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座城楼,望着她那座城楼。
不止在黄昏斜阳,而是朝阳初起,天幕轮转,日暮西沉,月上梢头,满天星斗。
天天,天天,又一天。
年年,年年,不记年。
“林徽因的诗,学生时代很多同学都喜欢念。”禾谨舟眼中闪过一丝似有若无的得意,“这回,岳总猜错了。”
岳宴溪长久地怔住。
幸好过去没有早早地靠近禾谨舟。
不然怎么熬过那漫长的岁月啊。
她很清楚地知道,在禾谨舟成为禾氏集团真正的掌权者之前,断不会为任何其他事情驻足分神。
所以,她极尽耐心,等着,望着。
现在,等不住也望不住了。
都说美好的东西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再美好的梦靠的近了也会破灭。
可禾谨舟啊,她越靠近,心中的欢喜就越浓烈。
一寸寸,一点点,她想知道远远望着的时候触及不到的,真正的禾谨舟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你好,我们是市第六分局的办案人员,我是负责程深死亡案的季筱。”一位女警官出示自己的警官证。
女警官一头干练利落的齐肩短发,很像小时候电视热播刑侦剧《重案六组》里的季洁。
事实上,季筱就是对电视里女警官的飒爽英姿入迷,才报考警校,成为一名人民警察。
都是季家人,她也不能输,就这样一个简单的信念,支撑着她冲在办案第一线。
旁边她的徒弟也亮出警官证,“陈亮。”
“季警官,陈警官。”禾谨舟从办公椅站起来,做出请让手势,“这边坐。”
她引着两位警官来到会客沙发。
很快,秘书端来三杯红茶放在每个人面前;无声地进来又无声地出去。
“禾总,我早就在新闻里看到过你,真人看起来更有智慧。”季筱说。
其中,有陌生人第一次见面的恭维成分,也有真心。
社会在进步,如今办案都讲究人性化,组织上还会定期培训沟通技巧,长得凶的那种,还会被单独拉出来练习如何亲和地笑。
比如说旁边这个陈亮,一米八五的大个,长得又黑又壮,因为怕给目击证人造成压力,没事就咬根筷子练笑功,除去抓犯人的时候,平时都是一副傻呵呵的模样。
“谢谢。”禾谨舟礼貌一笑。
通过短暂的交谈,她对这位警官印象很好。
看起来更有智慧就比看起来更美让人舒心,不管是不是出于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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