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黄大河父子就背着红薯条赶集去卖,紫丫和二十斤有时候去当当小托客。
有时紫丫也顺便给严正统提点地瓜干上门混脸熟,套套近乎,走动走动,但是让紫丫奇了怪的是,每次被严正统引进後堂的时候,总能碰见严翰墨。紫丫觉得这小小年纪的校尉,怎麽这样倍受重视,不知道真的有才还是家中有多大权势,紫丫不由得在心里多对前世的黄紫丫说了几声感谢,给自己留了这个便宜的门路。
但是让紫丫更奇了个怪的是,每次她去严正统府上,和自己脸蛋有几分相似的严正统夫人章氏也会跟着出来,而且总是看着自己的小脸蛋发愣失神。弄得紫丫内心莫名惶恐,对她产生了自己也道不明的一种想避而不见的不礼貌感觉。
最让紫丫意外的是,紫丫那次给那少年校尉的那包加了鸡蛋的地瓜条,他竟然真的给了严正统,而严正统视为瑰宝,拿来宴请宾贵。出人意料地勾引了大部分食客,大部分食客对该口味的地瓜条念念不忘,刨根问底追踪到紫丫是这个「奇葩」食物的东家,翘首以盼早早就定了几十斤该口味的地瓜干。偏偏紫丫垫高姿态,稳坐钓鱼台,不做那个口味的地瓜干,她想一定要等到第一种地瓜干吃得人们口味厌倦的时候才是第二种地瓜干上市的好机会。
转眼就到了秋高气爽,打谷季。
黄木家就一块山沟里的半亩水田,全家人出动,黄木和黄大河在绊桶里面绊谷子,紫丫和花秀兰割谷子,二十斤顽皮地想来帮忙给黄木父子抱谷子把,被紫丫给轰了回去帮黄皮打下手去了。
黄木家的谷子在黄家人齐心合力的家庭力量轰炸下,三天就收割完了。
大家在家歇息了一天,晚上不知道花秀兰在黄木的枕头耳边「蛊惑」了啥,第二天天还没有亮,黄大河和黄木拿着镰刀就要出门帮花秀兰的三妹花秀清去帮忙收割谷子。
刚要出院门,紫丫就跟了出来,死皮赖脸要跟了去,美其名曰「走亲戚」,自己来这个这麽久了,除了家中这几个蒙眼闻气就能识别的亲人,还真的没有见过其他亲戚的半点毫毛。紫丫这几天跟着他们打谷,早起惯了,一听见开门声,就穿衣起来了。本来打谷子就是一个相当废体力的活,黄大河不想让紫丫去,怕她被三姑使唤累着,才悄悄出来,没有叫醒她,哪晓得最後还是被她逮住了机会。黄大河拗不过她,只得让她跟了去。
花秀清住在距离龙会镇十里开外的一个小山村里,到紫丫家至少有二十里路,三个人就着雾气走了一个多时辰,当然後面大半截路是黄木和黄大河轮换被紫丫的。
三个人到花秀清院子门口的时候,雾气还没有散开,太阳还没有出来,看来时辰尚早。黄大河刚想推开院门朝里走的,里面就传来一个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
「娘,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下次会改的,求你不要打我啦,好痛,好痛啊……」
站在门外的黄大河听见这个小女孩的哭声,一脸怒容地推门进去,进入大眼眼帘的是:一头凌发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跪在院子中央的一根窄窄的木条板凳上,穿着一件补巴连天的单衣,赤着一双红红的小脚丫,正泪流满面的睁着惊恐眼睛看着站在木条凳子前粗壮妇女手中的藤条,瑟瑟发抖地向她乞扰。
「下次改?难不成还有下次,给你说了多少次了,我起床你就必须跟着起床来烧火,你偏偏不听,总是赖床。你爹在外干活多累,难道还要起来烧火煮饭给我们娘们吃吗?!」粗壮妇女说完就要扬起手中的藤条往女孩身上抽。
黄大河冲了上去,一把夺过妇女手中的藤条,递上花秀兰吩咐从镇上买来的一块猪肉给那妇人,又气又不得不笑地对她说道「哟,三姑,您老人家是多久没有吃肉了啊?!一大清早的,就在这开始玩吃肉的把戏啦!喏,侄儿给你解馋!」
「哎哟,是大河过来啦!木兄弟和紫丫也过来啦!快进来坐,这一大早的走了这麽远的路,一定累坏了吧?!弯春丶弯夏两个死丫头快起来了,大河过来啦!」原来这妇人就是花秀兰的四姐花秀清。敢情和花秀兰完全不是一个性格的人。
紫丫只见花秀清乐哈哈地接过黄大河手中的猪肉,叫黄木和自己名字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拿正眼瞧过,一双眼睛全在那块猪肉上了。她提着猪肉小跑进了灶房,挂好,又跑进堂屋,给黄大河和黄木搬了两条板凳,就扯着嗓门朝里屋的房间喊着。
紫丫跟着黄木走进堂屋,经过跪在木条上的小女孩身旁的时候,却感觉到了一双不友好的眼光射在自己身後。紫丫条件反射回头寻找的时候,那束眼光早已不见,只见跪在板凳上的小女孩慌张地低下头看着院子的泥土。紫丫知道是这小女孩在瞪自己,紫丫在心里觉得这小女孩甚是有趣,心里也不生计较,也是,小孩毕竟也是好面子的,谁愿意当着外人的面挨打呢?!
紫丫刚和黄木父子坐稳在木条凳子上,打量着花秀清和自家格局没有什麽两样的房子。里屋门帘一撩,一个穿蓝底白花的十六七岁的少女走了出来,一张不算清秀也和丑陋没有关系的脸放在众人面前,一双和花秀清一样的细长单眼皮眼睛含笑地望着黄大河,热情地说:「木姑父丶大河表哥,你们这麽早就过来啦!大河表哥,这麽早你们一定没有吃早饭吧,想吃啥,弯春这就去给你们做?!弯夏你快起来烧火!」
说完又羞涩地往着黄大河一笑,系着围裙就要走进灶房,也许跪在木条板凳上的小女孩太有碍她的眼睛馀光了,娇声一喘,对在灶屋里忙活的花秀清说道:「娘,一大早的,你打她干嘛!小月,快起来吧,别跪了,过来陪你紫丫妹妹玩吧!」不待花秀清说什麽,就跑到院子中央把跪在板凳上叫小月的女孩抱了下来,一副姐妹情深地模样牵着走进堂屋。
话说,弯春做法让坐在堂屋的黄大河温暖地朝她笑了笑,弯春也羞涩地回了一笑,这些,落在紫丫的眼里让她感觉那个叫弯春的表姐有说不出的做作。
叫小月的女孩被弯春牵到堂屋後,就那样低头一句话不说,紫丫友好地伸出手去想拉她的手,她却把紫丫当瘟神一样快速地往墙角里面蹿。紫丫无可奈何地缩回了手,她不由得有点怀疑自己的小孩缘了,不明白为什麽这个小女孩这样不明不白就讨厌又害怕自己。
反而是黄大河把往角落里缩的女孩往自己怀里靠了靠,摆上和煦的笑脸,在女孩耳边说道:「小月,为什麽不愿意和妹妹玩了呢?紫丫可是你的亲妹妹呢,她在家的时候可念叨你了,你难道不想紫丫妹妹吗?」
紫丫听完黄大河一说,脑袋轰雷:「神马,这个看似苦命的女孩竟然是的胞生姐姐?!那为什麽在三姑家生活呢,而且看来貌似很不受待见?!」
。
第二十五章 大表妹,你真俊!
更新时间2013…2…15 6:00:26 字数:3905
原来弯家共计三个女儿,没有儿子。就十七岁的弯春丶十六岁的弯夏是花秀清及弯大刀的亲生女儿,跪凳子的十二岁女孩弯小月是花秀清领养的,是和黄紫丫是同父同母的胞生姐妹,可惜的是两个女孩生活在两个不同家庭,一个家中为王,一个家中为草,真可谓同父同母不同天。
弯大刀和黄木一样,是个五大三粗的庄稼汉,不同的就是比黄木那「木脑壳」脑袋好使多了。弯大刀寅时就醒了,自从前几天下了暴雨,田里眼看要成熟的谷子被雨大淋了一场,幸好这几天没有出太阳,不然早发芽了,所以今明两天必须把谷子全部割回来,用大太阳晒晒,除去水汽,以便後期卖个好价钱。
他又考虑到家里除了自己全是女人,干活不给力。上次赶集的时候碰巧遇见了卖地瓜干的黄木父子,就蹲在他们摊位前闲扯了一下家常,可忙得手忙脚乱的黄大河和黄木哪有闲心和他闲扯,只得包了一包地瓜干赠给他回家吃。
可就是这一包地瓜干让弯大刀对黄大河多了一个心眼,他有幸亲眼见识了黄大河卖地瓜干时那张能言善辩的巧嘴,又瞅见了他们摊前那顾客云集丶铜钱源源不断滚进黄木父子腰包的恢弘场面。心里就琢磨着怎麽能把黄家的铜板往自己腰包里揣几个多好啊,问题是如何能让人家乖乖把钱财送来是个挠头的难事!
弯大刀怀揣着那份宝贝地瓜干,回家就添油加醋地给一家子说了黄木一家大翻身的霸气表现,说得最多的当然是还是黄大河的能干。说者有心听者有意,华秀清和弯大刀不亏做了几十年的夫妻,听着自家夫君的爽文又瞅见弯春那含春的笑脸,一下就把弯大刀怎麽让黄大河掏腰包的後顾之计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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