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的情绪如潮汐,起起落落,有喜有悲,喜家人常在,悲相思难全。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沈懿,没有注意到暗光之下,沈清徽放在被单上的手指微动。
“我真想把烟花摘下来,一起入你的梦。”沈懿嗓音轻柔,又无限哀伤。她向空中伸出手,虚握漫天的流光,湿热的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滚落。
忽然,另一只手的腕上传来一股拉力,起初这动作虚弱如呼吸,后来一抹沁凉感沿着手绳,融化在她的腕间。
感觉到手腕处的异样,沈懿呼吸一重,她不敢置信地低头。
沈懿生怕刚才的感觉,是自己被等待折磨到要疯魔的前兆,往下看时下意识咬紧牙关,她的喉咙里顿时漫开一股血味。
一对她再熟悉不过的凤眸,此刻正温柔地注视着她。
沈清徽抓住她的手绳,大拇指按在她腕间的脉搏上,沈懿心跳的频率准确地传递到她的指尖,连带她的心脏也跳得飞快。
她还没有完全清醒,看到泪眼婆娑的沈懿,她强忍喉间涩痛,勉力挤出几个沙哑的字音:“阿懿,不……不哭了。”
这个人怎么会那样傻,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哄她。
沈懿心疼地说不出活,泪掉得更凶更狠了,她的表情脆弱地好像,只要沈清徽再多说一个字,她就会化作一阵风,长逝在沈清徽掌心。
沈清徽摇一下她的手腕,神情依恋:“宝宝,抱抱。”
听到这句话,沈懿再无任何顾忌,她俯身埋进沈清徽的肩颈,将泪水与哭声全部发泄在女人身上。
“清徽。”她泣不成声,只会遵循本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沈清徽的名字。
她甚至不记得沈清徽病患的身份,只是用力的把人抱紧在怀里,想要和她永远地融合在一起,相契在一起,一刻也不要分开才好。
沈清徽轻抚她颤抖的脊骨,反复地告诉她自己在。
即便这样,沈懿依旧深感不安,她怕这呼吸声是幻听,这个人是幻影,如同之前的每一场梦,分明场景这样的真实,睁开眼后又什么都没剩下。
几分钟后,沈懿终究是没能敌过心中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惶恐,对准沈清徽的玉颈咬了一口,然后又像一只委屈讨好的小猫,缓而轻地舔吻那处肌肤。
她要借这样的方式,感知沈清徽的存在,确定她真得苏醒了,不是自己的幻觉。
肩颈处柔软的、暖热的触觉,似是沈懿的泪水,又似她的唇与舌。
沈清徽纵容着沈懿这些近乎禁忌的行为,人似溶溶皎月,甘愿被沈懿抓住,眼里的光只照在一个人身上。
跨年的钟声在窗外应时敲响,忽远忽近,里间的人听不太真切。
沈清徽拥住沈懿的腰身,恍惚间想起一句几年前十分流行的话:“人间烟火味,最抚凡人心。”
唯有沈懿,最抚她心。
她轻念道:“阿懿,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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