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之不恭。
她从未因永潇痴傻而嫌弃他。
她对永潇的喜欢比对永沇的喜欢多多了——不对,她对永沇没有喜欢,不能以此为对比。
“我上次说的都是真心……也是几分讨好娘的意图……”
老夫人不想再听下去,“我乏了,你回吧。”她渴了,拿起手边的杯子饮了一口。
“娘,潇儿喜欢我这个嫂嫂,”虞西黛也不想拖,直道:“只要他不嫌弃我这个当嫂嫂的,我就不会抛下他。”
老夫人猛地将杯子置在桌上,估计再用点力那杯子就得碎了。没想到虞西黛越来越喜欢和她唱反调,她怒极攻心,之前压抑着的怒气和怨意全都爆发出来。
“巧言令色的贱妇人,”她目光似要杀人,恨虞西黛已经恨到咬牙切齿,连手都有些发抖,继续说道:“水性杨花的下贱婢子——”
“娘这说的过了。”虞西黛冷着声音打断她的话。
生平若不是亲近的人开玩笑,她最厌恶“贱”这个字,尤其是用在她身上的时候。
老夫人也见识过虞西黛的厚脸皮,现在竟然看到虞西黛冷了脸,心里难得高兴。巴不得马上让那些带有人身攻击的污秽的词将虞西黛活埋了。“怎么!你这下贱的婢子敢想难道还怕人说?”她声音里带了点得意,“你和你那表哥纠缠不清,不干不净的嫁到我永家,不好好侍候沇儿,还使出狐媚的手段勾引潇儿。难道还想一女侍二夫不成?”
虞西黛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只觉得心里堵了一口气,却突然失笑出声。
她傻了,怎么傻到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说几句损她的话,就真的生气?难道到了古代,智商都被拉低了不成?
老夫人不明白她这笑为何意,刚还要出口相讥,却听得虞西黛说道:“娘不说我还没想过,听娘一言简直茅塞顿开。大爷丰神俊朗年轻有为,二爷虽说痴傻了点,相貌却是一等一的。他们是兄弟,一女侍二夫又有何不妥?况且还能解决娘以前担心的问题。以我虞家的家产,当初若同时招了他们兄弟二人入赘,一个有为的庶出长子,一个俊美的嫡子,我绝不会厚此薄彼。娘也可以放心,日后就算大爷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有我护着二爷,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你——”老夫人再次被气倒。
“娘若不说,我可想不到这么好的主意呢。大殷并不是没有一女多夫的例子,倒不用怕被世人诟病。”她说的却是实话。
老夫人突然抓起桌上的杯子扔向虞西黛。
“你给我滚!”
虞西黛轻巧躲过,杯子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碎成了片。外头的永兰和锦杏听了,二人相视一眼,均紧张兮兮地将耳朵凑到门上。永兰伸手扣了扣门。
“老夫人?”
“没事!一边候着。”屋里传来虞西黛平稳的声音。
屋外的两人不由松了口气。她们不会担心老夫人,就怕虞西黛一人在里面受了苦。
老夫人看着窗外仍旧怒不可遏,虞西黛静站在一边,想着要如何继续劝说,她要为永潇争取一点自由,单纯的为了永潇好,而不是旁的利益或目的。约莫过了半刻钟的时间,才开口打破平静。
“娘又何必总是如此针对儿媳?”她佯装叹息道。
“滚!”
“说完话我自然走人。只是娘,儿媳是真心为二爷考虑——”
“想一女侍二夫,你做梦!”
“那不过都是气话罢了,儿媳也是被娘气急了才口不择言,还请娘勿怪。”她引开话题,“今日从绵地回来,我带二爷去了表哥家。”
老夫人抬头冷笑道:“你想去私会你那亲亲表哥,还带着潇儿去掩人耳目。仔细别被我发现了破绽,否则,我定替沇儿休了你。”
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虞西黛不理她,继续说:“娘不应该总是把二爷困在宅子里。永家虽然大,却比不过外头的世界。二爷已经长大了,虽然看着有些痴傻,却仍不失为一个灵慧的孩子。”回忆起刚才出现在永潇眼底的探究,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竟然能想得那么入神。“许多事情他都能感觉出来,只是憋在心里不说而已。不然娘以为他为何对我如此亲昵?”
老夫人只觉她是在秀教小孩技巧,更觉得作为母亲,立场岌岌可危。
“大爷便是我教出来的,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她面色僵硬道。
“儿媳知道,儿媳没有狂妄自大,只是想告诉娘一些儿媳的想法。”她说:“娘应该也知道,二爷最希望大家将他视作大人,而不是当他是孩子,无论做何事都对他呵护地无微不至。他从不说,却都能敏锐地感觉到。他对我亲昵,仅仅是因为我真的将他视作大人罢了。”
老夫人沉默不言。
“也请娘不要再误解我对二爷的心思。我只是将他视作弟弟,他也只是将我视作新的亲人。我是大爷的妻子,永家的大夫人,自然会恪守妇道。”
老夫人一声冷哼。
“娘和二爷母子情深,只要娘愿意放松一点,给二爷一些自己的空间——”她打个比方,“就像对大爷一样,相信二爷一定会和娘更加亲昵,也更加愿意乖乖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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