实抹开去,直截了当的问。
“嗯,啊,芙蓉,是的,这孩子的病,有些棘手,确实不是小病!”谢悠然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接口道。
“怎么回事?”我虽然也是满腹心事,可是,芙蓉对我来说太重要了,连谢悠然都如此语气说话,那她的问题难道很严重了?可惜,我现在看不清,手感不好,什么都做不了,也没有仪器,我空有一身医术理论,已然无法施展。
“哦,您别着急,这孩子还小,体虚则生精不正,肾经不归,髓脉难续,不一定是急症,我已经将一些怯邪引正的方子开上,缓解一番,孩子前日受过惊吓,若只是惊恐之症,还是有希望恢复的!”
我总觉得,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很少用不定的语气说一个病症,如果是这么说话,反倒是可能不太好的意思。
我霍地站起来,着急道:“难道连你都没有办法么?这可怎么办?”
有一刹那的沉默将这个室内突然置于一种安静中,我突然意识到我这么说话的莽撞和不敬,这是对一个医者的侮辱,尤其是个名医。
尴尬代替了不安,我有些踯躅,略略朝着谢悠然的方向撇了眼。
可惜,我现在的视力,那是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尤其在昨晚哭得稀里哗啦后,视力更是非常的有限,我只能看到,谢悠然背着光的脸上,眼里闪耀着的光芒。
碎粹却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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