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邻居大爷放在院子里的大公鸡已经迈着矜持的步伐,高傲地仰着脑袋扯着嗓子打鸣,尖锐的叫声就醒了睡梦中的人们,闻溪夜里爬回被窝后又担心安安的情况,辗转反侧了半宿,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早上连沈颜起床的动静都没能闹醒她。
沈颜端着隔壁阿婆新煎的饼子放在她鼻尖:“醒醒,饿不饿,再不起来我就全吃完啦。”
她说着,就要把煎饼往自己嘴里送。
忽然,她感到有双温热的手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再进一步。沈颜低头一看,闻溪仍闭着眼睛,嘴里喃喃道:“不许,我的。”
她说着,抱着被子坐起来,吸了吸鼻头,低下头张嘴就要往沈颜手上咬。
“欸欸欸,溪溪你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你看清楚再咬,那是我的手啊!”
……
“合着昨晚还出了那么档子事。”沈颜裹着被子坐在闻溪床上,她连连摇头:“怪不得今天邻居阿婆还跟我说要谢谢我们呢,都把我弄糊涂了,还没好意思问。”
“要我说,那大婶就是不是自个儿家孩子不心疼呗,早知道你昨天就该把我叫起来,要是换了我上,”她摩拳擦掌道:“我要不那大婶说得无地自容,我就不姓沈!”
闻溪嚼着最后一口煎饼,道:“本来我想和靳南程一起陪孙奶奶和安安去医院的,但节目组的人说我们对这儿也不熟,去了也帮不了多大忙,交给他们就好,他们会帮忙的。”
她抱着双腿,将头枕在膝盖上:“明天一大早,我们就要回去了,也不知道走之前还能不能再见安安一面,答应了要做给他的草编小兔子,我都还没来得及给他呢。”
“没事儿。”沈颜挪过去跟她并肩坐着,她撞撞她的肩膀,笑着安慰她:“你自个儿不是也说了么,咱们又不是不能再给他们送东西回来了。”
“也对。”
吃过了东西,闻溪起床洗漱了一下,就想出门去把隔壁阿婆的碗先还给人家。
阿婆把碗收进橱柜里,迈着蹒跚的步子出来,笑着问她:“我早上听小沈说,你们明天就要走啦。”
闻溪点了点头,又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做的。
阿婆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充满了笑意:“今天就不用帮忙啦,晚上我多做点好吃的,就当给你们送行啊。”
“昨晚我看得出来,你们几个对咱村里的小孩儿是真心的好,阿婆谢谢你啦。”
老人双手握着她的手,出于常年干活的缘故,阿婆的手心都结了一层厚厚的茧,摸上去坚硬粗糙,却不影响她的温暖。
闻溪鼻子一酸,她忙摇摇头,道:”没事的,这么点事儿又不辛苦。”
她在院子里扫视一圈,单手拎起斧头掂了掂,一斧子下去把老粗一根木头劈成两段,还转头轻轻松松地朝老阿婆笑了一下:“我帮您把这些劈完再走吧。”
她说着,又干脆地拾起堆在地上的柴火劈了起来。
阿婆:“……”
她记得前两天被分来她这儿帮忙的小伙子,还拎着这斧子哎哟哟地喊重,费了老鼻子劲试了好几回才把这木头给劈了。
怎么这城里来的小姑娘……力气都那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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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村民们也都知道他们明天就要走了的关系,今天分派给他们的工作都不是很重的活儿,到了晚上,一帮村民还带着自家做好的菜齐齐端到了他们院子里,摊在一起摆了满满一大桌。
小孩子们吃完饭就被大人们赶回去睡觉了,有个老大爷蹲在秦铵旁边,一手搭着他的肩膀,一手夹着根烟卷,纳闷道:“我咋怎么看怎么觉得你长得像电视上那唱歌的呢?”
秦铵哭笑不得地回应:“大爷,我就是啊。”
“不对。”老大爷摇了摇头,他盯着秦铵的脸,道:“你长得没电视上那人俊咧,看着像是像,就是老了点。”
秦铵:“……”那是因为化妆和打光的关系啊!
坐在他旁边听了全程的闻溪安抚地拍拍他的肩:“不要紧,我包里还有剩下的面膜,晚上我给你送过去啊。”
靳南程勾了勾唇角:“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哪家美容院在抗老方面做的比较在行。”
秦铵:“……”
他黑着一张脸丢下“不需要”三个字就走了。
靳南程耸了耸肩膀,他在秦铵空出来的位子上坐下,将手里的烤玉米递给闻溪:“新烤出来的,吃吗?”
不出他所料,女孩子眉眼一弯,笑眯眯地接过他手里的烤玉米:“吃!”
“我让我的跟拍摄像打电话问了安安的情况,他已经退烧了,就是还得留院多观察两天,确保平安。”
“那就好。”虽然有些遗憾不能在走之前见到他,但闻溪还是松了一口气,她道:“幸亏没出事,这么懂事的小孩子,万一真有点什么,他家人该有多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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