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蝶轻笑出声,白了凌云一眼,美目横波,耳语道:“表哥,她的脚很小,只有三寸,真的是三寸金莲,她说名儿就是如此来的。”
凌云望着潘金莲的小绣鞋一眼,闻着雨蝶如兰如麝的幽香,心下不耐,轻轻将其推开,急促的道:“去去去,我又没有恋足病,说与我有何用处?”
众女除了潘金莲,余下之人皆有一身功力,两人的对话语如何不曾听到,不由得娇笑不止。凌云老脸通红,埋怨不止,她一定是故意让自己失态。
正在此时,一家丁送来一封信,看了一眼四下风华绝代的美人,脸色发赤,将信件交给凌云后,二话不说落荒而逃。
凌云哈哈大笑,打开信笺,脸色一变复又平静下来,叹息一声,仰望灰蒙蒙的苍穹,沉重道:“天下将变,将会血流成河、民不聊生啊!然而天下分久必合,合者必分,与其让北方铁骑血洗京城,还不如主动出击,将战火燃向他国?”
在场之人莫不震惊,哑然而望,嬉笑皆无。
龙雨汐轻移莲步,俏生生的站在他的身旁,接过信笺,字迹清秀脱俗、骨气奇高,一眼即知是出自慕容菲雪的笔下。
香笺上书:云,宋金结盟,秋后出兵辽国;童贯为帅蔡攸副之,先锋林冲。蔡京荐,皇帝封君为一镇总兵,领兵七千,将领自行招募。圣旨由李恪非大人星夜送来,明日即入沧州。作为交易的条件,皇帝将李师师赠予使者完颜宗望,若欲救之,接旨后请星夜来京。最后落款一个“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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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罢香笺,随手递给李清照,李清照欢呼一声,高兴道:“爹爹要来了,很久没有见两位老人家了,照儿好想他们。”
龙雨汐温柔的扫了一眼自己的闺中妹妹。轻叹道:“妹妹且莫高兴太早。”
眼中灵气袭人,她冰雪聪明,如何看不穿蔡京的阴谋,略着思忖,言道:“云郎,蔡京真是好手段,一箭双雕。他想借着战争来击倒你在武林中不败的盛名,而且他的儿子为副帅,若云郎打了胜仗,只为他人作嫁衣,若败了天下间无不视你为赵括之流。让李大人来颁旨恐怕也是一计,武林中人,自古以来谁愿与朝庭拉上瓜葛?然而李大人是云郎未来的岳丈,如果不接旨将连累李大人落个未尽职责之名,接旨吧就得上战场。”
凌云心下不但没有怨言,反而有所高兴,沉吟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是龙是虫由战场来决定,而且……”眼现神秘色彩,低声道:“而且我有天下间最好的军师,吴大哥、公孙大哥莫不有经天纬地之才,他们都有为国为民之志,想必会尽力帮忙才是。目下天下纷乱,以战止战正是唯一的选择,只不过金国狼子野心,就怕驱罢群狼再来虎啊!你们且自闲谈,我去找几位兄长商谈商谈。”说罢,扬长而去。留下众女兀自担心不已,毕竟战场上刀枪无眼,一个人武功再高也是难敌四手。
走到前院,阮氏兄弟正在和石秀一同练武,而吴用、公孙胜则弈棋娱乐,见凌云神色匆匆,不由都停了下来。
看了凌云的神色,吴用笑道:“凌贤弟,不与弟妹们嬉戏,怎么倒来这儿了?”
凌云笑道:“唉!悠闲韶光易逝,不日宋金联合攻辽。承蒙蔡京重视,小弟也得了一个总兵之职,明日圣旨将至,几位兄长当然不能见死不救了,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除了柴大哥,三位兄长可得帮小弟过此一关。”
公孙胜笑道:“如此机会,岂会错过?我与这酸儒当然也会施展一番,且莫让天下人小瞧大宋无人。”
石秀擦了一把汗水,喜笑颜开,大声道:“战场是考验人之毅力之所,我当然是不会错过了,凌兄弟,且莫忘了我啊!”
凌云笑道:“当然,我怎么敢忘记拼命三郞呢!阮氏兄弟也要一起上阵,这是进境的一个练习场,唯有历经生死才爆发出人之潜能。既如此,明日我们兄弟一同上京,且让辽国看看我大宋男儿的魅力、魄力。”
笑声铿锵,穿越虚空,无数人感受着那份坚定与执着。
次日,一行人风尘仆仆,满面尘灰冲入沧州,直往远处的柴府。街上行人如织,见对方领头之人身着三品官服,神色焦急,莫不争相避让,不知一介书生为何拥有如此精妙的骑术。
柴府,摆出香案,迎接圣旨。
李恪非望着叩首如仪的凌云、李清照,而凌云其余的红颜知己却没个影儿。心下一阵激动,暗自埋怨道:这女婿,把照儿拐走这么久,音讯皆无,让人好生焦虑,呆会可得好好审问他们一番。再看礼仪周全,张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凌云乃当世奇人,文成武德,当世之魁首。当此国家需要,封凌云为总兵一职,领旨后,速速与钦差一同赴京,听候调遣,钦此!”
凌云心下不屑,不过还是三呼万岁,接过圣旨谢恩。
李恪非急冲冲的拉起李清照,望着成熟了一少的女儿,心下安慰,说道:“照儿,年余不见,爹娘想你得紧,你们速速准备,即刻赴京候命。”
凌云道:“谨尊岳父之命,小婿一介江湖闲人,并无什么可收拾的。待我去寻来照儿的姐妹一同赴京。”言罢,快步离去。
柴进连忙安排酒席,盛情款待钦差,略作休息后,一行人离开已住多日的沧州,策马奔往京城。
一路上,李恪非与凌云并马而行,不断询问近来之消息,而凌云亦不多作隐瞒,将自己的经历一一道来,倒是让李恪非吓得魂飞魄散。同时,李恪非也将蔡京的阴谋隐晦的道来,让凌云进京后一切小心从事,不要着了他人之道。至于李清照姐妹和吴用、公孙胜、石秀、阮氏兄弟则暂住李府,介时以义士的名义前来投奔凌云。
李恪非看了凌云一眼,后悔之极的道:“贤婿都是我连累了你啊!要不是当日在大殿上直斥完颜宗望,贤婿也不用卷入战争了。沙场无情,若是你有所闪失,我如何向照儿她们交待啊!”
见他懊恼的模样,凌云笑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当此国家需要之际当站出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小婿对此深有所悟,前辈有云: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我们作晚辈的岂能弱于前人?岳父万勿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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