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还有几张银票。我恐怕不能再回去见他们了,只有劳烦小王爷替我跑一趟,也算了我一桩心事。”
聂倾城默默看她,半响,唇角噙了一个冷笑,“要拿,你就自己拿给他们。”
“……”盛羽点点头,笑道:“也是,我总是说些傻话,叫你生气。我凭什么要你为我做这个做那个……唔……”
话未说完,已被聂倾城狠狠揽住,一把堵住了嘴。
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缱绻,唇与唇像宿世的仇敌般纠缠撕搏,牙齿咬破了舌尖,滚落的腥甜并着苦涩咽下喉头,滚烫得连呼吸都已不能。
不知过了多久,聂倾城才放开她,望着眼前女子满是红潮的脸,迷离得水光滟滟的双眼,他轻轻哼了哼鼻子,挑眉道:“婆婆妈妈的真讨厌!再说这些小王不爱听的,小心我亲得你晕过去!”
盛羽轰地一下脸更红了,哪有这么霸道的人,这完全不让她有别的主意了。
聂倾城解下半干的外袍裹住她,笑道:“你不就担心你那弟弟和师兄们么?实话告诉你,我今天来找你,就是吃了秤坨铁了心了,管你应不应承我都会带你一同走,谁叫你还欠我的呢。咱们有小兔子,它可日行千里,这就去给他们送个信,大家分散出逃,出了梓国地界再行会合。”
“可,可是……”
“你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
“……不想了。”
“那就闭嘴,乖乖上马。”
“……”
“那个,再说一句行吗?”
“嗯?说吧。”
盛羽呐呐道:“你到底是小王爷呢,还是个土匪?”
聂倾城纵声大笑,“土匪好,我是土匪,你就是土匪的压寨夫人了。驾!”他抱着盛羽猛一夹马腹,白马长嘶一声托着两人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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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倾城往日老往柳梢头跑时,和盛羽的几位师兄也交往颇多,二师兄那个嘴无遮拦的家伙早和他说过未云门所在之处,当下不用盛羽指路,快马疾鞭一路赶了过去。
到了碧竹山,已是将将要入夜的时分。山路崎岖,白马便不能上来,聂倾城放了它在山下林子里候着,自己带着盛羽徒步上山。
竹风细细,盛羽早先衣裳湿了,虽有聂倾城解了外袍替她御寒,这一到入夜时分,寒气吹进骨头里,冷不丁还是“啊啾”一声,打了个喷嚏。
“你冷么?”聂倾城见她冻得厉害,又解了夹衣给她披上,身上只余单薄的丝缎中衣。
天色晕暗,正好掩了盛羽涨得通红的脸色,她推阻道:“既是去见我师叔师兄们,你穿成这个样子,岂不叫人误会?”
聂倾城叹口气,“你这脑瓜子真是个木头疙瘩,难道我就让你这么冻着?”
两人正在说话,却听林间隐隐传来一声尖厉的惨叫,绵绵竹叶在风里簌簌作响,幽暗的竹影里“咭”的一声惊起一只夜鸟,扑哧扑哧两下翅膀,呱呱叫着飞离。
盛羽手一抖,衣裳掉落在地上。
“这是什么声音?”她望向聂倾城,压得低低的声音里满是恐惧。
聂倾城四下探探安慰地拍拍她的肩,小声道:“你莫怕,要是追我们的人,没可能这样快到这里,也不会不由分说就杀人,我们摸过去瞧瞧。”
两人便借着竹叶间隐约透过的月光小心前行。
盛羽的脚不小心踩到一截枯枝,咔地脆响,两人都是一惊,蓦地停下来,四目相望。
“啊——”
又是一声惨叫,这次听得更清晰些,是女人的声音。
“未云门,一定是未云门出事了。”盛羽觉得全身发冷,瑟瑟地抖起来,“一定是皇上和骁毅王的人,他们知道我们逃了,所以追到这里来。”
“不可能。”聂倾城皱皱眉,“今日阿十大婚,宫里和公主府都有庆典,夜间还有皇上为阿十专门办的百灯会,夙沙城全城共欢,陛下亲临城头点灯。断不会这样快就查觉异常甚至追到这里来。”他想了想,揽住她的腰,“你别急,我背你过去更快些。”
他将盛羽托在背上,提气连纵,在林间疾奔。矫健的身体像只黑色的猎豹,迅疾无声。
两人攀到山顶,竹林已掩不住火光,未云门所在的村落被无数黑衣人围了起来,火把照得黑夜如同白昼,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纤毫毕现。
聂倾城带着盛羽藏身在一块山石后头,只见其中一个黑衣人从跪着的人群中拖出一人,喝道:“说,圣女在哪里?”
那人抖抖索索地抬起头,盛羽看得真切,那是村落里陈婶,初来这个世间时,她三日昏迷不醒,就是这位陈婶天天帮她擦身。
“我,我不知道。”陈婶刚答一声,那黑衣人一刀挥下,一声惨叫,陈婶的头颅飞了出去,失去头颅的身体还直直跪在那里,飞溅得足有三尺高的鲜血喷了那人一身。
盛羽骇得差点晕过去,刚要惊呼,已被聂倾城牢牢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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