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妍呐,是你们王府的老人了,外面的风言风语若是觉得木妍配不上王府侧王妃,朕赐她个名,你们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耿楚听完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该否认还是该承认,这一世他还确实是个雏儿,但前一世已经不是了,这种大实话又不能说出来,夹在心里哽的慌,干脆夹了个黄金薯球给季小九道:“陛下还是用膳吧,食不言寝不语。”
季小九看着在他在他面前碰了个钉子,只好悻悻的埋头吃饭,正斜眼看耿楚,发现他放下碗筷,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长形的银色锦盒来放在她面前。
“这是什么?”
“陛下打开看看便知道了。”耿楚看着她。
季小九放下碗筷,将那锦盒在手里掂量掂量:“是首饰吧?朕的首饰其实已经够多了。。。。。。”说话间锦盒打开,发现红色的绒布上躺着一支淡粉色的桃花发簪,桃花成簇,细细小小的镶在一起,虽然小巧但很精致,“哇啊啊啊啊,是桃花簪!是桃花簪!快帮朕戴上快帮朕戴上。”说着季小九激动的扔掉手里的锦盒,将桃花簪交给耿楚然后背过身去,将发髻留给他。
耿楚浅笑,看着季小九因激动而不断乱动的肩膀,他就知道他这一步走对了。
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季小九了,前一世的季小九总是嫌宫中御制的首饰花样过于华丽,而且不是牡丹就是凤凰的,实际上她的季小九才十五岁,是个喜欢清淡雅致的少女,这桃花簪,耿楚本想在笄礼的时候送给她,因为是她前世喜欢的首饰。
只可惜半路杀出个颜南卿,他都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是她的良人。
耿楚将桃花簪轻轻的插在季小九柔顺的发髻上,季小九激动的转过身来,耿楚不禁嗤笑了一声道:“插反了。”说着又伸出手将发簪转了过来。
这抬手的一瞬间,耿楚上身前倾,让季小九心里一紧,好像抱住了她一样。。。。。。
晚膳后,耿楚告辞,但他一直在宫里逗留到季小九就寝的时辰,他看着冬姑从寝宫里出来,上前叫住了她,他一早就收买了冬姑在季小九身边,因为他知道季小九半夜有踢被子的恶习,睡着睡着就将被子踢到了肩膀以下,前一世在一起的时候,他总能摸到季小九半夜被冻得冰凉的肩膀,会替她掖被子,可如今他不能夜里也守着她,只好收买一个人,代替他,为他的小九掖被子。
☆、【十】蛊娘
耿楚出宫的时候已经临近子时了,月色如水,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却半点睡意也没有,笑意蔓延上嘴角,修长的手抵在胸口,他仿佛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炽热的跳动着,这就是鸳鸯蛊的妙处,鸳鸯蛊除了能让他感受到季小九另有所爱时而产生的蚀骨感,也能感受到季小九心里还有他一席之地的温暖,这种感觉从心脏处蔓延至四肢,让人倍感舒畅。
府里的下人都睡了,除了值夜的梁伯还醒着,为他留了门。
早春乍暖尤寒,耿楚的手早已经被冻得冰凉,加上这两日鸳鸯蛊发作,好像真的有些风寒了。
耿楚回到房间,自己掌了明烛,将手在地龙上细细的烘烤,总算有了温度。梁伯从门外进来,端了碗热乎的茶递给耿楚,耿楚揭开茶盖,却发现是自己最不喜欢的红糖茶,他不喜甜食,就缓缓的将茶盅放在了一旁,看着正替他整床的梁伯道:“木妍睡了?”
梁伯点点头:“都睡下了。”
木妍前世是他的通房,他若迎娶王妃,木妍也会是个侧王妃,可后来他进宫伴驾,反而耽误了她,所以这一世,他也算照顾木妍。
耿楚慢慢的移动到了桌案边,翻动着奏折,桌案下贴着桌面藏着他的瀚月剑,“本王不爱甜食,往常得了风寒,木妍都是直接送姜水来……”
耿楚小心翼翼的看着替他整理床铺的梁伯,虽然这么些年他一直觉得梁伯不太对劲,但因为一直都是木妍负责他的饮食起居,他也一心扑在季小九身上,所以这些年,他也说不上哪里不对。
他不喜甜,前一世从小带他到大的梁伯是知道的。
所以当他将茶盖揭开发现是红糖茶的时候,直觉告诉他,这人不是梁伯。
梁伯手中的动作一顿,也不转过身来,只是淡淡道:“晚上吃姜,如饮砒霜。王爷若是不喜欢红糖茶,老朽端走就是。”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癖好,就像季小九不喜欢香菜却还需要香菜借味一样,他也不喜欢甜食,而经常管理他饮食起居的人会知道。
梁伯说完就走向桌案,端起那盏红糖茶要离开,一个转身的瞬间,耿楚抽出瀚月剑挑开茶盏,剑锋劈开烛台上的白烛,白烛落地,火光熄灭,一切的动作都落在了黑暗里。
只见年迈的梁伯巧妙的避开了他的剑锋,向后滑去,却被耿楚的剑尖抵在了门上。
耿楚的剑尖抵在梁伯的脖颈间,语气冷硬,阴恻恻道:“你是谁?”
被戳穿了的“梁伯”诡异一笑,也不回答他的话,只是道:“真是功亏一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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