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下,军区同郭守云之间的合作还只是在很小范围内的一种军商合作,但是大笔大笔的资金,已经开始源源不断的流入军区账户。这些活生生的事实等于是在告诉所有人,这个年轻人财力雄厚,而且非常慷慨,在目前这种局势复杂、军费紧张的情况下同他走到一起,是绝对没有害处的。
“郭先生说的没错,”坐在波克金左手第三个座位上的一名中年少将先应和道,经过这一次的动荡,咱们军区内的损失很大,各个部队的兵力调拨,使得原本就紧张的经费变得更加匮乏了,而莫斯科那边看起来也不可能在短期内就考虑如何解决军费的问题。嘿嘿,我想各位现在应该都在为两周后的薪水放期愁呢吧?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咱们再不抱成一团,那或许要不了多久。咱们的部队就会变成一盘散沙了。”
“博斯科将军说地不错啊,”波克金认同的点点头,不无忧虑的道,“现在莫斯科方面显然已经完全脱离了实际,不管是亚佐夫同志还是亚纳耶夫同志。全都只知道考虑自己的得失,却不理会咱们所面临的现实困难。就拿我地一个步兵师来说。从符拉迪沃斯托克推进到哈巴罗夫斯克,仅仅是给养就要耗去一大笔的经费。”
“波克金同志,你地一个步兵师移动需要耗去一大笔的经费,可要跟我们的舰队比起来,这一笔消耗的经费恐怕根本算不了什么。”作为太平洋舰队派出的唯一代表,鲁曼琴科少将第一次开口说话。他苦笑道,“更何况你们远东军区方面前段时间通过与郭先生的合作。多少也补充了一些军费补给,而我们呢?我们什么都没有。现在别说舰队地维修保养、待战巡航了,我们甚至连一艘柴机潜艇都不敢轻易移动,所有日常的海防巡逻任务统统都被取消了。现在最困难地是,我们的两艘战略导弹核潜艇、一艘核攻击潜艇亟待维修。仅仅是这一项的资金缺口,就高达三百万卢布,这笔钱舰队拿不出来。国防部、预算委员会又不肯拨付,而若是对这种维修置之不理的话,那一旦出现核泄漏问题哎,现在西罗诺夫同志整天愁眉不展,我们都快被这些经费问题逼疯了。”
波克金同鲁曼琴科的抱怨,顿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地认同,现在苏联国家财政紧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而拖欠部队经费的问题也存积了很久,因此,各个部队或多或少地都会有一些资金紧张的问题。毫不客气的说,这一次太平洋舰队方面之所以派出鲁曼琴科来参加这次原本同他们关系不大的会议,其根本原因就是西罗诺夫上将希望能够搞到一部分军费,哪怕只是杯水车薪也好。
对于各方军费匮乏的问题,郭守云自然了解,他也很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这些手握兵权的将军们,如果没有这些经费问题困扰着,那还真不太好对付呢。
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耳朵里听着这些将军们的抱怨,郭守云舒舒服服的掏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他的脸上始终带着一种惬意的微笑,而他的这种微笑带给人的感觉只有一种,那就是智珠在握。
在诸位将军们纷纷抱怨的时候,尼基塔忽然出现在会议厅门口,她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快步走到郭守云的身边,先是俯身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而后将手中的纸条递了过去。
将纸条接在手里,郭守云皱眉看了看。按照尼基塔的说法,刚刚莫斯科方面有人打来了电话,这个打电话的人同郭守云也有过一些接触,他就是叶氏的坚定支持,俄罗斯联邦现任的副总统鲁茨科伊。
莫斯科方面显然对远东军区内部所生的内讧了如指掌,他们也应该知道反对特列季亚克将军的军区将领正在这考托洛夫集会,因此,鲁茨科伊打电话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这些人能够尽快表明立场,申明他们反对紧急状态委员会的态度。
对于这种大势所趋
须要做的事情,郭守云自然不会拒绝,不过他想得更然叶氏领导的俄罗斯联邦政府现在直接找到了他的头上,那就说明他在远东的所作所为已经瞒不过这些激进派的头头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对自己抱有怎样的看法?是视作威胁,还是看成是潜在的最佳合作?对这个问题,郭守云感觉自己必须尽快搞清楚。
而尼基塔进来告诉他的,除了鲁茨科伊的这一个电话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消息,那就是关于拉丽萨的情况。
在前天从哈巴罗夫斯克出逃的时候,拉丽萨已经被远东军区提前一步监禁起来了,而今,她在被监禁两天之后,却又莫名其妙的被放了出来,这说明什么?毫无疑问,这就说明特列季亚克已经看出事不可为,他开始打算放弃对抗,转而寻求妥协了。
拉丽萨被军区释放,这显然是一个好消息,对这个女人有没有感情且放在一边,至少来说,她是郭守云身边一个很好的助手,没了这个女人在自己身边,郭守云还真感觉挺舍手的。
“好啦,我都知道了,”
“啪”的一声点燃火机,将手中的纸条付之一炬,郭守云点点头,对站在面前的尼基塔说道:“你先去安排一下,尽快把拉丽萨从哈巴罗夫斯克接回来。嗯,把我今天晚上所有的应酬都推掉,我要给她好好的办一个压惊酒会。”
“好的,先生,我马上去安排。”尼基塔的脸上闪过一丝欣慰的神色,她小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等等,”尼基塔才刚走出两步,郭守云又叫住她,“再给我联系一下守成,让他这两天尽快把东婷安排好。我这段时间可能要去一趟莫斯科,这边的大局需要他回来主持。”
“先生要在这个时候去莫斯科?”尼基塔一愣,紧接着不无担忧的说道,“莫斯科的动荡恐怕还要持续一段时间呢,而且这次先生的立场又如果您这个时候去莫斯科,恐怕会有危险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只管按我说的去做就好了。”显然没有心情多做解释,郭守云摆摆手,将尼基塔打走了。
“怎么,守云要在这段时间去莫斯科?”
郭守云刚才说话的声音不小,会议厅里的将军们显然都听到了他要去莫斯科的打算,因此,当尼基塔出门之后,毕瑟夫先说道。
“是不是那边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处理?”苏西霍夫紧跟着问道,“哎,如果不是必须由你出面的话,还是交给别人去办比较稳妥,以你的身份,在这个时候去莫斯科的确过于冒险。”
“这段时间,莫斯科还是不去为好,这为了权力的事,有些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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