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百花发时我不发,我若发时都吓杀。
要与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
两首诗,居然如此契合。
这两首诗,像是同一人所写。
再加上之前那一首“示僧”,一句“腰间宝剑血犹腥”,让整个明月候府瞬间增添了一种肃杀之感。
薛卫健不由得皱起了眉:“这两首诗到底是何人所写,居然如此杀气凛然,难不成这人也上过战场,否则也无法写出如此杀气这么然的诗作来。”
“还有,上面所说的江南是何处?我从未听说过我大秦还有名为江南的地方,难不成是我从未听说过的一个小地方?还有里面的“老僧”又是谁,这么没有眼力见的老和尚一难怪一点不出名。”
没有人给薛卫建答案,大多数的人仍旧沉寂在这两首充斥着如此盎然杀气的诗句当中,甚至就连薛糖芯身躯也是抖了抖,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这两首诗。
而是认得写这两首诗的笔记的。
当时在瀚海学堂写下“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的那首诗,还有“古相思曲”中“君似明月我似雾”的这首诗,与现在这笔迹一模一样。
薛糖芯忽然又想起了之前那几张千纸鹤上的自己,她现在无比的确认,写下这十几首诗的人,绝对是瀚海学堂的孟夫子。
请帖是昨天才发到瀚海学堂的,那位孟夫子居然能够在一晚上的时间里写出来这十几首好诗,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薛糖芯的神情全部都藏在了面纱之下,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薛糖芯的神情变化。
在场也有不少曾经上过战场的将领,这个时候都是,他们粗犷的大笑着,一点形象也不固的与身旁的同袍述说着当时在战场上的一段段岁月。
薛卫健想起了之前送信的家丁,他将那个家丁叫了过来。
家丁刚刚去查阅了他之前收下的请帖,以及给他令牌,让他把信送给薛糖芯那位来客的名字,孟海。
家丁小声的将这个名字告诉了薛卫健,薛卫健的瞳孔一阵收缩,在他的目光逼问之下,家丁只好将在明月侯府外瞧不起孟海,甚至将他拦了下来查验许久的事。
与此同时,这位脑袋瓜灵光的小家丁还告密,孟海在明月侯府当中,被四个家丁推倒。
薛卫健勃然大怒之下,找来了那四个家丁查明情况。
这一查就查到了孟海与那位醉酒后撞他的小官吏身上,顺着这条线索去查,他又查到了两个富商,查到了张大人和他身旁的几个狗腿子,查到了凉亭当中的那一幕幕……
薛卫健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一溜烟的跑出了明月侯府,一眼就瞧见了在明月候府旁边停着的金轿子。
这是赵宣的。
薛卫健赶紧四下张望了一圈,发现并没有孟海的身形,有些气恼的瞪着身后跟着他的几个家丁。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目光猛然间望向了那辆金轿子。
他记起来了,这似乎是太子的轿子。
当年太子闲来无事,或者说太过于调皮捣蛋,他将他父亲,也就是当今皇帝陛下的衣服给剪成了轿子的窗帘,因为这件事,太子被皇帝吊起来整整被打了三天三夜。
薛卫健的目光瞧见了金轿子的窗帘,那里果真有非常丑陋的修剪痕迹,薛卫健确定了,那就是太子的马车!
太子的马车为什么停在明月侯府之前?
太子又去了什么地方?
为什么在明月侯府当中没有瞧见太子?
薛卫健抓过了距离他最近的一位家丁询问,家丁咧了咧嘴,一脸苦涩的说道。
“侯爷,那辆马车里的大人好像与孟海相识。我见了二人打打闹闹的离去了,离去之前,马车当中的大人物派人将礼物送进了明月侯府在里面,应该有登记。”
薛卫健听到这,脑袋都蒙了一下。
太子和孟海认识?
这怎么可能呢?
孟海只是瀚海学堂一个不起眼,甚至都没有多大名气的教书夫子,他怎么可能与太子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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