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你以死谢罪,便能让那人再笑?
吴秋略想起今早他头疼醒来,看到南宫樾那苍白的脸色,还有床上的血迹,心头猛然一紧。
要是自己被个男人侮辱了,吴秋略不敢想象。南宫樾性子跋扈自傲,向来自持,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在男人身下承欢?恐怕一醒来就要鞭尸泄恨。
死,吴秋略自然不愿,但是他确是罪不可赦。
尤温有些心急起来:“什么你完了?”
吴秋略回过神来,暗骂自己糊涂,这事他怎么可能给人说,只能咬牙道:“我喝糊涂了,你别理我。”
尤温还要再问,突然听到清脆的一声大师兄。
他俩站在二楼,闻言低头看去,只见七八个华山派弟子,叫他们的自然就是华山派掌门之女师秋华。
两人赶紧下楼,拜见了令楚尹。
令楚尹是掌门师弟,为人正直不阿,长得粗眉大眼,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这会皱眉望着脸色不佳的吴秋略道:“秋略,你怎么回事?”
吴秋略赶紧一整神色:“师叔,我没事。”
牟离高兴道:“大师兄,为了找到你们我们一路可是日夜兼程,赶上开城门才到。尤其是师姐简直忧心似焚。”
师秋华一皱眉:“牟师弟,你别瞎说。”
程思秦赶忙打圆场:“我们都很担心大师兄跟师兄。”说罢,一双眼睛上下打量起尤温:“师兄你无恙吧?
他俩都是烈阳剑的亲传徒弟,关系本就应该亲厚点,尤温摇头表示无事,牟离却又把话头抢了过去:“我们大家固然是担心,但大师姐也确实更担心。掌门闭关之前就有意把师姐许配给大师兄……”
这话,吴秋略自然不好接,更何况他现在心思根本不在此,只是瞄了眼师秋华并未表态,师秋华见他看自己,虽然不耐但也没再说话。
这情形,看在南宫樾眼里却成了另一番解释。
他拿着酒壶的手猛的捏紧,丹凤眼中火苗跳跃,冷然一笑:“茗之兄。”
这一声,自然惊动了华山众人,却也就那人没有上前拜见令楚尹的意思,众人都没说话。
吴秋略听到那声音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就想跑到那人身边去,脑海里却突然想起昨晚之事,脚步一顿,咬牙拱手道:“南宫大人。”
南宫大人一笑,却不知道自己笑了带了几分凄凉,几分仇怨,他举手晃了晃酒壶:“茗之兄,你的酒壶忘了。”
华山派弟子皆是好奇,这酒壶大师兄常年带在身边,怎么到了这个南宫大人手里?
吴秋略却不敢接,但此刻他不能不接,只能埋着头慢吞吞的走到南宫樾身边。他抬头见南宫樾一脸苍白,心中一酸,更是不敢面对南宫樾了。
南宫樾冷笑,状似亲昵的一手拉起吴秋略的手,一手把酒壶放到他手里:“茗之,我今日便要离开,我们……”他顿了顿,声音越发轻柔了:“后会有期了。”说罢,转身离去。
吴秋略只觉得触手冰凉,想要拉住那人,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南宫樾走的傲气,但那隐约难忍的痛楚却不能让他走的潇洒,转身后脸上的跋扈也渐渐消失,丹凤眼里神采也渐渐隐去。
尤温再傻,也看明白了。
安排了师叔他们去休息,尤温带着吴秋略回到了他房里。尤安已然起身了,正在和苏臣封玩猜拳游戏,谁赢了就能吃糕点,苏臣封多数是输,输多了自然不服气,但偶尔赢一次却也是悲痛不已,脸上神色简直变幻莫测。
尤温觉得徒弟肯定是故意的……
再看吴秋略,仍旧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尤温叹息道:“师兄,要不然你去送南宫大人一程?”
尤安惊诧道:“南宫樾要走?”
吴秋略先是一愣,最后摇头:“他已经走了,不会等我了。”
你倒是了解,尤温心中郁闷,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扯开话题,对尤安道:“你师叔祖已经到了。”
尤安这下没心情关心南宫樾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短小的好可怕……这两天拼文老是输,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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