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盛晚棠对出租车司机说:“师傅,麻烦开快点。”
她不陪陆霁渊出席活动也不全是因为个人情绪,还因为接到了沐如依的电话,说是出了紧急状况,需要她过去一趟。
出租车停在rich酒吧外,盛晚棠从vip通道一路冲到私人包厢。
一打开门就闻到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沐如依不知所措的站在门边,盯着沙发上躺着的男人。
男人脸色惨白,血液从黑色短发的发缝流到额角,穿着一席黑风衣,血腥味就是从他身上传过来的。
有血从风衣角凝结往下滴,滴到地毯上,绽开一抹猩红。
“我的天!这、这什么情况?”盛晚棠被吓得想也没想反手就关门繁琐,“你失手伤人了?”
“不是我伤的!”沐如依赶紧说。
盛晚棠刚松了口气,看着那人的脸,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等等,他……他不是君砚吗?”
“你终于认出来了?”沐如依一脸生无可恋,“我今天刚到包厢外就听到安全通道有响动,一过去就看到这个人半死不活的坐在地上,他抓着我就不放,还不让送医院!他额头上有伤,身上缠着绷带,但是裂开了。”
“君砚和谢钦宵是死对头,姐妹你是故意捡他来气谢钦宵的?”
除此之外,盛晚棠想不到其他的合理解释,让沐如依主动摊上这么一个大麻烦!
“当然不是!”沐如依一阵头疼,“我小时候被君砚救过一次,我欠他一条命。他怎么恰好在我们包厢外啊!”
“恐怕不是恰好。”
这间包厢是她和沐如依的私人包厢,位置隐僻,只有极个别人知道这是她们的私人包厢,君砚能重伤下“恰好”出现在这里?还让欠他一条命的沐如依捡到?
“君家内部情况复杂,君砚昏迷前说不去医院,多半是去了医院更不安全,我们如果执意送他去医院,他就算康复了,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恐怕会找我们算账。可要是不处理,人死在这里我们就要摊上人命官司了。”
这就是沐如依拿不准主意的原因。
盛晚棠紧张的心情有一秒的凝固,忍不住吐槽好友:“你之前才说他救过你,你欠他一命,现在就说人死在这里要摊官司。”
“额……他昏迷了应该也听不见我刚才说的话吧?”沐如依叹了口气,“怎么办啊我的棠!”
“我想想。”
盛晚棠拿出手机翻看了一下通讯录,最终停留在景晏和景深两个名字上。
景晏是外科医生,但是景晏应该认识君砚,叫景晏来不保险。
“我问景深能不能来看看,他本科学的医,也在家里医院实习过,最重要的是,他不认得君砚。”
盛晚棠拨通景深的电话,之前把她拉近黑名单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拉出来了。
“有事?”景深说话的口吻一如既往地拽。
“景二少有空吗?需要你帮个忙,保密的那种!”
……
一小时候后。
景深半跪在沙发前,给君砚包扎。
黑色风衣被剪开,君砚的腹部和肩膀裹着的纱布都浸满了血,纱布下的几处伤口都不同程度的裂开,其中一处还需要重新缝合。
“你什么时候和景深关系这么好了?”沐如依小声问盛晚棠。
盛晚棠低声回:“就前几天,才冰释前嫌。”
“盛晚棠,老子这双手过去两年只弹过乐器,就是没用过缝合针了,老子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你不给我说清楚这男人是谁,你给我等着!”
景深一边处理伤口一边骂骂咧咧,可见对当下这份工作有多深恶痛疾。
“就路边捡的一个人。”盛晚棠这话也不算撒谎。
景深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盛晚棠:“他肩膀上是枪伤,如果你的说法是真的,我得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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