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脱口而出,喊出了三个字,声音是那么的掷地有声,更是说道:“真得,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城防营证实一下,老朽真得没有骗你们。”
“福伯,别着急,你误会了,晚辈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看到福伯有一些慌乱的样子,陈诚当即就意识到,自己的无心之语触及到了对方的敏感神经,面带歉意,紧接着又解释道:“福伯,千万别误会,晚辈只是觉得事情有一些蹊跷,那些百户死得离奇。”
闻听此言,不仅是福伯,就连堵胤锡等人都是深色微缓,长松了一口气,心下恍然,气氛也随之缓和了许多。
陈诚,在众人中充当着近乎于军师的谋略角色,经年累月下来,养成了一种习惯,对于任何事情都保持着一种怀疑的心里,和其他人不同,别人还在震惊事情的发生,他却已经思考事件的前因后果,思虑其是否合理。
犹如抽丝剥茧一般,摸排每一个细节,并将其弄清楚。
因此,就算陈诚不解释,冷静下来之后,这些人也会理解他的这种反应,对任何事情都保持着一种怀疑的态度。
“大人,属下觉得,你应该立即去城防营一趟,证实消息的同时,最好能够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究竟发生了什么。”
随着陈诚的再次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汇聚到了堵胤锡的身上,而冷静的陈诚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不管里面有没有什么阴谋,都要先弄清楚情况,还有城防营现在处于一种什么状态,唯有如此,大人才能拟定相应的对策,以不变应万变,从而立于不败之地。”
“说的不错,陈诚。”
面上虽然这样回应,轻轻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堵胤锡的心里却是另有想法,微微泛起了波澜。
如此突变,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一番操作之后,即便是不能控制住整个城防营,他堵胤锡在城防营的地位只高不低,拥有更多的话语权,绝不会像现在这般,顶着监军的名头,却相当于一个百户,甚至还不如。
一时间,堵胤锡的心里有一些怅然,更是失落。
从长沙知府到黄州和武汉的兵备道,一路高歌猛进,深受湖广百姓的爱戴,却落得个现在这个下场,一个小小的长沙监军,巨大的心理落差,若说没有一些情绪,那绝对是在自欺欺人。
呼——
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那转瞬即逝的负面情绪,堵胤锡很快就振作起精神,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属下。
“好,去城防营。”
后院——
堵卫道和堵正明两个人坐在石凳上,正在悠闲地喝茶,李越素手而立,恭敬地站在一旁,一副书童模样,惹得一旁真正的书童堵星委实不满。
“卫道,大哥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却又羡慕的慌。”
猛地喝一口茶,嘴里发出啧啧之声,就好像是在回味茶后余香,侧头看向了李越,大有兴致地赞叹道:“这才几天的时间啊,往日的那个瘦不拉几、唯唯诺诺的小乞丐,就有了这种气质,就被你训练成这副模样,精神奕奕不说,单单是这副精气神,换做任何人,绝对看不出几日前还是一个流落街头的小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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