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么?
“大哥。”东婷显然不知道身边两个男人在转什么心事。她将趴在自己怀里睡着地“大丫头”轻轻放在座椅内。这才起身坐到大哥地身边。轻声说道。“你地难处我也知道。所以呢。那些可能为你带来麻烦地事情。我不会让你插手地。不过呢。这一次我回来。地确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出面帮忙。这件事很重要。它可以说是关系到了我将来在加拿大地展问题。”
“是在加拿大政坛地展问题吧?”郭守云笑了笑。伸手在妹妹地鼻子上轻轻一刮。说道。“说吧。不管是什么事。只要是大哥能够帮地上忙地。我就肯定让你如愿以偿。”
“大哥。这可是你说地。不许反悔。”东婷笑道。
“你看看你。大哥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郭守云哑然失笑。
“那好。我就直说了。”东婷也不客气。她直接说道。“我听说。这段时间莫斯科地政治势力整合已经走到了尾声。而一周前在联邦大选中获得完胜地久加诺夫。已经公开宣布要将包括各种资源开、出口等与国家资源相关地产业。重新纳入联邦国有化地体系”
“公开宣布?”郭守云插口笑道。“这可有趣了。一周前我就在莫斯科。而且现在弗拉基米尔他们负责着根纳季地对外宣传工作。他在公开场合下宣布过什么。我似乎没有理由不知道吧?”
“哎呀,大哥,你又跟我扯东扯西”东婷嗔怪道,“反正久加诺夫就是有这个打算,你管他是公开宣布还是道听途说。”
“呵呵,看来加拿大那边的情报工作做的也很不错嘛,”郭守云笑道,“不错,根纳季是有这个打算,而且这项计划,也得到了联邦各方政治力量的支持,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机密,我想再过上半个月,相关方面闻就应该布出去了。知道大哥这段时间为什么这么忙吗?不妨告诉你,大哥现在都需要筹钱,联邦央行现在拿不出那么多的资金收回那些被跨国财团控制的相关股权,我们这些冤大头必须出面给莫斯科凑,所以你要是打算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大哥要钱的话,大哥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瞧瞧你那小气劲,谁说跟你要钱了,”东婷翻翻白眼,没好气道,“而且啊,我现在不仅不会跟你要钱,还准备给你送钱,准确是给莫斯科送钱。”
“哦,有这种好事?”郭守云淡然笑道,“不过我看还是算了,你龙现在虽然财大气粗,但一次拿出几十亿来填这个黑窟窿,恐怕也会让它元气大伤。嗯,如果你是打算投资的话,那更没有必要了,莫斯科的大部分决策,大哥虽然无法做到一手拍板,但在远东嘛,我话还是有些分量联邦的国有资源新一轮国有化,只不过是将主要的股权收归国有,然后再以租赁的形势,转交给立场上倾向于莫斯科的联邦财团经营。远东这边呢,因为形势比较特殊,所以国有化之后的竞标式转租过程就省略掉了,所以你要是想搞能源投资的话,尽管来远东吧,我给你最大的便利条件。”
郭守云这话有些含糊其辞,按照此前久加诺夫与寡头集团所达成的协议,联邦凡属于国有资源的项目,将会在未来一年时间内实行全盘的国有化改造,其具体过程为:联邦央行以及自然资源国立委员会、联邦国家康采恩实业集团等机构,出资回收原本在私有化过程中被“全盘私有”的石油、钢铁、森林、有色金属等等自然资源的开经营权,而在完成了这一个主权回收的过程之后,联邦方面会再次以竞标转租的方式,将这些开经营权以股份的形式,优先租赁给联邦法人掌握的实业集团。
在完成了这第二步之后,但凡是国有资源开项目中,联邦国有股份都将占据到百分之五十以上,同时呢,那些竞租的私人企业集团,只能掌握这些国有资源开项目的经营权,却不能掌握所有权。
今天一明天补上。)
………【第九零九章 反思】………
像前面说的,在这个世界的种种规律里,存在着一种玩意,从十年前苏联解体、民主激进派掌握国家政权之后,包括叶利钦在内的新任联邦统治,为了稳固自身的政治地位,在经济层面上向大资本所有做了一切可以做出甚至是原本不可以做出的妥协,同时,为了在最短时间内打造一个拥护己方国策的利益集团,也就是所谓中产阶级集团,俄罗斯联邦采用了根本不符合联邦现实国情的所谓休克疗法,说白了,他们就是通过出卖国家的公共利益来稳固自己的统治地位,其最基本的表征就是全盘的、无差别的私有化。***更新最新小说章节*
作为休克疗法最笃诚的拥护,年轻的盖达尔当初也许仅仅是为了逢迎克里姆林宫的喜好,抑或他是真的想要带领俄罗斯联邦走出经济困境,但不管怎么说,他在推行这个休克疗法的时候,显然走错了路子。按照他的私有化规划,联邦走了三步棋:第一,放开物价;第二、财政、税制以及金融改革;第三、大规模的推动私有化进程。
以郭守云为例,看看盖达尔的私有化三步棋带来了什么样的后果:先,物价的放开,令原本就面临基本消费品以及各项物资严重匮乏的联邦,在极短时间内就出现了物价暴涨的局面,而在这个过程中,哪类人最容易获得庞大的商业利润?毫无疑问,就是与郭守云一样的走私贩最容易获利。历史的事实同样也是如此,回看一看,郭守云兄妹从哈尔滨进入远东的布拉戈维申斯克,他们做的第一笔生意就是走私,而且是走私的烟酒之类地联邦紧俏商品。当时联邦的大环境,是戈尔巴乔夫的新思维改革打乱了苏联军政两方的思想体系,以贪污**为主要内容的思潮,正在整个苏维埃社会主义联盟四处蔓延,而远东的那些军方将领,正在着手为他们自己那点权力寻求“租赁方”,以走私为业的郭守云,显然就是他们最好地合作伙伴。就这样,在一个权力寻租的完成之后,郭守云获得了他梦寐以求的巨大保护伞,他不仅动用自己的资本去走私,而且开始从远东央行的手里贷款做走私。无独有偶的是,隔着一条江界,当时中国也正处在改革开放最为懵懂也是最为关键的时期,体制上的欠缺与法制框架上存在的漏洞,催生了一大批类似孙红羽那样的特殊人物,她们这种人本身具备官方背景,手腕灵活且强大无比,因为能够拿到更多地“政府批条”,这种人就成为了走私货源的最佳提供。于是乎,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郭守云一方面在挖苏联的“社会主义墙角”,一方面又在钻中国地经济改革体制空裆,而这两个国家,一个是生活必需品极度短缺,但是重工业产品以及相关的自然资源长期滞销,另一个呢,则是生活必需品市场庞大,以至于在一定程度上出现了浪费地局面,同时呢,重工业产品需求市场广泛。两相结合,无疑就为郭守云的牟利提供了最大的活动空间,从而促成了他的资本疯狂积累,毫不客气的说,在那一段时间,他的个人资产是以几何倍数在增长地这夸张吗?真的并不夸张,九十年代初中俄贸易中倒爷地口号是:一周赚它五百万,而这种倒爷,还仅仅是那种提着纤维袋、拖家带口去老毛子地盘上“打秋风”的小角色,而郭守云是怎么他在中俄两方的境内都有庞大地贸易车队,仅仅是公开的走私商路就有三条,克格勃远东局、内务部远东局、远东军区联合起来为他的走私活动保驾护航,远东大大小小的军需储备库成了他囤积走私物资的仓库,他的走私车队经过联邦关卡不仅不用检查,边检部队还得为他们提供最佳的便利,甚至还要给车队提供安全护送之类的服务白了,郭守云并不是一个人在做走私贸易,他背后站着的是一整套国家机器,这一个利益集团联合在一起,仅仅用了一年多时间,就将远东近千万人的毕生积蓄压榨一空,那时候的郭氏集团,实际上就等于是垄断了整个远东的消费品市场,简简单单的一包香烟,郭氏集团定价到六十五卢布一包,市场上就绝对不会出现六十四点九卢布一包的情况,类似这样的生意聚敛财富的度有多快,这似乎很难测算了。
好啦,经过一年的走私贸易以及权钱交易,郭守云积累了足够的资本,同时呢,也将远东的整个权力层纳入了自己的关系网络
是在这个时候,盖达尔的第二项改革措施到来了,财推行,令远东包括军方、政府部门在内的大批机构,出现了长时间的经费困难,在这种情况下,为了维系自己的生存,最重要的是保障自己的权力,那些方方面面的权力人物,就不得不进一步向郭氏集团这个大财阀靠拢,他们在获得大笔资金援助的同时,也卖掉了自己手上的更多权力;税制改革,对于郭氏集团来说,在权力网的庇佑之下,联邦的高税收政策根本产生不了任何影响,可与此同时呢,远东那些工矿企业、实业集团却遭受了灭顶之灾,为了逃避责任,同时也是为了自己的后半生打算,一大批国有企业的负责人,开始同郭氏集团相勾结,将他们手上掌握的国家资材,廉价销售,甚至是白白奉送给了郭守云;当然,在这第二阶段的改革过程中,对郭守云影响最大的,还是金融体制的改革,如果说走私贸易令郭氏集团的资产得以呈几何倍数增长的话,那么远东商业银行的建立,尤其是在苏联四大国有银行被停止运营之后,郭氏集团资产的增长幅度,就不能用任何言语来形容了,一个总资产不过几百万卢布的空壳子银行,却直接掌握了远东近千万人的毕生储蓄款,这其中所蕴含的利润,只能用恐怖这两个字来形容。
在经历了物价放开与税制、金融改革的风波之后,联邦在市场环境与金融体制内混乱不堪,通货膨胀的危机迫在眉睫,而一旦通胀的情况出现,卢布的贬值也就势不可免,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盖达尔迫不及待的开始推行私有制改革,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联邦的央行已经彻底失去了对卢布货币的控制,各大财团组建起来的商业银行,已经掏空了前苏联的大部分财产,这些金融寡头们甚至不用联合起来,单凭一方之力就能轻而易举的将联邦央行整个击垮,至于说促成卢布的贬值,那对他们来说更是小菜一碟。
这个时侯似乎有一个问题出现了,寡头集团控制了联邦的经济命脉尤其是金融渠道,对联邦的私有化改革有什么影响力呢?打个比方:联邦就像是一片沙漠,而被私有化的国有企业,则是沙漠中唯一的一片湖泊,作为生存在这片沙漠中的居民,联邦民众过去只能定期享受到湖泊中的一瓢清水,他们喝不痛快但也渴不死。现在呢,联邦政府方面为了实行私有化,将这个湖泊彻底放开了,他们宣布,任何人只要有器皿,就可以到这片互利去抢水喝,不过可惜的是,经过前一阶段的改革,沙漠里的居民已经把全部可以盛水的器皿都当掉了,现在能够为他们提供器皿的不是联邦政府,而是那些对这片湖泊虎视眈眈的寡头们。于是呢,水资源的分配权,说到底还是落在了这些寡头们的手里,他们颇为慷慨的将一把把漏勺分给沙漠里的居民,而自己呢,却开着罐车疯狂的在湖边汲取水分。说真的,如果这个分水的过程能够延续的时间更长的话,那些沙漠中的居民或许还能多活一段时间,但可惜的是,为了体现自己的大公无私,联邦政府明文规定,湖泊里的水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分干净,一滴也不剩,于是乎,那些有水车的人,自然是能够储备更多的水资源,至于那些只有漏勺的可怜虫,他们的命运相当悲惨了。
就这样,在经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寡头集团蓄积了足够的水资源,湖泊里的水也彻底被分干净了,联邦政府的手里,除了那些权力之外,再没有什么可以让渡出来的东西了,恰恰也是在这个时候,受到愚弄的沙漠居民,终于现自己手中的漏勺根本存不住半滴水,随时都可能被渴死的局面,令他们极度愤怒。漏勺虽然盛不了水,可它好歹还是个物件,买了多少还值两钱,因此呢,感觉醍醐灌顶般的居民们,并不仇视那些分给他们漏勺的寡头,而是仇视没有给他们创造任何实惠的联邦政府,在这种愤怒情绪的促使下,他们要讨个说法,要清算一下旧账,要将联邦政府内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赶下台。
毫无疑问,他们的这种情绪恰好满足了寡头们的需要,这些人讲目光从那块干裂的湖底移开,瞄准了联邦政府手中所掌握的那点权力寡头集团旨在夺取国家权力的最后一场战争,终于爆了。
………【第九一零章 财富的主动性】………
在寡头集团向联邦政府起权力争斗战的时候,另在悄无声息中迅的崛起,而这一波势力,就是从当初苏联布尔什维克党政治精英中脱胎出来的左翼反对派,对于这些人来说,当初被瓜分的那一片湖泊,原本应该是属于他们管理的,虽然说其中的水资源在名义上属于全体沙漠人居民所有,可毕竟他们掌握着分配权,同时呢,也享受着更多的特权。那时候,他们不仅每天能够喝到足够的清水,甚至还能隔三差五的洗个澡,更有甚,他们洗澡水、洗脸水以及洗脚水如果以“社会福利”的名头分给居民们,还能为他们赢得崇高的美名。
但是,自从这个私有化改革施行以来,他们的这份特权就没有了,其中的绝大部分好处,都被那些寡头夺走了过去的美好时光令他们怀念,而基于这种怀念,另一种愤怒的情绪也在扩展蔓延,因此呢,对现在的联邦政府,他们同样极度不满,毕竟那些家伙所掌握的权力,原本应该是属于他们的。
就这样,在过去若干年的时间里,左翼反对派一方面敌视寡头集团的存在,一方面又仇视夺走权力的联邦政府,这三方势力纠缠在一起,打得是不亦乐乎,难分高下。
最后,随着郭守云强势进入莫斯科,寡头集团在这一场政治斗争中占据了绝对上风,联邦政府所掌握的权力,被几位寡头瓜分殆尽,与此同时呢,为了避免受到来自民众的反对,他们又不好意思自己出面把握这个大权,于是经过一番思考,精明的寡头们想到了一直以来反对私有化改革地左翼反对派,且不管这些家伙夺权的目的是什么,至少他们的政治主张,在一定程度上还是能够满足民众需求的。就这样,寡头集团与左翼反对派之间的媾和开始了:寡头们许诺,他们不仅可以让左翼反对派重新掌握国家权力,同时呢,还能保证他们的用“水”充足,过去,他们每天在喝饱之余,“洗澡水”都得偷偷摸摸地用,而且洗澡还不能洗的太频繁,或三天洗一次,或五天洗一次的。而现在呢,只要左翼反对派能够保障寡头集团地既得利益,那么他们就能每天洗上澡,而且不用担心出任何问题。
毫无疑问,作为曾经布尔什维克党内的经济精英,寡头集团内的人们最擅长做交易,他们做出的承诺,令左翼反对派感觉无法拒绝,也没有理由去拒绝,过去的权力恢复了,自己的特权也能由原来的“灰色”变成民主体制下地“纯白”,最重要的是,寡头们似乎还很慷慨,他们愿意拿出一部分清水来做“福利”,以便为掌权后的左翼反对派谋求一个好名声。完美,一切都是那么完美,而完美的东西往往就是人们所无法拒绝的,就在这种情况下,左翼反对派与寡头集团的联合是一不可收拾,至于说这次的联邦国有化,也是在这种联合的基础上出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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