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你。我都吩咐下去啦。你一直不走,我还以为你喜欢这儿,不想走呢。”
青晴点着他,冷笑道:“有谁愿意相信,俊美的你会骗人?但你却偏偏会胡说八道。”李圣泽皱眉道:“噢,这是我听到最糟糕的赞美。”青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不断地叫:刘?,刘?。李圣泽不知疲倦地看着她,怎么会这么像,世间当真有如此相象的两个人?所不同的是她还这么年青,就象是把那些梦幻的年代又搬到眼前一样,她是那么快乐着,美丽着,温柔着。第天听她唱歌,弹琴,吟诗,作画。不同于今日,不同于今日。”
他又激动又兴奋,将那一壶酒都饮了下去。将船划向岸,抱起青晴就往茅屋里走。将青晴安置完,他又跳上小船,随着船儿悠悠,睡着了。青晴第二日醒来,见枕边留着一张纸条,写着:穿男装,找刘?。青晴腾地坐起来,高兴极了,急忙穿上男装,束上发带,一照镜子却映着一位翩翩佳公子。
青晴一回头,几乎撞上他的唇,青晴一低头,涩涩地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李圣泽坏笑道:“或许是刚来,也或许是更早?”青晴知他不往好话上说,就也不再问,忽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找刘??”李圣泽笑道:“某人做梦的时候都在喊的,那岂不是非常重要之人?”青晴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儿。她脸一红,他就不再瞅了,因为他从未见过女子害羞,所以她一不好意思倒也惹得他心里突突地跳,也十分地不好意思。但忍不住又瞟她一眼,她虽女扮男装,却是格外地娇美动人。
青晴道:“你在看什么?不是说去找刘??”“嗯,”他又恢复原来的自己,在她肩上一拍,笑得十分暖昧地,道:“兄弟走,找人去!”青晴跟在他后面,比他矮半头,虽穿着男装,但经过大堂时,见许多妖冶的女子,一见男人便往身上扑,她心里就瑟瑟然,恐怕扑到自己身上是个假的,反而惹一顿骂。好在她们对李圣泽十分守规矩,个个以礼相待都施礼称公子。那么青晴当然就成了老虎旁边的狐狸,来一把狐假虎威。
第三十六章 遍寻无着
这一天李圣泽陪青晴绕了大半个临安府,他惊讶于她会骑马。青晴他们又兜回那条街,此时街道清静,难民都已疏散,这条街却显得无比空旷,刘?会去哪里,难道他已经走了吗?还是在城中正如自己一样在找对方。望着刘?与他们打斗的地方,已是泪光盈然。
李圣泽问道:“你爱他?”青晴点头道:“是。”李圣泽又道:“你会爱他一生一世吗,除了他再也不会爱上别人?”青晴将泪眼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就道:“我不知道,也许会吧。”
李圣泽笑道:“又是一个不知道,好一个不知道,不知道却比知道做得还要坚决,但庆幸的是我觉得你不会。”青晴不知他打的什么哑谜,疑问道:“为什么你觉得我不会?”李圣泽打马往前奔去,商铺里冷冷清清,等青晴追上他,他又停下马来,转头问她:“他待你怎么样?”青晴道:“很好,只是。。。”“只是什么?”青晴忽然觉得不应该说,一直觉得不成问题,但此时这个念头却忽然闪现于脑海里,那么这个念头是早就有的么,是被自己压抑着么,但自己并没有觉察过呀,难道自己真的对此事耿耿于怀,以至于自己都不知道,人真的会自己骗自己么,那可太可怕了?青晴忽然就不想说了,就道‘没什么’了事。
然而李圣泽已经盯着她良久,她的情感思想都从她的眼睛里表露无遗,他轻轻笑道:“我知道。”青晴将目光转向他,问道:“你知道什么?”听他道:“他除了爱你之外,还爱别人,是不是,这就是你不能接受的?”一句话刺中青晴,青晴掩饰地笑道:“他爱的不是别人,我才是别人,”李圣泽不依不饶地道:“他爱他的妻子?”青晴苦笑道:“你怎么全知道?不错,他爱他的妻子,我是第三者。”
李圣泽皱了皱眉头,显然是从来没听说过‘第三者’这种说法,就道:“你如果爱他,可以做他的侧室,他又是喜欢你的,岂不是两全其美?”这种话在这个时代,连傻子都会说,但是青晴也是一闪念地那么想过,除了那一闪念再无别的。
她不知道是她自己心中真的不想还是她克制自己不那么去想,还是害怕不敢去想。她完全不知道。但有一点她是明白的,就是那日在客栈中忽然产生的,想做他妾的想法,正是被他的柔情与呵护所感动,但这种想法过后也是,在模棱两可之中。
李圣泽这么说并没有激发她的想往反而让她情有滞涩,心生抗拒。但是她的心里除了刘?还能有谁呢。除了盼望见到他,还能再盼望谁呢?望着清晰的街不知刘?身在何处,想他的心那么强烈,胸中澎湃,泪盈于睫,道:“如果能让我立即见到他,我会马上嫁给他,做侧室也好,做第几房都好,我只要见他。”
李圣泽笑道:“我很高兴,你用了‘立即’二字。相信我,你会再见到他的。”其实刘?是去了开封,昨日,他打败那几个人,不见了青晴,他也是满处寻找,这时就遇到了李圣泽,李圣泽告诉他,青晴已经出了北城门,在城门外等他。他听了立即欢欣鼓舞,出了城门,虽然没看到她,就想到也许她为了安全,定是往前走了,所以就一路往北,打听岳飞的下落,就一直到了战略要地。
青晴擦掉眼泪,带着鼻腔儿,问:“我说了想立即见到他。”李圣泽笑道:“你说的立即见到他就会嫁给他,那么如果你不立即见到他,也就不一定嫁给他了?对不对?”青晴破泣而笑:“貌似很对,但你也不想一想,我见不到他想嫁给他也不能啊,这是因果关系呀。”
李圣泽摇头道:“错了,我的意思是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而不是你说的,嫁给他的前提是必须见到他。你说的才是因果,而我说的是哲学。”青晴摇手笑道:“你厉害,我不跟你争了,争不过你。”日落西山,自然是没有找到刘?,青晴又随他穿堂过室,步入这座潋滟楼。
刚入内堂其手下冷延其附耳一番。青晴听不到他说什么,见他神色凝重,就知不是好事,并且李圣泽勾起的嘴角也落了下来,目光骤然变冷,等他说完,就对青晴笑道:“卿,今天有好戏你要不要看看?”也不等青晴说话,拉住她就往院里来,他们走进北面的二层小楼,冷延其在身后跟着,到得雕花门前,只听里面有两三个男人在屋里嘻笑,冷延其踹开门,屋里三人同时一惊,其中一人生得牙齿错乱,个子不高,穿戴却极尽奢华;却品位不高,不象士家子弟,倒象是富商。
其中端坐着一位极为美貌的女子,看她的打扮,正象是闺阁小姐,见李圣泽盈盈拜下,眼波流转,巧笑嫣然,穿着竹青色金线罗衣,款挽乌云,云髻插一支金线步摇,再无别物,天然生丽质,看似简单却精致入骨,然而其聪明智慧却与相貌同等卓越,何以见得?她一个小女子周旋于他们三个男人之间,使他们达不到他们的目的,令他们焦燥,足以见得对付他们是游刃有余的。
那矮个的,就扬脖子,目空一切地盯着冷延其,道:“这是你们潋滟楼的规矩?”其余两人也站了起来,挽起袖子,显然是仗着他的势,丝文的脸上却掩饰不住骄奢之气,显得十分轻蔑。他们也许结识临安府显赫之人,自觉得跺一脚,临安府乱颤。但他们对冷延其早有耳闻,知他伸手极高,倒是对他颇为忌惮,他们的人又在楼下,不宜动手,就问李圣泽道:“这位可是潋滟楼的真主儿?”
李圣泽冷笑着斜睨着他,笑道:“不错,阁下有何赐教?”矮个儿道:“赐教不敢当,听说你们潋滟楼号称‘风月极品’,这里号称有震古烁今的四大美人儿?而且更是有难得一见‘花后’?”李圣泽笑道:“不错。”矮个儿笑着想揽过那女子,却被她以极灵巧的身姿躲过去了,这样当面不成,但他丝毫不在乎,他笑道:“我们久闻棋娘子,不仅棋艺超群而且才学渊博,见识非凡,我与两位兄弟相约,今日就来会一会。可是你们这位棋娘子,雨欢姑娘却恃才傲物起来,说今日不见客,要我们后日再来,我问她今日干什么?她说什么也不干,没事!既没事为什么不接客?当爷们没银子怎么着,她说也不是,说是三日接一次客,而且是只接一位。请问,这是何道理?难道真把自己当娘娘了不成?”
冷延其道:“是你们不懂规矩,肆意乱闯。”李圣泽笑道:“不错,雨欢说得一点也没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这里自然也有我们的规矩。棋娘子雨欢三日一见客,书娘子妙聚是七天,琴娘子雨荷是十天一见客,画娘子妙湘是十二天。这还指得是那些合格的雅士,若论起那些令人见之生厌,若是依傍权贵的自以为是的名门狗弟,一生只见一次就罢了,免得他们浊臭熏天,污了我们的姑娘,再也用不上第二次。”
矮个儿怒道:“你骂谁?”他身后的瘦子拦住他,朝李圣泽笑道:“李老板,讲究再多,听起来再雅,也不过是个妓院罢了,也不过是供爷们取乐的工具而己,难道你们得了点颜色就想开染房,真把自己当大家闺秀不成,说实的即使大家闺秀,只要爷们想要,无论是哪家的,也能马上到手,还没有你们这般作做。今日爷们来了,无非是给你们颜面,到你们这贱地来乐乐。不要给脸不要脸,不识抬举。”
李圣泽呵呵一笑,道:“说来也奇怪,今日我们这里给脸不要脸的,不识抬举的人还真有,而且还不少,有三个呢!我呢,平时不爱跟人费话,今日心情好,也不妨听狗多叫几声儿,但如果是,叫得我烦了,那可就对不住了。延其,好好招呼三位小爷。”
冷延其是李圣泽的徒弟,指力非凡善打铁珠儿,铁珠专打人穴,这三位叫得欢,武功却是稀松平常,刚一出手就被冷延其治住,动弹不得。李圣泽笑道:“他们的手下都在楼下,不如将他们的主子就从这里还给他们吧。”
冷延其笑着将三人分别从阳台扔了下去,只听砸得底下人哎哟哎哟地叫。三人同时骂道:“李圣泽,你等着,我非叫你的潋滟楼夷为平地。”李圣泽笑道:“几位好走,我随时恭候。”
青晴忽然担心起来,忙问:“你得罪了他们,麻烦就来了。”李圣泽望着他们去的方向,十分不屑地笑道:“他们不过是几只小狗而己。只会乱叫。”青晴道:“若是他们带着人进来怎么办?岂不是真的夷为平地,看他们这样嚣张。”李圣泽见她这样担心,竟是一笑,笑得那样迷人,青晴也不知自己为何这么担心,但看着他的笑,似乎一切都不成问题。李圣泽道:“我说过让你看好戏,所以你不必担心。还不见过雨欢姐姐。”
雨欢却忽然上前笑对李圣泽赞道:“这位公子倒比公子你俊美十倍,可见公子是棋逢对手了。”李圣泽亦笑道:“这位公子尚未娶亲,做你良婿如何?”雨欢一笑,双颊有浅浅的酒窝,当真是万分迷人,就笑道:“你舍得吗?”
第三十七章 绝色绝艺
晚间李圣泽在西楼雅厅设宴,棋娘子雨欢并书娘子妙聚画娘子妙湘,三人款步而来。石孝友已经安然在坐了,见了三位娘子深深施礼,笑道:“今日我雅福深厚啊。多多拜谢圣泽兄了。”青晴与三位娘子分别落坐,李圣泽挨着青晴,青晴依旧是男装打扮。石孝友向她深深一望,对李圣泽笑道:“青公子如此装扮最好。”
李圣泽问道:“书舟兄为何还不来呀?”石孝友道:“想是他母亲身体不舒,略晚些来吧。”李圣泽笑道:“既这样,我们便等他,次仲兄可敢与我们棋娘子对奕一局?”石孝友道:“好好,久闻娘子棋艺高超,正没机会讨教。”雨欢笑道:“石公子言重了。”
青晴见她们三人都极美,各有各的特色,也说不清到底谁最美,棋娘子机智,是一种灵透之美,书娘子端丽,善解人意,气质柔雅,而画娘子却是一种惊艳之美,观之让人过目不忘。她自己就象是一幅美人图。唯独琴娘子没来,青晴问起,书娘子妙聚道:“她平时很少出门的,就是我们姐妹间小聚,她也时到时不到的。她身子不好。”
什么地方都有高有低,青晴见前面那些迎来送往的妓女都是最低层的,而这后面,她们四个应该是高层的,还有顶层,就是那个难得一见的花后。她们三个就已经是超凡脱俗了,难道还有比她们美的?当真这世上有倾国倾城的说法?正想着,只见珠帘挑起,进来一人,李圣泽笑道:“书舟晚来当罚酒三杯。”
只见他身穿布衫,骨格清奇也算潇洒,他们三人之中石孝友最长,应该在四十左右,李圣泽与程垓相仿,程垓字正伯,号书舟。程垓落坐,那边石孝友与雨欣还不分胜负,只见程垓扫了一眼众人略有失落之色。沉吟道:“她还是不见我。”程垓自已倒了杯酒,李圣泽笑道:“正伯兄,伯母之病可好些了吗?”程垓叹道:“好不好,还不都是一个样子?”程垓看着妙湘,似有寻问之意,妙湘轻轻地道:“雨荷她身子不舒服,所以不能来了。”
程垓喝了口酒,苦笑道:“十次来有九次都这样,”妙湘道:“你别往心里去,她今日真是不舒服好些日子了。”程垓道:“她恼我怨我,我知道,幸好有你们,若不然,这一生不见我也是必然。”李圣泽拍着他肩膀安慰道:“她怎么会不见你,天下间哪里还有比你作的词曲更入她的眼的?冲这个她也是时时刻刻想着你的。”程垓叹道:“不说了,咱们来是为高兴来的,不能扫了大家的兴。喝酒!
”他从进来一直在想着雨荷,现在放开了心,一抬眼就看见了青晴,着男装坐在李对泽旁边。他凝目细观,他们久经风月场所,哪里会认不出女扮男装的女人,更何况是让人惊诧的美,美得可以让你屏住呼吸,恐怕风大了把她的美吹散了。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寻。他走了一回神,便问道:“这位仁兄是?”听他这么明知故问的一问,妙聚,妙湘,都忍住地哧哧发笑,李圣泽笑道:“这位是青卿兄弟,昨日才结识的。很聊得来,以后会经常和我们在一起。”
青晴见程垓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女人了,想到李圣泽撒这明摆着的谎做什么,何况他们又是老朋友了,就觉得有点尴尬。她当然不知道,这里藏着许多玩笑在里面,不为别的,就为好玩儿,有意思。她如果明白这是拿她取乐,开玩笑,一定当场就恼了,可是正因为她没到过这种地方,没接触过这样的人,所以才被他们的正式,他们的一本正经所迷惑。程垓作揖道:“卿兄,幸会,幸会,”青晴见他如此正式,也作揖还礼,口说幸会,却是声音娇涩,面红过耳。更见他适才为情所苦的一片痴情,也是对他心生敬意。
程垓朝石孝友道:“石兄,我们在此饮酒,你们视而不见是什么意思?”一连喊了他好几声,只听他道:“眼见着要敌棋娘子不过,正在筹谋良策,一味地催什么?”程垓笑道:“输与棋娘子不丢人,石兄有什么好在意的,我就从来没赢过她。”石孝友捏着一枚黑子,也不回头,边思量边道:“你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高手,输了也就输了。”程垓笑道:“也对呀,你这位高手若是输了,传出去不好听,别担心我只让棋娘子她们不说出便罢了。”
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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