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才见过一次面,又隐隐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不只是乔若甚至是这个地方,都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刚过来的时候,她甚至觉得安宁了,像是终于回到了久别的故里一样。
荣顷很迷茫,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而当她住的时间越来越长的时候居然还会萌发出一种“离别了这么久居然都太大的改变”的感慨,像是她迟早都会回到这里一样。
“咕~”
荣顷摸着自己的肚子,语气忧伤的道:“乖,别叫了,叫了也没东西给你吃的……”虽然隔着盖头,她依然能看到自己的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可惜的是,她现在除了摸自己的肚子外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这也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古代人太猥琐,居然不给女方饭吃!哎,就算把她饿倒了,符亦禅也未必会扑倒她,所以何必呢?还不如给她点饭吃来的自在。
只可惜,并不是每人都知道她和符亦禅成亲的原因,也自然没人会给她饭吃。
“哎。”荣顷又叹了一口气,这次她叹的并不是吃的问题,而是叹刚才的妹子。她想,如果那个妹子来强的,直接把她拖走,她说不定就不会这么饿了。她虽然打心眼里认为乔若喜欢的符亦禅,但是只要不让她饿肚子,乔若喜欢谁都是无所谓的,只要能带她走只要能管她饭。
房中并无他人,但是荣顷就是不好意思撩开帘子吃供桌上的东西,她也很奇怪为什么她明明已经饿的快前胸贴后背了,却完全没有动桌上的美食的意思。
桌上的烧鸡,点心,美酒的香气一起涌向她的鼻子里,她摇了摇头然后无力的躺在床上,哎吃贡品不知道会不会被骂啊。
“呦,我进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安靖年带着调笑的声音突然在这房间里响起,荣顷一惊立马端端正正的坐了起来。
她低着头,双手放在腿上,她并没有说什么。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什么,反正她跟安靖年也不太熟,不过,新郎的朋友能比新郎先进洞房吗?
“你能比新郎先进洞房?”荣顷问,虽然一般的小说里都没有提到这个,不过应该没有比新郎先进洞房的宾客吧?
“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安靖年道,他随手关上门后就走到了喜床边,挨着荣顷而坐。
荣顷感觉有些奇怪,随即也问出了口:“莫非你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然怎么怕我说?”真是见不得人的事的话,应该是偷这房间里的武功秘籍或者是珍贵的药材?她觉得有些意思,甚而觉得有些刺激,最后她的脸垮了下来,如果真是要偷东西的话……那么极有可能过一会儿就要把她打晕了。
晕了也好,至少不会饿肚子了。
“勾引你算是见不得人的事吗?”安靖年贴在她的耳边道,因为隔着一层盖头,荣顷又低着头,倒显得更加暧昧。
像是为洞房做准备的新人。
不过荣顷显然不吃这套,她把自己的声音压的很低很低道:“勾引我不算是见不得人的事儿,够引我家相公才算是。”前者不管如何她都有饭吃,后者只有她赢才能有饭吃,所以后者才是见不得人的。
“哦?你不喜欢我?”安靖年对于自己的皮囊还是很有自信的,放眼旺安朝,有多少喜欢他的女子爱的不是他这幅皮囊?
荣顷很不解他问这话究竟有什么意思,他们才认识几天?怎么可能喜欢?不过如果说喜欢的话,她还是比较喜欢符亦禅和耿九来着。
“哦?你在想什么?”安靖年得意的看着荣顷,在这旺安朝不喜欢他的女子能有几人?整个旺安朝,幻想着与他发生一段情的女子又有多少?他也不清楚,他只知道上了他床的女人定是没有喜欢他的百分之一多。
荣顷很无语,她想无视这个问题,但无奈房中只有两人,所以她只能转移话题了:“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腿长在我身上,莫非我要去哪里还有人管着?”安靖年笑着回答,轻佻的语气还带着些轻狂,颇有些天地之大唯我独尊的感觉。
于是,荣顷华丽丽的无语了,她不要费脑子回答他的问题,她要吃饭,要吃饭!
“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如果你不回答的话,我就当你是爱我的喽?”安靖年满不在乎的看着面前没有任何反应的女人,见她没有回答就继续道:“我就知道这旺安朝没有几个女子不喜欢我的,纵然是不喜欢我这张脸也会爱上我的权势。”
荣顷无语至极反倒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在然后她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按照安靖年的说法,好像喜欢他的女子都是被他这么问出来的。
荣顷心里不自卑了,如果这样就算是有人喜欢的话,那她肯定也是个万人迷。
“你这算是默认吗?”安靖年离她远了些,有些不屑道。
默认?默认什么?荣顷完全不在状态,忽而想起来什么,顿时觉得一口气顺了心里豁然开朗,既然又比自己乐观的人,那自己就没必要悲观了:“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喜欢的是我,却要嫁给别人的感觉如何?”
“……”荣顷能确定,安靖年的脸皮厚的能和符亦禅的脸皮媲美了。
“很不舒服是吗?特别是你喜欢的人坐在你面前,你却不能扑上去对他又亲又啃的。”
荣顷觉得安靖年脑子有点问题。
“特别是在这个时候,新郎官在喝酒,坐在你旁边的却是你爱慕已久的人。”安靖年沉沉的笑着,就连着屋子里的喜庆的红都不及他一个微笑耀眼:“难道你不想做些什么改变这种状况吗?”
“改变这种情况?为什么?”荣顷刚说了这话,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了,不过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比如把玩笑话当真了?
这不是一种很好的兆头……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荣顷清了清自己的嗓子,义正言辞道:“我不喜欢你,我也不会跟你发生什么。如果这房间里有什么你想要的东西,你可以拿走,我不拦你。但是,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的以为我喜欢你的话,那你就自己在心里想,反正你在心里想我也不能拦着你。”
安靖年听着她这话,愣了半天脸上浮现出一抹了然的笑意。
了然而又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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