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要求是选择作品中的一张画下来,要和作品本身一模一样。这次让招标公司的负责人选择吧!”
主持人跳下太来到丁宇身边。
“不,对面的,冷雪女士!”丁宇绅士地示意,冷雪见众人都看过来,勉强挤出了一点笑意。
“冷小姐,您说吧!”主持人过去了。
“嗯,随便一张吧,第一张,要不最后一张。”她看着张然煞白的脸。
“一张,说准了!”
“就第一张!”她决定了。
“好,冷小姐要他们画第一张。哦,第一张好像是张然先生在报上刊登的那副,看来张先生这次要胜出了。”主持人又跳上台。
舒玉看了看冷雪,第一张史密斯修改了不少,真正作品和底稿相差很大,虽然外行人可能一眼看不出,在座的专家们可不是好糊弄的,毕竟建筑图纸大都是集合图形的叠加,不同于美术的绘画。
史密斯的每一处细小改动她都记在心里,是牢牢地记着,她把这看做了学习了进步的机会,为何改,怎么改,她都能一一说来。
舒玉提起笔,从第一笔开始,镜头就都给了她,她专注的神情成了屏幕的特写。冷雪脸都白了,是谁,是丁宇吗,他设计了这出好戏!
张然也在画,但很少有人注意他,屏幕上抽空显示了电视观众的投票,选双木的顶满了格,天成的还没『露』出头。
画好了,请几个专家上台对比分析。
“还是投影到荧屏上让观众说话吧!”一位评委直摇头。
“我以内行的眼光来说一说。”一位评委说,“舒玉小姐的图和原图几乎没有差别,包括每一项细节都出神地相似,只是在运笔上和原图略显不同,没有原图老道有力。舒玉小姐,能解释吗?”
“可以!”舒玉接过话筒,“草稿是我做的,但作品是史密斯先生的真笔,导师很敬业。我今日做的是消化了导师作品后的赝品。”
“哈哈,真不愧为大师。”他和舒玉身后的史密斯握手连连点头,“冒犯了!”
他接着说:“至于这位张先生的就不敢恭维了,只是形像,结构还没消化透。要继续努力啊!”最后一句怎么听都像讽刺,引出又一阵笑声。
“我们节目的最后请双方做一个总结好吗?”主持人把话筒送到张然面前。
“不说了。不说了。”张然摇头鞠躬逃了下去。
“你们呢?”
史密斯轻轻握住了舒玉的手,两人相适一笑对台下鞠了个躬。
“谢谢林子建先生邀我来中国,不但淘到了一桶金,还捡了个宝贝弟子,她是我见过的最有潜质的女孩儿,将来一定在我之上,成为中国,不,是世界最著名的建筑设计师。”他用法语说,林子建忙跑过去给他翻译。
长久的掌声中节目结束了。
电视台工作人员撤走了,招标会还要继续,剩下的三家很快结束,专家和股东一致投票双木的“享受生活”。
史密斯被请上台做最后发言,林子建翻译。
“我在这儿想说的是我们建筑的内部设计很重要,但要和外部结构相辅相成。在我的弟子舒玉对内部设计花费心思时,我设计了建筑的外观,现在呢,请在座的过目。”
大屏幕上显示出一座倒门字形的建筑,建筑分为左中右三部分,左右为实体建筑,中间下部不到二分之一处是和左右相连的实体,再往上就成了空中走廊,在剩余三分之一处是空白。
“史密斯先生,建筑很美,能说说设计意图吗?”丁宇问。
“门字体现了中国汉字方方正正的特点,作为建筑物更是美观。购物中心下部分满足广大市民生活购物的需要,要大气,下部相连处能提供充分的空间。空中走廊部分满足顾客休闲享受的需要,上部可以提供娱乐支持,至于具体怎么安排,物中心董事们可以决定。”
“太好了!充满浪漫气息的设计!”丁宇的掌声响亮,其他人跟着鼓掌称赞,“今天的招标到此结束,下面我召集股东们开会,购物中心的董事会需要马上成立。”
林子建兴奋地握住史密斯的手不放,无论史密斯怎么走,他都跟着。
“舒玉!”他生怕史密斯会飞了似的,“上去告诉所有员工,我们今晚要召开一个庆功会,让每一个人都参加,同乐,同乐!”
帝业大厦一楼来来往往的人都不免往这儿看。舒玉正留心天成的两人,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已偷偷溜走。
赢得招标固然高兴,舒玉却被别的心思填满。今天她留意了冷雪的表情,更确定了内心的想法,唯一有机会拿走图纸的只有她,她为何要如此做,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吗?
半天不见舒玉回答,史密斯停住了脚步和她并肩走。
“太激动了?”他问。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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