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级来觐见。”
她死死的拽住他的手臂,萧衍珩说的道理她都懂,可是刚回来的人还没在手心里捂热乎呢,就要放回那虎狼之地,她实在是担心,“朕要那个叛贼的首级有个卵用?!拿我的夫君去换那么个狼子野心的腌臜,朕不干!”
他听见她唤她夫君,宛如前世一般,心头一颤。
他回过头来看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紧紧的拽紧他的手臂不肯松开,他伸出手轻轻拍着她,“不要担心,我绝不恋战,若是身体不行,我一定回来。”
她面上苦凄凄的,犹豫不决,此时敌方的第一声鼓已经排山倒海般响起。
颜缨缨策马,从大军后方扬鞭而来,军中自动让出一条道路让她通过,她停在主战车前,揖礼,颜南卿也劝诫道:“陛下,随缨缨回去吧,原来看上去势均力敌的两方,如今摄政王回来了,我大明如虎添翼,必定大败戎狄。”
颜缨缨道:“还有两个鼓声可以退居关内,要顾全大局,切勿儿女情长!”
她看了看甲胄加身的萧衍珩和颜南卿,又看了看一身深蓝色外袍的耿楚,她知道自己不听劝反而会误事,伸手取下自己的护心镜塞给他:“一定要回来!”
“臣遵旨。”他拱手领命,看着她上了颜缨缨的马,策马离去,才安心转过身来对战。
她在第三次鼓声里疾驰而去,耿楚和颜南卿上了战马,看着耿楚、萧衍珩和颜南卿三个人并肩而立的身影,那般挺拔坚韧,仿佛压不垮的擎天巨柱,烈风带起他们三人的战袍,成为塞北最美丽的一道风景,让她永生难忘。
江湖人士是侠义心肠,无极门一直都与各派友好往来,原本朝廷大事江湖不便参与,可因为此次被劫持的是无极门门主,乃大明的摄政王,于情于理,各派都应该鼎力相助。
在严整划一的大明军中,有几小军显眼的力量,五明山的铁扇弟子,巫山苗族的蛊娘,无极门的黑豹刺客,华山派的林陌生、少林寺归元、慧净大师以及唐门和各个武林山庄等人。
那些个各门各派的人,带着她从没见过的武器出现在千军万马之中,她才切身体会到什么叫江湖混战。
梁伯的蛊铃声又随之响起,铃铛阵阵,有一场铺天盖地的蛊雨朝戎狄大军飞去,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匹娄乌桓发号施令道:“迎神鸟!”
拓跋宏点头将一个大笼子上的绒布掀开,里面赫然一只通体火红的秃鹫,拍打着半人大的一对翅膀,火红色的翅膀上羽毛光泽亮丽像一片片叶刀,锋利的爪子不断的挠着笼子底部,拓跋宏将笼子口打开,那秃鹫在主战车上空徘徊了两圈,仰天一声长啸,凄厉破空。
大明军击鼓迎战,八百里分麾下炙,颜南卿作为主帅执掌调兵大令,梁伯虫蛊先行,嘶嘶的毒蛇朝戎狄大军扭动着身体。
火羽秃鹫一声啼鸣,只见远处贺兰山脚下一片乌压压的鸟儿腾空飞起,宛若大鹏展翅的场景,波澜壮阔,鸟群由远及近,不断叼食地上的毒蛇。
颜南卿挥刀上前,颜绯挥舞着军旗:“投石机准备!”,几十台投石机装载着弹药,“发射!”
随着颜绯手中的军旗落下,投石机的弹药朝着猛如潮水的戎狄大军发射,耿楚、萧衍珩、颜南卿三人打马极速前进,成千上万的士兵叫嚣着跟随他们三人疾驰,军旗在空中被舞的虎虎生风。
江湖人士打法和将士们不同,他们不受颜南卿的调配,各有一套阵法,比如说唐门的独步剑法,每三十人组成一个变幻莫测的剑阵,一但落入剑阵就是个死。武当派的形意拳,颇有仙人立起朝天势,撒出抱月不相饶的架势,虽然江湖路数不适合上战场,但紧随大军被打散了的阵型,靠江湖人士的奇门异术各个击破。
无极门的人抱着必死的决心,他们胯下黑豹跑得比马儿快,但却比马位低很多,宛如闪电一般低伏在黑豹的身上,手里的峨眉刺见招拆招,专砍马腿。落下马的敌人非死即伤,有的原本还有一口气,也容易在混乱之中被铁蹄踏死。
戎狄人本就身形高大,又能武善战,虽然兵阵被冲散但一个个也是以一当百,不少无极门的死士都被他们掀下猎豹。
“放箭!”颜南卿一声令下,长箭破空,数以万计的利箭嗖嗖的从士兵的脑袋顶上飞过,刺穿了空中鸟儿的胸膛,不住的有死伤的鸟从天空坠落,反而替戎狄在头顶上形成了一道屏障,减少了戎狄的伤亡。
那只半人高的秃鹫扬声又是一声尖叫,鸟儿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宛如云翳遮阳,耿楚微眯着眼睛,这样不是办法。
和人斗不成,还要和鸟争。
他调转马头,低下身子从一人手里捞来一把□□,张弓搭箭拉成了一个满月,直指那军中心的秃鹫,他手指将弓弦崩的紧,几乎要把弓给拉断,手指一松,一支长箭穿透好几只鸟的胸膛,凌厉不减,中在那秃鹫的腹中。
颜南卿又指挥放箭,毕竟戎狄刚刚放过一场箭雨,也算是借的不少,这一场攻势下来,两军交融,到了硬碰硬的时候,萧衍珩手中的折扇甩出去,几只鸟儿迎着锋芒坠落,萧衍珩身下骏马虽不停歇,手中的折扇一个回环后还是稳稳当当的回到自己手中。
季小九被颜缨缨接回玉漱关,大明军在玉漱关的空地上扎起了主帅的营帐,原先的那批军帐在战场被戎狄的投石机打了个稀巴烂,好在只是几顶空帐子,粮草等重要物资都已经移回关内了。
颜缨缨撩帐进来,季小九疾疾站起身:“怎么样?胜了么?”
颜缨缨道:“陛下别急,这种几十万人参加的战役向来没有这么快结束,戎狄一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人,哥哥兵法也是变幻莫测,只是刚刚戎狄的神鸟不知在哪里召来了鸟群,对我方的人是又啄又咬。”
“那摄政王他们呢?”
颜缨缨为难道:“几十万人混战,哪里还瞧得见谁呢,卑职只看清了我军的军旗和战旗,并没有看见王爷他们。”
她一听根本就坐不住了,“不行,朕等不了了,朕要上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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