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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第1页)

我有时会逗她,“那你将来想找个什么样子的男孩子呢?妞妞跟阿姨说说!”

她就会开始认真的思考了,眨着眼睛想半天说,“那我找一个会给我买冰淇淋的吧!”或者有时会说,“我要找一个会背着我的,像爸爸!”总之,每次她回答的都不一样。老师总是嗔怪我说,“你怎么这么早就逗她这些啊,小心早恋啊!”我就说,“那我是不是早恋啊?英语老师同志?”她哭笑不得,在妞妞面前又不好说我什么,只好假装伸手打我后背一下。

妞妞开始长大了,一天一天的开始长大。有时我就想啊,生活是现实的,现实的不能再现实了。如果时光只停留在我读大学的四年里永远不要前进有多好啊!那我和老师就可以什么也不用思考的去过每一天。妞妞长大了,她开始意识到很多事情了,我和老师谁也不能再拿她当孩子了。如果有一天妞妞发现了我和老师的事情,那她肯定会生气的。我是她最爱的阿姨,而老师是她的最爱的妈妈,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她的爸爸。在她的世界里,她永远是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充其量是多我这样一个很可爱的阿姨。

到那一天,我怎么办呢?

想想那天璐姐跟我说,“你结婚吧!”我想她的这简单的一句话,有太多的意思了。包括了亲情的选择,现实的压力,生活走下去的办法和爱情会一直存在的生机。我是不是真的只剩下结婚这一条路可走了,我是不是非得去选择了呢?

我不想选啊!我还有好多的梦想没有实现呢,我还想自己可以轻松的过几年呢,我还想好好的守着老师过几天日子呢,我还想有更多的时间去体会真正的人生呢?什么时候我会心甘情愿的去结婚呢?不知道!如果我在遇到老师的时候她没有结婚,我们又是怎么样的光景呢?

一切都是不可知的!但我最清楚的,就是,现实一直都在逼近我和和老师!一步一步的,紧紧的朝我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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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艾馨那耀眼的光彩总是盖不住的,有一天妞妞的舞蹈老师跟我说,“妞妞叫阿姨的人有没有男朋友啊?看起来读大学呢吧?”还以我是她的姐姐呢,跑来跟我说,可不可介绍给他的弟弟。他的弟弟在读军校,是个很好的男孩子,很用功的。

命运有时就是这样的,可遇而不可求。往往在你决定一件事情的时候,命运就会告诉你去做什么。我一直在想着艾馨怎么办,犹豫着要不要跟艾馨商量一件事的时候,就这么出现了一个答应。我想着,也许这是老天在暗示我什么,所以我对舞蹈老师说,“没有!”

说过“没有”的几天,我一直思考着怎么跟艾馨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去接妞妞和艾馨,一推开门,看到艾馨和一个穿军装的男孩子坐在休息椅上面聊天。以我多年对艾馨的了解,看起来她并不高兴,只是旁人不熟悉她,还感觉她很温和呢!我看向舞蹈老师,他跟我笑笑,走过来说,“那是我弟弟。我跟他说了,他很在意的,就过来了。事前没跟您打个招呼,真不好意思啊!”我又能说什么呢?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来不及了。这件事情也许我跟艾馨打个招呼她不会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我有点感觉,这事情,办砸了。

果然,在送妞妞回家上楼之后。艾馨跟我说,想和我谈谈。我一路有着不祥预感的跟着她到了楼下一家很小的咖啡屋。艾馨开门见山的说,“听说,这个相亲的事情是你找来的?”说话很冲,我有些胆怯。

“是的。但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好了!”艾馨没等我说完,她就皱起了眉毛。她好久都没有这样了,大概她真的很心烦吧!她妈妈每周打电话是这样的内容,她没想到的是,现在竟然连我也开始这样了。

“艾馨,你听我说,我不知道那个男孩子会去,真的!”我拉着她的手说。

“这么说,一开始这件事情你就是知道的了。我还奇怪呢,怎么这个男孩子来了就直奔我而来,还说是我姐姐的认识的朋友呢!我一开始还弄不明白,我说,‘姐姐?’他说,‘是啊。’一打听,原来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艾馨变得激动起来,她大概好像有了一种被人出卖的感觉。被最信任的人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去和另一个人相亲。如果我跟她先说,她就不会有这种被人不尊重的感觉吧!

“如果这个人是别人也好,偏偏是你呢?为什么?难道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这样对待我?哪怕你告诉我一声呢?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了,真的不明白了?你想干嘛?你想给我一个惊喜不成?”她说得话好快,让我几乎插不上话。她受伤了,是的,在我这样犹犹豫豫的时候就伤害了她。哪怕我坚强一点儿,有什么都直接跟她说就好了。到底我要怎么做才是对的呢?

“是不是我的爱给你负担了?是不是你太累了?是不是你不需要我了?”艾馨站起来,咬着牙,强忍着眼泪,那么看着我。

我的心被恐惧所包围……

三十一

我愤怒的看着她,我几乎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我被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事情给冲击的丧失了理智,也许在我心底深处我是知道老师为什么要这样的,可是我还是会愤怒,愤怒的几乎被那种伤心击倒。我并不想愤怒,可是我是个胆小的人,我怕哭泣。因为那样我就真的变得脆弱了,我只有在我伤心和孤独的时候用愤怒和冷漠来掩饰我的脆弱!而今天,我有着一种愤怒和伤心夹杂着一起的脆弱,我的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了。我忍不住跟她咆哮起来!

如今老师竟然这样做,我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语言去表达我内心那种痛,那种几乎让我绝望的痛!我爱她啊,很爱啊,为什么是她要这么做呢?我有太多的不明白,我有太多的不理解,如果她不爱我了,她可以告诉我,如果爱为什么要伤害我呢?

我像个被妈妈遗弃在一个人海茫茫的孩子一样,看着人流匆匆可是哪里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让我安心的地方……我哽咽的几乎说不出来话了,我大脑一片空白,我只是听到老师好像在解释什么,可是我却一个字也听不出去。我忽然好想妈妈,忽然好想回家,我需要一个舍得任何东西来爱我的人,甚至是生命!

我好难过,我站起来默默的往外走着,我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我只是想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待一会儿……老师站起来拉住我,我看到她也哭了,可是我心伤了,连别人的感受也体会不到了。我转身松开手,自己就这么走了出去。很多时候人做什么事情都是随着心而走的,没有一点儿点儿的做作,没有一点儿点儿的虚假。

天很晴,可是风很冷。“要下雪了吗?”我望着天对自己说……

我走出去自己不知道去哪里,我只是坐在闹市的一个小店里自己独独的过了一个晚上。我心里好空,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那种空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了什么活着,连哭都不知道了,只是静静的坐着,过一秒算一秒了……像一个城市里的游魂,飘荡着自己正是灿烂的生命……

我在老师付咖啡馆的帐时溜掉了,我在她的生活里也溜掉了。如果说我现在唯一知道去做的事情就是想让自己从她的眼前消失,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单纯的想消失。我没有一个朋友可以跟我说,“你不哭,你没事的,你会好起来的……”没有!全世界的人好像都在跟我说,“你结婚吧,你结婚吧,你是一个多余的人!”我在平时已经快被这种压抑的情绪快给击倒了,今天老师又推了我一把,让我更加痛心疾首!

我手机响了,我关掉,再响我再关掉,再响,我关机!我想老师还是在乎我的吗?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为什么呢?难道我回来一切都错了,难道我选择的人生这么快就告诉我,“你走错路了!”我茫茫然的望着窗外,天黑了,几乎把整个城市都快吞没了。而我的心呢,已经是被黑暗笼罩的吧?

如果有一天我可以让自己不再脆弱,我转过身去会看到一种什么样子的风景?会幸福吗?会得到宁静吗?会有那样一个默默爱着我的人跟在我身后一直照顾着我吗?

我想哭,好想哭,因为我感觉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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