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啊,我就准你们以后不再叫我小姐,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这个够意思了吧?”
“啊?就这样?”华洛斯和谷雨呵呵的笑起来。
“其实我还有件事想问你们。”纱娜岔开了话题。
这时候服务生已经把酒送过来,说了声:“菜一会就到,稍微等下。”就走开了。
纱娜为他们每人到了一杯,接着说:“我想知道赏金猎人是怎么做的,加入的话有什么条件啊?”
华洛斯和谷雨互相对望了一眼,双双把酒杯放下。看来纱娜是在为她的将来考虑了。这的确是件好事,最少她已经开始意识到在家以外世界生活的艰难,她开始尝试着要去面对这些。就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在这个强豪林立的世界里该怎样生存呢?当华洛斯他们把她送出王国边境后可能就要离开,最少不能总跟着她,做一辈子的跟班,她最终还是要靠自己。
华洛斯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安顿纱娜,因为他一直都不知道她的想法,自己也就根本无法做出什么决定。现在她能有自己的想法实在是件好事,虽然这个想法他们觉得不太适合。
“你不会是想做赏金猎人吧?”华洛斯想着问。
纱娜抿了抿嘴角不置可否的反问:“怎么不行吗?”
华洛斯笑笑低头看着桌面,他还是决定乘这个机会跟她好好谈谈,就跟她一五一十的讲起关于猎人的一些事情来。“其实做猎人不仅是表面看的这样,你可能觉得我们好象很自由,过得也蛮潇洒,可实际上我们是属于那种每天都可能看不到明天日出的人。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要面对什么样的危险,甚至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送掉命,你想知道赏金猎人的要求,简单的说也就是这些。”
他稍微停下,然后又商量的语气建议说:“说实话我觉得这种漂泊流浪随时要面对危险的生活并不适合你,因为你没这个能力,实际上你连自保的力量都没有。另外你可能很难面对一些事情,你不适合这种草莽般的生活。请原谅我跟你这么说,纱娜,因为这些看起来好象都不重要,可实际上做的时候都是缺一不可。所以我建议你与其想做这些不可能的事情,还不如想考虑找个适合自己的方式。我的意思是最少先安定下来,好好想想,等能力足够的时候再做决定都不迟。你觉得呢?”
第一卷 刺激的赏金生涯 第三十四章
纱娜的表情也严肃起来。她不是在介意华洛斯的直言不讳,她知道这些都是事实。第一次离家心里总是会空落落的,而且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
她忽然间觉得所有的依靠全都消失,自己就是一叶孤舟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大海上飘荡。当她意识到这些时就开始觉得空虚寂寞无助,她开始沉下去。海水会来吞没她,生活里再不会有花香,也再看不到蜻蜓的舞蹈,没有阳光雨水,甚至连风都没有。有的只是无尽的失落,挥也挥不去的空洞。
她忽然很高兴,因为那样自己就可以死去,说不定那时侯就可以再见到安妮丝,再见到佳培。或者不会有白云的嫁妆吧,不过那并没有关系,那是件美好的事情,自己会很开心,很幸福。
是华洛斯和谷雨改变了她,在他们身上可以看到无穷的活力和那种勇敢面对生活困难的意志。在他们那里艰难的旅程变得生机勃勃,她看到一些非比寻常的东西,认识了很多细小的生命,那些小东西那么可爱,又是那么脆弱。它们随时都可能会消失,会被无数比它们强大的生物把它们消灭。
那种精灵般的感觉,那种不害怕危险依旧挣扎着生存的气魄散发出无比的魅力。心弦为此扣动,她开始羡慕它们,以为它们是自由的,比这些足可以杀死它们的人类更加快乐。它们的活力让人感动。
心里的感觉开始想找人倾诉商量,可她有不知道该跟谁说好,一切又好象回到刚进安吉儿花园时一样。这让她觉得非常害怕。跟华洛斯他们接触是种尝试,他们为自己做的那些都看在眼里,她很感动。或者她现在这个样子这两个人完全可以撇下自己逃走,可他们都没这么做。这两个人挑血泡是背着她,可她还是看到了。两个忽然闯进自己生活,被自己排斥甚至曾经仇视,再用一种奇怪的方式跟自己同担命运的人,现在却成了自己唯一的依靠。
她试着跟他们说话,感觉却意外的非常舒服,完全不会象在家的时候面对那些绅士淑女们,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他们可以互相挑毛病,胡说八道,完全没正经,甚至还可以想出些点子捉弄对方,这些要是从前自己都不能想象。心中生命的火苗又开始燃烧,那点点光亮让她看到被黑暗遮盖的生活里好的一面。它开始在心里迅速的蔓延,不断的帮她驱赶着那沉重如厚布帘子般的阴影。
把它掀起、甩开,让阳光重新照进来。这是心里的春天,蔷薇、杜鹃、玫瑰,还有郁金香的种子开始在心里发芽,尖尖的小角,新嫩而翠绿。可它们真能让自己觉得高兴,也帮自己下定了决心,她要跟这两个猎人好好谈谈。他们是可以信任的,他们是真真切切的在帮助自己。
华洛斯没再多说什么,他在等着纱娜的回答。眼前这个女孩子决不是外表那么柔弱,她有着坚强的个性,他很清楚这点。这或者有点象奥茨伯爵,也许这样的血统是隔代相传?华洛斯看到纱娜眼神的变化,他知道自己恐怕很难说服她了。纱娜轻笑了下,忽然问:“啊,我给你们讲个故事,你们愿意听吗?”
“故事?愿意,当然愿意。”谷雨说着看了华洛斯一眼,后者并没有反对。
“故事的题目是‘一个不检点的老妪’,是个奇怪的名字吧?呵呵。”纱娜说着又笑了笑,华洛斯和谷雨都没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这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的故事。她……应该说并不是很富有,当然也不穷。实际上她在一个不错的城市里有栋小楼,那里每年的租金收入足够让她过上平静的生活。她的丈夫在她生了第四个儿子的时候去世了,她用最少的钱把他们抚养长大,就是依靠自己一个人。你们知道生活是艰难的,她吃了很多苦。”华洛斯感觉她现在的语气是在模仿某人,或者这个故事就是那时侯那些贵妇人们讲的,而她现在却正在转述。他不打算打搅她,其实很想知道她想告诉自己些什么。
纱娜捏起高脚的玻璃杯轻轻摇晃,红紫色的酒水在杯子里旋转。接着说:“现在她已经七十多岁了,孩子们都有自己的事业,当然不一定都好。比如大儿子就只是个花匠,他必须每天按时上班,依靠微薄的养活自己的一家人,也是不容易的一大家子。”
“呵,看来这家人很能生啊。”谷雨忍不住插嘴说。
“没你能。”华洛斯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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